农家娇女正文卷第四十四章嘴馋夏离说道,“弟弟要好生读书,将来考功名,撑起这个家。”
若夏聚能一直留在这个家,还是让他好好读书挣功名的好。没看秀才老爹已经死了多少年,他的秀才光环到现在还庇佑着她,让夏老汉高看了她好几眼。
夏聚又赶紧保证,“嗯,我一定好好读书。”
天黑之后,一家人洗漱完,夏氏回了自己屋歇下,夏离带着夏聚和当当回了她的卧房。
夏聚自从病好以后,就没有再跟夏离睡一张床了,夏氏不准。就把夏氏屋里的一张小竹榻搬到夏离房里,夏聚睡在榻上,还专门给他买了一顶小纱帐。
分开睡的第一晚,夏聚还流了泪。
在夏聚住进夏离屋里那天起,当当也彻底赖在了这个屋里。它觉得,小哥哥都能住姐姐屋里,而自己是妹妹,岂不是更该住。
夏离也就由着它了。
当当大小便都知道去后院的地里解决,天天给它清理卫生,屋里又天天通风,也没有什么异味。
不过,天天带着这两个小东西睡觉,夏离还是不太习惯。想着,等夏聚真正成了自己的家人,就安排他和它另住。
这么早就上床睡觉,夏离非常不习惯,关键是热,才洗了澡又出了一身汗。夏氏最近比较节省,连油灯都不愿意多点。夏离知道她是没有安全感,怕钱花多了,也只好先由着她。
等到夏聚和当当睡着了,夏离悄悄起身穿上绣花鞋。她的动作非常轻,还是惊醒了当当。当当一下立起身,夏离让它轻点,就带着它一起出门,向后院走去。
她坐在后院的一个小凳子上,当当蹲坐在她旁边。
繁星璀璨,清辉如水般泄下,小院里布满银霜。习习夜风围绕着她,再看到远处的影影绰绰,听着虫叫哇鸣,让她躁热的心平静下来。
星空下的三华山,神秘莫测,苍黑肃穆。她的目光先在小洼村后的三华山尖游离,浓密的枝叶下,不知有哪些野物游走于其间。有时候会从缝隙间露出一点灰色,或是黑色,居然还看到了一只猫头鹰……
在一处芦苇之上,有一片光体在移动,是萤火虫,美丽极了!
夏离乐起来,看了萤火虫一会儿,目光又移到更远的地方,那片山峰在石板村以南。突然,夏离又看到一片绿底金花的大蛇从树林中爬出来,滑过一小片裸露的碎石,向前方的草丛中爬去。
夏离从小就怕那东西,吓得赶紧把目光移开。
若这大蛇真的是何掌柜他们说的金盘大蟒,应该在深山里才对,怎么跑来了前山?
突然,夏离想起了那头神秘失踪的小猪,会不会是这条大蛇下了山,还爬进农家偷吃了小猪?还真有可能!又想着,它只是偷吃了小猪,若是哪天再爬下山进屋子吃小孩咋办?
她又看向那条大蛇,它缓缓滑行着,肚皮鼓了大概有近二十公分宽三十几公分长的大包,不知是那头小猪还没有完全消化,还是又新吞了什么食物。
那个位置,离山尖不远,她此时绝对不敢自己去那里打蛇,带着当当也不敢。也不能带着其他猎人去打,总不能说自己有“千里眼”的异能吧。
再想到它若是爬来了小洼村后的山上,自家离山脚可是最近的。
家门口不远处盘踞着一条大蛇,是多么可怕的事。
夏离又急又怕,连呼吸声都大了些。
当当察觉到了夏离的不安,也警戒起来,还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
夏离悄声跟它说道,“咱们得想个办法,把那东西射死……”打肯定打不过,只能用箭射。
她一直观察到深夜,看到那蛇像是爬向了山尖,才回屋。
她刚坐上床,就听夏聚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姐姐,尿尿。”
之后的一段时间,只要不是雨天,她每天晚上都会带着当当来后院观察山里的情况,却也没有再看见那条大蛇。
夏山是在三天后,也就是初六那天申时初回来的。他没有先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夏离家。而且,他不是像往常那样,靠脚走或是搭牛车回来,而是骑着高头大马回来。
他一进了小洼村,就放慢了马速,一路傲娇地走过村里,从东走到西,又从西回到东。引得村人羡慕不已,问他是不是又升官了。
当穿着一身崭新戎装牵着高头大马的夏山突然出现在大门口时,吓了夏离一大跳。
她喜道,“三舅骑着大马回来,难道真的当了官?”
夏山呵呵笑道,“目前还没有。”
夏离高兴地请他进门,正好当当进山玩去了。自从夏聚来家里后,当当今天是第一次出门玩。
夏山把马牵进来拴在门柱上,眉飞色舞道,“三舅今天是同叶将军一起来潼宁县的。我们不到卯时从营里出发,路上还一起吃了个晌饭,我直接回村,他们去了县城。”
湘山府距小洼村有二百里路程,夏山往日回家要在半路宿一晚,而这次骑马四个多时辰就到了。
夏离给他倒了碗温糖水,拍着马屁,“三叔还跟叶将军攀上关系了,真不简单。”
夏氏也笑着迎了出来,问道,“你咋隔了这么久才回来?”
夏山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完,又接过夏离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才说道,“上个月我们进山去打土匪了……”他打住了话,豪爽地挥了挥手,又道,“那些事说了你们妇人也不懂。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们,叶将军听刘公子说了离离做的那个毛血旺好吃,嘿嘿,他就特别想吃。正好他带着刘公子要去江汉府公干,今天就专门宿在县城,想请离离明天晌午去溢香酒楼给他做毛血旺吃,再教会他的专职厨子,吃完再去江汉府。”
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夏离,意思是舅舅的前程就拜托你了。
夏离简直不可思议,哪里有这样的奇葩,为了吃个传说中的毛血旺,让不认识的人专门去县城给他做。一个大男人,嘴也太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