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媳妇儿知道主动开口解释,傅殊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傅琮与傅叶一眼,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的。”顿了顿,傅殊接着解释道:“你从前去王府没有见过他,是因为他一直掌管水牢。”
提到水牢,长宁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可是之前傅叶去过的水牢?”
一听傅叶那小子还跑去媳妇儿面前告状了,傅殊沉下脸咬着牙道:“傅叶那是做错了事,自然要去水牢。”
他还想问问傅叶有没有跟媳妇儿说些什么别的,但看了一眼长宁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在心中默默决定,下次回上京便让傅叶接替傅琮永远留在水牢便是了。
若是傅琮知道了傅殊心中这番心思,只怕要乐不可支了。水牢那地方太阴暗了,他呆了这么些年也累了。
况且傅秦还好,傅叶那小子每每去看他总是笑他年年一日的冰块脸。若是傅叶进去了,只怕还没办法待他这么久了。
千里之外,定安王府。
守在无名居外的傅叶生生打了个寒颤。
“这是伤风了?”傅秦看了一眼傅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道。
“去去去,小秦子你就咒爷吧。”傅叶没好气的横了傅秦一眼,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无名居大门。
傅秦顺着傅叶的视线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也不知主子睡了吗?”
“得了吧你,方才我出来时主子便睡了。”傅叶漫不经心道,盯着傅秦的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小心。
隔墙有耳。
主子不在上京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就连日日来找主子下棋的王爷也是没有察觉。
虽然是在王府里,但这偌大的王府上百口人也不能掉以轻心。若是主子的行踪因为他们而泄露出去了,便是闯了大祸了。
傅秦自然明白傅叶的提醒,顿了顿,但还是压低声音道:“你没觉得那人与主子越来越像了吗?”
这样说着,傅秦的视线若有所思的朝无名居看过去。
傅叶闻言,心中一紧连忙抬头看向傅秦:“你什么意思?”
傅秦深深看了一眼傅叶:“从前那人咱们也是见过的,虽然模样与主子长得一模一样,但脾气秉性眼神还是与主子差了太远。”顿了顿,傅秦眉心皱成一个川字:“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感觉如何。”
听傅秦提到这一点,傅叶也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
说着,傅叶也觉得不妥。主子虽然早已秘密离京,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每日依旧日日进无名居向那人禀告消息。
为的便是若是这王府中也有细作也能更加保险一些。
他这些天也有这个感觉,若不是他们亲自送主子离得京只怕也会以为主子其实并没有走。
此刻听傅秦这样提起,傅叶心中才开始后怕起来。
那人是主子从小便开始贴身教养的,除了不会武功以外,主子会的他都会。
若说从前只是模样相似,那么现在便是九成九的相似了。一个人得装到什么程度,才能连眼神都与另一个人一样。
越想心中越乱,傅叶深深看了一眼傅秦,迟疑道:“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傅秦瞪了傅叶一眼,他只是说那人与主子越来越像了,也没说会出什么乱子。反倒是傅叶这个乌鸦嘴,想到哪说到哪,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你说话啊。”见傅秦只是瞪了他一眼,也不做声。傅叶心中更是如有千百只猫儿在挠,浑身不得劲。
“说什么说,什么都被你说完了,要我说什么。”傅秦没好气道。
傅叶闻言不禁气结:“要不是你提起这一茬,我至于想这么多吗?”
确实,如果不是今日傅秦提起只怕他潜意识已经快忘了其实主子已经离京了。这是个十分可怕的信号,若是有一日连他与傅秦这些从小跟着主子长大的人都分不出来了,那事情便很严重了。
且这段时间他日日与那人相处,早已将那人当成了主子。今日若不是小秦子突然提起这一说,只怕他都险些要忘了真正的主子其实早已离京了。
“放心吧,应该没事。当年如果不是主子,只怕他也活不了了。”虽是这样说,但傅秦眼中还是藏着深深的忧虑。
当年的事情他们这些人都记得,这人确实是主子救的不错。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人心有没有变。
更何况这些年,但凡主子有的,大到宅子小到衣裳,这人都有。还得主子亲自传授谋略,若是那人有一人真的兴了取而代之的心思也难说
见傅秦都这么说了,傅叶这才将高高提起的一颗心放了下去。傅秦脑子比他好使,傅秦说没事那便不会出事。
这样想着,傅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可记得主子身上有什么好认的印记?”
闻言傅秦险些伸手给了傅叶以一个暴利:“你想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见主子让人服侍过沐浴。”
傅殊沐浴是没有习惯让人伺候的,所以傅秦二人都没有见过傅殊的身体自然更不会知道傅殊身上是否有什么印记了。
傅叶这才想起确实如此,悻悻的看了一眼傅秦。
“只不过,咱们日后还是警醒着点。”傅秦想的向来要比傅叶多许多,他自然不会怀疑傅叶对主子的忠心。只是那人嘛,到底是后来才进来的,且又与主子长得一模一样,若是真的起了什么异心只怕后果严重。
傅叶闻言皱起脸:“可是主子走之前已经吩咐过咱们不能露出马脚”
傅秦心中转了几念,低声道:“再有消息传进来,半真半假传进去。”
虽然现在并不清楚傅昭是否真的会生出异心,但他们还是不得不防。
“好。”傅叶点了点头。
话分两头,夜国明城府邸。
长宁看了一眼地上浑身是血的刘五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可记得你害了多少女子?”
她白日模模糊糊之间便听到刘府中的下人在屋外闲聊,这才知道在她之前刘五已经祸害过极多少女了。
“我,我没有。”喉间堵着一口血痰,刘五感觉五脏六腑仿佛错位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