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阵温香满怀,我不禁心神一荡,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势环住季雅云柔软的细腰,另一只手往后摸进了包里。
“小姨,你干什么?”桑岚被眼前的一幕弄愣了。
孙禄瞪圆眼睛看着季雅云,“这是……`诱?”
桑岚反应过来,脸一沉,站起来就要来拉季雅云。
“站在那儿别动。”我冷声道。
季雅云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我怀里,在我耳边用酥媚的让人骨头发麻的声音说:“徐大师,你就帮帮人家,保住人家的小命。”
“好啊。”我冷冷说了一句,猛地抬起手,从后边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脸从我肩上拉开。
“小姨!”桑岚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可是看清季雅云的脸,却吓得尖叫一声,停下了脚步。
季雅云的脸孔依然秀美,以往的温柔怯懦却全然被狠厉狰狞代替,一双眼睛里更是透着深深的怨毒。
她被我拽着头发,却大张着嘴,呲着白森森的牙齿,“咔哧咔哧”的挣扎着想要咬我的脖子。一双手也早已掐住了我的脖子,指甲深深的戗进了皮肉里。
即便我有所准备,也没想到她的指甲会突然暴涨,吃痛之下猛然起身,把她从身上甩了出去。
孙禄抄起板凳,就要砸过去。
我急忙拦住他,左手一翻,亮出从包里拿出的阴桃木剑,右手在脖子被戗破的伤口上蘸了一抹血,快速的在木剑上画了道符箓。
见季雅云再次扑来,忙将画了符的木剑向她胸口刺去。
“啊……”
季雅云被木剑刺中,仰天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中,一道红影从她身后飞了出来。
看清红影的样子,我不由得大惊,想要追上去念咒结果了她,她却快速的消失在了墙角,只留下一双怨毒眼神,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见季雅云两眼翻白,向地上瘫去,我连忙拦腰抱住她,把她扶进椅子。
我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不一会儿,她就醒了过来。
一直紧绷的桑岚却摇晃了两下,一下跌坐在椅子里。
季雅云恍惚的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见桑岚一脸惨然,我摇了摇头,让她不用问了,我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会帮她们把缠身的厉鬼除去。
孙禄张了张嘴,末了却叹了口气:
“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了。我这就回去,尽快帮你再弄些黑狗血。”
孙禄走了以后,又过了一会儿,季雅云才完全缓过来。
桑岚也缓和了些,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我轻易就读懂了她这一眼的意思,淡淡一笑说:
“你是想问,为什么有游龙道人在的时候,你们俩就会没事。游龙道人不在,和我在一起会被鬼缠身对不对?”
桑岚没说话,等同是默认了。
见季雅云急着想说什么,我摆摆手,“不用说了,我为了你,用自己的血给阴桃木剑开了血光,纠缠你的女鬼被我重伤,已经连我也记恨上了。她如果害了你,过后还是会找上我,我现在是想脱身也脱身不了了。”
说着,我把阴桃木剑在她眼前晃了晃。
看到剑上用血画的符箓,我忽然愣住了。
我做阴倌只是生活所迫,没想过一直干下去。
所以,对破书上一些过于复杂的法门符箓并没有深入了解。
直到这几天邪事缠身,才不得不时常翻看。
用血符配合阴桃木,可诛厉鬼。
用血给法器开光,我怎么记得我前不久才干过一次呢?
喝了那么多酒,脖子又被掐的火辣辣疼,我也顾不上想了。
我问季雅云,她们还有没有再去光华路。
季雅云说没有。
我叮嘱她们,千万别再去人少空旷的地方,更别去48号。
鬼害人就像打闷棍,拍黑砖,越是人少阴气重的地方,越会招引它们下手。
一直以来,我脑子里就存在一个疑问,林寒生看上去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48号死过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是贪便宜买了那栋洋房,明知道两个女人被邪祟缠身,也不该带她们去那么邪门的地方。
桑岚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说光华路48号是林叔叔去年才买下的。之前房子里死过人,他也是事后才知道,而且已经请人做过法事了。
我摇了摇头,感觉更不对了,可至于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我让两人先回自己家,明天再去找她们。
两人居然很痛快就答应了。
出了火锅店,被风一吹,酒劲上涌,我有点犯迷糊。
摇摇晃晃回到住所,连灯也没开,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还没睁眼,我就猛一激灵。
昨晚回来后,也没查看,半夜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总觉得有人在嘬我的脖子。
这一清醒,忽然就想起,张喜曾来过我这儿,还在我的床上躺过。
他该不会……
我战战兢兢的把眼张开一条缝,斜眼看向一边。
“呼……”
我松了口气,真要是身边还躺着一个……别说是鬼了,是人也受不了啊。
“祸祸,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我猛一哆嗦,像被火烫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写字台前,坐着一个人,居然就是张喜!
他依然穿着那身红的篮球队服,就那么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跳下床,想去包里拿木剑,摸到包,手却又缩了回来。
回过头,就见张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祸祸,原来你真的能通阴阳。你现在知道我已经死了,你会收了我吗?”
“喜子……”
看着曾经的兄弟,我百感交集。
“祸祸,我不会害你的,小蕊不见了,我只想你帮我找到她。”
我用力搓着脸,“我已经去警局问过了,她……她好像没死。”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抬起头悚然看着他,“你找她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如果李蕊没死,那找到她以后,张喜会不会害她?
“小蕊死了,我找不到她,你帮我找找她。”
张喜嘴里说着,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忽然转过头看着我:
“兄弟,昨天晚上的那杯酒,我喝了。谢谢你和屠子帮我做的一切,我不会害你的。但是你要小心,你和别人不一样,你一定要小心啊。”
“你想说什么?”我无力的问。
他却摇了摇头,转过头去喃喃道:“天亮了,我先走了。”
说完,竟然就消失了……
草草洗漱完,临出门,我给赵奇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赵队长,我是徐祸。”
对方反应了一下,才说:“哦,是你啊。你是想问李蕊的事?”
我说是。
赵奇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对了,徐祸,我想问你件事。”
“您说。”
“你的名字……我就直说了,我听说市里有个阴倌就叫徐祸,不会就是你?”
我愣了愣,说:“是我。”
“真是你!”赵奇一下抬高了调门,居然显得有些兴奋,“你看我们方不方便见个面,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是关于李蕊的。”
想起和季雅云的约定,我有点为难,“赵队长,我今天有点事,要迟一点才能确定什么时间去局里找您。”
赵奇说:“你不用来,我现在就在新区的医院呢,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找你。”
“新区医院……”
我背上包,出门下了楼,就见一辆大吉普停在那里,赵奇正在走廊下和徐主任、老军说着什么。
“你就住这儿?”赵奇一脸惊讶的往楼上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楼下太平间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