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在炮弹和那道身影之间刮起,焰尾夹着烟雾从炮弹的尾部喷出,提供着推进力,威尔德五爪金属光芒一闪而过,六式之二的铁块和指枪被他糅合在了一起,坚硬、锋利而充满力量。
两者僵持一瞬,而后,火光照耀,炮弹被反向抛射了出去,落在了后方,炸起一团高高的火圈。
“好厉害,竟然徒手把库利艾尔的炮弹抓住并且甩飞出去。”远处,一个中将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有些吃惊地道。
“呼…!”威尔德的身体缓缓落地,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眼睛一抬,库利艾尔脸色难看地咬着牙齿。
“哈哈哈!来一场拳拳到肉的战斗吧!库利艾尔!”威尔德忽然大笑了起来,他想利用这场战争尽可能的多获取一些经验。
“怎么可能…你这种家伙,跟你近身战的话才是麻烦吧!”库利艾尔说着一个跳跃离开了原地,手中短枪连连点射,角度刁钻。
威尔德眼睛微微眯起,下一瞬间身体消失在原地,六式之剃施展而出,躲避着那些子弹。
库利艾尔拉开了与威尔德的距离,连连扣动扳机,炮弹和子弹划出道道复杂而紧密的轨迹,将威尔德的身影封锁其中。
“嗡…!”威尔德眼睛一睁,一颗射来的炮弹轨迹被他看得清清楚楚,身体移动,炮弹从身边穿过,砸在了后方,轰鸣响起。
“咻咻咻!”一道交叉,淡淡的轨迹进入了威尔德的“眼睛”和“耳朵”之中,身体弹射翻转移动,子弹不断从身边划过。
渐渐的,威尔德闭上了眼睛,仅靠见闻色霸气来“看”攻击。
这里仿佛变成了他的历练场!
风、子弹、炮弹、一切动静都仿佛被无限放大,清晰的被“触觉”、“听觉”、“视觉”所捕捉。
风抚过皮肤的感觉美妙得让人上瘾,子弹、炮弹,带着火热的轨迹交织出橙红的图画。
威尔德深陷其中,体会着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身体仿佛化作了一张纸,随风而动。
战场上炮火蔓延,草帽一伙中,革命军干部之一的闪电双手变成了两把巨大的剪刀,剪开了地面,架起一座通往行刑台的阶梯。
草帽一往无前,眼中带着坚定的信念奔向阶梯。
“森!”鹰眼米霍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草帽路飞的面前,手中的黑刀横扫而过。
刹那间,危险的预感在路飞的心头中涌起,原本打算弹出的双手及时地收了回来,避免了被斩断的下场。
于此同时,湾外一艘军舰上,拜斯等人成功地混进了其中。
文件、炮弹等也分成了几个箱子运上了军舰。
“这是最新战术通知书,现在开始由我接收并主持这艘战舰一切事务和战时调集。”拜斯伪装成一个中将的模样,将伪造的通知书递给军舰的统领人。
“我知道了,那么一切就交给中将先生了。”通知书上面有战国的及其办公室的盖章,再加上拜斯此时是一个中将的模样,尽管声音上可能还不能做到尽真,但中将也不是只有本部才有,没有见过的分部中将也有许多,因此负责这艘军舰的人也没有多加怀疑。
不过暗中,他还是拿起电话虫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拨打战国的电话?级别问题。
很快,电话那头的“接线员”克蕾儿确定了此事确实存在。
行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另一边,克蕾儿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虫,思索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一处制高点中,阿新、贝肯、写利摩隐蔽在其中,眼睛盯着下面的战场。
阿新的身体趴在地上,一把造型怪异的长枪带着狙击镜,他的眼睛通过狙击镜瞄准着远处。
将推进装置交给伊夫之后,阿新就和贝肯、写利摩会合了。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会啊。”一旁的贝肯瞄了阿新一眼,嘀咕了一句。
“少说一点废话!”写利摩瞪了他一眼,表情依旧很不爽。
贝肯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写利摩顿时差点没被气死!
“安静。”沙哑的声音从阿新的面罩下传出,平淡中又带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两人对视一眼,撇了撇嘴,也不想去招惹这个怪人。
目前为止,在威尔德的团队中,阿新是除了威尔德之外,众人最看不透的,因此,他也被众人送了一个称号,叫:看不透的阿新。
…
战场中,威尔德的身体随风摆动,轻飘飘的仿佛一张轻柔的纸。
炮弹从他身边飞过,却始终无法命中他分毫,独特的躲避方式有一个特有的名字。
“纸绘!”
睁开眼,威尔德的嘴角忍不住挂起了一丝笑容,继铁块、月步、指枪、剃之后他又学会了一招六式,并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到的。
“那么…也该结束了。”威尔德收敛了笑容,身体瞬时止住,一脚踏在了地面上,身形爆发而出。
“好快!”远处的库利艾尔瞳孔一缩,随即便感觉到腰间一痛,眼睛看去,目眦欲裂。
腰间的被抓走了一块,那里,鲜血疯狂涌出,血肉暴露,而威尔德的身影也在空气的一阵波动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嘭!”一颗炮弹从火箭筒中喷出,库利艾尔眼睛一转,艰难地将短枪移动着,想捕捉那道一闪而逝的身影。
炮弹轰在了地面上,炸起高高的烟火,空气被踢爆,威尔德的身影一隐一现,不断推进,爆音之声层层叠叠。
“利角蛟杀!”
隐隐约约的蛇影从空气中涌现出来,头生尖利的双角,那是十根坚硬的手指所化。
“噗呲!”血液喷射,库利艾尔眼球突出,睁到极致。
“咳…哇!”一大口鲜血从库利艾尔的嘴里涌出,呼吸急促,他瞪着眼,努力地看清楚那扎进了自己两侧肋骨部位的十根手指,眼睛闪烁。
“咳…”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库利艾尔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隐隐约约间,他好似听到了同伴的呼叫声,也伴随着那个海军被逼退出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