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梁安道。
“那就要看哥们的心情了。”声音是通过扩音器传来的。
侧面的墙壁突然梭动,缓缓的现出一堵玻璃墙来。
玻璃墙后面是个小厅,厅里陈设一目了然,就象是闹市中的酒吧或者咖啡厅之类的样子。
小厅里坐着十几个面带花脸眼罩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对男女尤其显眼,从身材和衣着上来看,男的体型俊朗挺逸,戴一只豹纹眼罩,半截脸面看上去很俊美,女的体态苗条婀娜,凸凹有致,穿着十分性感,修长的颈脖上,环着一条白金链子,一颗硕大的翡翠吊坠直达胸沟,嘴唇小巧而红润,头戴一只蝴蝶造型的眼罩,两人看着很是般配,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居中坐在小厅的显眼位置。
刚才的话就是这男的说的。其余的人,无论是长衫还是短袖,几乎都是一身靓丽的名牌,男的眼罩多是猛兽或雄鹰造型,女的有飞鸟或蝴蝶造型。
从衣着打扮上看,这些人多是富家公子小姐或者衙内之流的人物。
豹纹男对着话筒继续说道:“这个样子,哥喜欢,你是客人,咱总不能怠慢吧,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啊,”
扩音器里传来的笑声和附和声清晰可闻。
弟兄们,咱们换个玩法,给他上道麻婆豆腐吧。”豹纹男说道。
两个壮汉扑上来扭住了梁安的双臂,一个开始剥他的衣服,梁安拼命挣扎。
此时,他直接怀疑,侯金宝在密室里教他练的功法是不是假的,什么砭石玉灸,什么吸收能量,都是骗人的吧,自己练了这么多天,双手能举起石锁来,怎么今天在别人的手里,犹如一只小鸡一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啊。
梁安的衣裤瞬间被剥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灰色的裤叉,双手也被反绑了起来。
只见另一侧的墙壁上,又是两道梭门缓缓打开,现出一道玻璃立柜来。
一名壮汉狞笑着拿来两个瓶子,梁安看了一眼,一下子感觉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瓶象似糖浆,另一瓶装的是蠕动着的红蚂蚁。
“别弄在脸上了。”豹纹男叫道。
糖浆扯成线状沥在他的身上,脖颈以上被涂了一层药水,壮汉边涂边说:“这是防蚁药,为了你这张俊美的小脸,配合一下。”
做完这些,宋安被推到了玻璃立柜里面,壮汉拧开装满蚂蚁的瓶子,把成百上千的红蚂蚁劈头盖脸的撒在他的身上。
随着梁安撕心裂肺的叫声,厅里的人们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笑声从扩音器里传出,梁安听得到他们说的话:“大哥,这套游戏不是专门给女人准备的么,今天怎么用到男人身啦。
“谁说是专给女人用的,象他这样细皮嫩肉的愣头青,用起来效果会更好,何况,几位妹妹也很喜欢看啊。”一个男的边说边端起面前的红酒吮了一口。
看着玻璃柜中哀嚎翻滚的梁安,这群年轻男女犹如看戏一般,竟然放起音乐,跳舞狂欢起来。
“肖逸轩,来,敬你啦。”
“王八蛋,你是不是忘了规矩。”一个带猴头眼罩的青年将手中的酒杯劈脸砸了过去。人又跟着跳过去劈头盖脸的加上一顿拳脚。
音乐声嘎然而止。
“算了,叫都叫了,那小土鳖听到了又能怎样。”豹脸男晃晃手中的杯子道。
“大哥,谁让他忘了规矩,我是让他长长记性,省得以后出乱子。”猴脸男说完,回头看着一脸血污的男青年道:“还不快谢谢大哥。”
“肖逸轩…”蚂蚁啃食着梁安的皮肤,浑身钻心的麻痛,但他心里清楚,求饶是没有用的,在这痛苦的煎熬中,他清晰的听到了这个名字,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肖逸轩”。
他想起师傅的话:“任何时候,只要静心,便能排除万难,心静了,神就定了,头脑里就能生出智慧来…”
“静心…静…心…”
说也奇怪,除了身上一阵又一阵又麻又痒的疼痛外,恐惧感消失了。
