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他明显是多虑了。
刺客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求饶道:“求大人们饶小的一命啊!”
副将军利剑出鞘,寒光一闪,将剑刃扁的那面贴在刺客的下巴上。
锐利且散发着寒气的剑倒映出刺客的脸,吓得刺客猛然想把身子往后倾,却被旁边的两个士兵紧抓着肩膀,强迫他跪在那里。
副将眸光微闪,嘴角扬起带着得逞的笑,威胁道:“我问你,雇你们的人是不是他?”
那个刺客被吓得哪管三七二十一连忙应道:“对对对,就是他。”
那个刺客回答的那么干脆,宴寒又不是傻子一下就看出是被逼的。
虽说那批刺客的确是他雇的,但未免有点不爽。
那个副将把剑转向宴寒,声音铿锵有力的说:“王爷,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你这罪名说轻了是刺杀摄政王,重了那就是谋害皇上!”
士兵们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虽说摄政王让副将做的事有点屈打成招的样子,但毕竟现在王爷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以,这就是摄政王口中的,就是“真相”。
宴寒好笑的看着他们自导自演的这出戏。
无论这次刺杀的元凶到底是谁,顾祁夜都会把锅甩给他吧。
这么得心应手,他差点就怀疑,他不派刺客,顾祁夜也会主动找刺客。
而且现在又天赐良机,正巧碰到自己和女主。
顺理成章的再给宴寒扣上一个对于少女意图不轨的罪名。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
况且自己如今来找女主,不就是变相的证明自己有古怪吗?
就算在这个紧急的关头,宴寒脸上却始终都带着处之泰然的微笑。
他表面上温柔似水,眼底深处却古井无波,透着与温柔外表截然不同的冷漠。
刺骨的寒意似乎疯狂的想要冲破外面的这一层束缚,撕开虚伪的外表让人们看到一个真真切切的自己。
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河边,长长的墨发披在雪白颈后,微风拂过,白衣翩跹,惊艳了岁月,融化了时光。
眨眼之间,一道残影掠过过,微风吹起副将几缕发丝。
当他转过头时,刚刚被他威胁的人此时仅剩一个躯体,鲜血喷涌,两个士兵一身血傻站在那。
片刻后,他们两个反应过来连忙推开尸体,退了几步后,瘫坐在地上。
而那颗躯体上不翼而飞的头颅已经摔在了地上,那张脸上瞪着眼睛,满是不甘与迷茫,幽怨阴冷的气息让人心生寒意。
就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人眼前瞬间消逝,甚至来不及恐惧。
顾祁夜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立马拔剑出鞘,沉着脸道:“王爷,这是恼羞成怒后杀人灭口吗!”
虽然表面上与刚才无异,但顾祁夜心中却滋生了不安与怀疑。
他明明记得百里君衍的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可刚刚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一直有所隐瞒?
“并不,只是想教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诬陷当朝王爷这个罪名足以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