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朝堂上,两排红柱子上都雕刻着精致繁琐、巧夺天工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
文武百官都弓着腰,恭敬的站成两排,坐在龙椅上的是一个身穿龙袍的少年。
一股好闻的龙涎香徘徊在周围,极淡,仿佛一吹就散了。
站在龙椅下的大太监一徐顺甩了一下拂尘,捏着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然后,一个身穿藏青色朝服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皇帝面前道:“殿下,老臣有一件事要禀告。”
顾亦暝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但说无妨。”
虽然顾亦暝表现得很随意,但中年男人仍旧一本正经的说:“陛下,现在正逢春日,正是万物复苏,农家耕种的季节,老臣请陛下举行祭祀活动来保佑我国今年国泰民安、丰收安定。
殿下才刚即位此时正是稳定民心之时,由此也可以让百姓们知道皇上是一位体恤百姓的明君。”
他话音刚落,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就站出来反对他,“老臣觉得不可,举行祭祀大典需要耗费大量银两,皇上刚即位就如此奢华无度,难免让人诟病。”
中年人冷笑一声,道:“难道左相认为这些钱财竟比我国的江山社稷更重要吗?”
左相,也就是那个老人眼中带着森然的冷意,瞪了中年人一眼,“你休要胡说,本官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证,而你却在其中挑拨离间实在是居心叵测。”
中年人闻言转过头,脸色阴沉地回道:“呵,左相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
左相虽然没有理会右相古怪的语气,但语气更冷了,“右相既然说到江山社稷,那么我就来问问黄河一带水患频发,亟待解决,怎么不见有人主动出来解决?”
右相道:“黄河一带常有水患,各代的帝王都在想办法处理,这哪是一朝一夕的事?左相拿此事说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本官看左相是老糊涂了!”
“正因为黄河一带的水患是一件棘手的事,朝廷更应该尽……”
两位丞相正要掐架,而龙椅上的顾亦暝一改之前的懒惰模样,精神抖擞的盯着他俩。
仿佛在催促着,快打呀,快打呀,有本事你打呀。
这两人分别是右相和左相,他们天生不对付。
一个人出来讲话,另一个人必定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在私底下遇到对方,他们就像中了毒一样,还顾什么礼仪姿态,直接对骂起来。
甚至有一次他们在御花园当着皇帝的面就开始冷嘲热讽对方。
顾亦暝每次上朝唯一的乐趣就是等这两个老头打架。
眼见这即将沦为一场口水战时,宴寒主动站了出来,冷声道:“还请两位丞相住嘴,此事应由皇上定夺。”
这两个家伙有完没完了。
我的腿都要酸了。
突然有点羡慕小皇帝,可以坐在龙椅上听他们瞎bb。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顾祁夜不会是忍受不了,每天都得起早贪黑地跑到皇宫里站着听他们讲话。
而且工作压力大福利差,才想当皇帝的吧。
系统爸爸: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他有自己的一番野心!
呃,虽然你说的有点道理。
但这应该是因人而异。
我被奴役了那么久,不还勤勤恳恳的工作吗?
宴寒:你真以为是个人都能当皇帝?
系统爸爸:顾亦暝不在那坐着吗。
宴寒:…这个叫关系户。
系统爸爸泪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