梁安拼力挣扎着爬起身子,盘腿打起坐来,心中默默念着“静心…肖逸轩…静心…”
“哟呵,我操,有意思吧,把女的放进去,没几分钟就晕过去啦,男的进去就是不一样,放他出来,咱们再玩别的…”豹纹男叫道。
“哗”的一声,柜顶上喷洒下凉水来,凉水冲在身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一会儿的功夫,聚积在身下的水面上漂起一层红色…
待身上的蚂蚁被冲干净,两名力大如牛的壮汉把梁安从玻璃柜中拧了出来,此时,梁安已出现中毒症状,身上除了成片的被蚂蚁啃烂的皮肤外,脖颈以下没一处是好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透血的红点。
看着瘫软在地的梁安,有人小声说道:“这次时间长了一些,他会不会出问题。”
“没事,这红蚁毒性不大,不会要命的,再说了,出了人命也查不到这儿来的,别瞎咋呼,继续继续。”
一名壮汉伸手捏住梁安的下巴说道:“说了吧,免得受苦。”
梁安“呸”的声,继而骂道:“你们这群人模狗样的禽兽,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哈,大哥,他说不会放过我们,你说好笑不。”壮汉叫道。
“有味,刺激,再给他来个二郎担山。”
转眼间,凉安的手脚成大字型捆在了铁架上。
“王八蛋,有本事搞死我…”梁安有气无力地骂道。
“好…好好好,真够劲,四牛,给他来个螃蟹自保,看他有多牛。”
壮汉提过一把螺纹台钳,解开梁安的左臂,把梁安的中指小指和无名指放在钳口上,旋动螺杆。
十指连心,痛得凉安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见过螃蟹的人都知道,它的脚一旦被什么夹住,为了自保,便会自断一脚逃生。
他们既然取了个螃蟹自保。
“怎么样,候狗对你说了什么,他交给你的东西在哪儿,说了吧。”壮汉问道。
梁安当然知道他们说的候狗就是候金宝。
官商勾结,相互都会有防备,一旦露出不好的苗头来,就会想用舍卒保车的办法,相互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和信任可言。
候金宝为某些人带去了不菲的利益,到头来,却是别人心目中的一条狗。
“我真没有见到什么东西,你们杀了我吧。”梁安道。
“够意思,是个不错对手,难怪能入候狗的法眼,四牛,给他再来个釜底抽薪,他有多强的意志,也得把他打垮啰。”豹纹男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叫四牛的壮汉从台子上拿过一把手钳来,旋开台钳,只见三根指尖已经炸出肉来,血肉模糊的,壮汉象是心里有些不忍,嘴里答应着,拿着钳子的手却微微的发抖,钳口夹住梁安大拇指的指甲也迟迟没有用力。
他低声说道:“服个软吧,小子,”
看台里有人叫道:“四牛,拨呀。”
“大哥,我想到一句俗话,叫雪上加霜,若是拨他三个受伤的手指,岂不是更痛一些。”
“四牛,有进步啊,就拨他受伤的手指,看他能撑多久。”
……
林霞被张婶和梁安娘搀扶着回到屋里,找根椅子扶她坐好,她只是一时气急,出现了眩晕,此时,他悠悠醒了过来,梁安的话太过绝情,她不想再多作停留,
此时梁安娘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倒了杯水想让林霞喝下去,却听梁安嘟嚷道:“让她走吧,你们把她拉回来干什么。”
林霞扶着凳子站起来,在梁安娘惊愕的注视下,跌跌撞撞的走出屋去。
………
团山乡老关山边境派出所。
值班室的电话突然了响了起来,值班干警拿起听筒,民警听到一阵喘息声。
“这里是边境派出所,请问你找哪位”
听筒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从金三角过来十三包小马,十九包海洛因,已从朴卡出来,估计经勐醒穿穿老关山入境。”
“喂,知道具体时间吗喂…喂”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