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砚发起酒疯来,连自己都打那不是假话。
等裴洵飞身远离,墨容砚已经一把将眼前的石桌拍碎,桌上的酒坛子和杯也随之po jiě,砸在地上哐啷响着,还有几片割破墨容砚的手,渗出血来。
他却不在意。
一杯酒,足够让他醉的记不清事,也忘了要隐藏身份。手腕一晃,那把属于他的配刀,金渊天刃便出现在掌心,挥起之处,就连空气都震了起来。
原本醉得什么话都往外吐的裴洵,此刻双眼清明,面色如常,哪里像是醉酒的模样。
祈福剑应声飞出,对上金渊天刃。
一把杀气腾腾的刀。
一把顾忌对方身份的剑。
这打得那叫一个水分满满。
裴洵定睛一看,墨容砚眼中的绯色退去,想来是封印破了。他眸光一闪,飞身掠至墨容砚身后,从背后将他抱住,一只手扣住他握着金渊天刃的手臂,勾人似地叫了一声,“容容~”
墨容砚被这声激得一身鸡皮疙瘩,他怒目圆睁回头想要训斥,“闭嘴!”
下一刻,那温热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上来,轻轻摩挲着交缠着。
这个家伙,被迫成长。被迫入魔。
可到底还拥有着一颗赤子心。
墨容砚身形僵住,气的发抖。
神!经!病!
干什么吻他!
变态!大变态!
一个温柔,含情脉脉。
一个愤怒,怒发冲冠。
裴洵在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在他身上贴了张定身符,随后慢慢抽身离开。
开始扒衣服――
扒墨容砚的衣服。
墨容砚:“!!!”
金渊天刃被祈福剑缠着,无暇去救即将要失去清白的主人。
墨容砚除了一条亵裤,全身上下被裴洵扒个精光。初见的时候,他身形还很是瘦弱,脸上甚至是有些病态的白。
这几个月来,裴洵对他各种魔鬼训练,好吃的好喝的供养着,墨容砚的身材也丰健了许多。
裴洵瞅了一眼,嘀咕道:“明明可以开吃了,我却要忍着……我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攻,且再忍忍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取出抗天雷的护体衣替墨容砚穿上,这护体衣像天山蚕丝制成的衣服,有垂坠感,像丝绸一般滑且泛着光泽,看起来还有些华丽。
没有人能想到,一件用来抗雷劫的衣服竟然这么好看。
“小人!”墨容砚不能动,只能说话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你上次脱……”裴洵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此刻墨容砚还是容弦的模样,他可不能说漏了嘴,万一醒来他都记得呢。
裴洵用非常无奈又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感道:“容容,这是我赠予你的抗雷天衣。我也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给你穿。你醒来,若是要怪我,或不愿再拜我为师,我也能接受。”
“谁是你容容!”墨容砚气结,一字一句咬着牙淬着寒意道,“裴洵,裴宗主,请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死对头,墨、容、砚!放开我,本尊要杀了你!金渊天刃!”
他一喊,金渊天刃陡然飞起,抛下祈福剑掠至墨容砚身侧,刀身震着漫天杀意。将这浓墨的夜色都浸染得寒气凛凛,空气中隐约都能闻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