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终于醒了,抱歉,我没能保护好你。”
宴寒刚睁眼,一个少年便望了过来。
宴寒闻声转过头,只见宴玚昔日不可一世,光芒万丈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宴玚察觉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后,连忙用手遮住脸,竟还有点笨拙的可爱。
宴寒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温柔的说:“没关系。”
宴玚猛地一抹脸,压低声音怒道:“二哥,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找他麻烦去!”
可谁曾想宴寒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错。”
宴寒想起了之前那伙少年领头的人,他是同班的陈耀。
在这个班也算是土霸王了,如果宴寒和他交恶,那么在班级里立足的可能性就很渺茫了。
更何况陈耀本身就不是好人,如果宴玚主动去招惹他,一定会惹祸上身的。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宴寒分析完利弊后迅速做出反应,将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身上。
宴玚明显有些错愕,一时间不知所措。
宴寒知道宴玚是为他好,叹了一口气说:“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宴玚那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服气的嚷道:“你就是想让我息事宁人,对吧你怕不是脑子被摔坏了?他们都欺负到你头上了,还要忍”
宴寒怕宴玚一时冲动直接找上门去,一字一顿的强调道:“宴玚,你决不能去找他们。”
“哼,你就继续犟吧,到时候别来求我!”
宴玚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迅速走开了。
宴寒赶走那位缠人的小少爷后,长舒了一口气。
不给别人带来困扰,一直是他的立身准则。
宴玚现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此时的宴寒自以为能独自处理好所有事,而日后他回想起来,不由得感叹自己曾经的天真与无知。
宴寒和祁明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那天的事,而宴寒很清楚祁明几次三番背地里出手帮他。
宴寒几次因祁明而幸免于难。
而宴玚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他了,但实际上还是自己偷偷跑到苏妱面前诉说并且寻求帮助。
宴寒很清楚她的性子。
苏妱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在做些表面功夫,她一开始就不可能不知道他在这所学校会面对些什么。
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更何况宴家夫人日理万机,肯定不会管她口中所说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得到这个结果后,宴寒内心也没有多大起伏。
他本就没有对他人抱任何希望,自然不会存在什么失望。
祁明暗地里做过很多努力,但也于事无补。
宴寒平静的看着他做愚蠢的无用工。
天阴沉沉的,就像是一层化不开的浓墨。
宴寒望向窗外的阴天,不知道这种天气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一连几天的阴天让人的心上仿佛都笼罩了一层阴云,都化成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巨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喂,快写。”
程耀将作业随手丢到宴寒身上后,就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