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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清帆布下的情景,也不由连连倒吸冷气,急忙制止正往这边走的窦大宝等人。
那帆布下头,老滑头一只眼瞪得血红,嘴里竟然咬着一只近半尺长的黑毛老鼠。
那老鼠被咬得血肉模糊,早已绝了性命,但老滑头眼中的狠色和嘴角殷红的血迹,却使得他看上去比地狱中的恶鬼还要狰狞可怖。
老滑头“噗”的吐掉死老鼠,舔了舔嘴角,盯着汤易道:“咱俩扯平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二次撤湍时候,虽然没带上老滑头,汤易却在临撤离前,扯过帆布替他包了头脸。
鼠群虽是往东南逃窜,但慌乱中偏离方向的也为数不少,惊惶间更是遇到阻拦张嘴就浚
老滑头被帆布裹住,总算是保住了老命,没被老鼠啃死,但百密一疏,也还是有只大耗子钻进了帆布里,却被他发起狠来,活活给咬死了!
那一排屋子门户大都散裂,却也还有两间勉强算是完好。虽然里头满是呛鼻子的老鼠臭味,房顶也千疮百孔,但迫于形势,也不得不在此歇息。
我和汤易把一间屋子稍许清理了一下,把老滑头抬了进去。窦大宝从角落拣了个火盆,生起火,温热的熏陶下,众人才都稍稍松弛了些。
想起不久前的恐怖一幕,我问韦大拿:以前可曾听过山里会发生这样群鼠聚集的情形?
韦大拿苦笑连连,他自生在四方镇,长在四方镇,进山的次数不多,但所开的客店就相当于方圆百里内唯一的‘情报站’。关于老林深山里的奇闻怪事所知所闻那得是论屋算,但绝没听过如此骇饶事情,更加未亲眼见过。
老滑头咳嗽了一声,“别他了,我大半辈子走山探海,这样的场面也是头一回见。”转向汤易:“大兄弟,我起先真就是想作弄作弄你,我闻出味儿不对了,可也没想到,这屋里头的耗子有那么老些个。你老哥哥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汤易见他话转了风头,笑道:“怎么着?您这是不记恨我了?”
老滑头干笑:“我了,你能在危难中不忘替我护住头脸,咱俩的帐就算抵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记恨不记恨的,要是那么心眼儿,老头子也活不到现在。
您和徐爷都是心思剔透,也都想到,我事先磨磨蹭蹭,就是想拿你们一把,让你们觉得我这老东西还有用,那样才不至于把我扔在这雪山里。唉,现在看来,是我想多咯。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深藏不露,各有各的绝活。就算没我带路,你们还是能找到四灵镇。现在我只能是豁出老脸,恳求你们诸位,千万别把我撇下,给我老头子留条活路,我多少还能帮上点忙。”
汤易呵呵一笑:“行了,别装可怜了。你就,你认为这么些个老鼠是怎么回事吧。”
老滑头单眉一挑,“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么些个脚大仙汇聚在此,就只能是,簇若非有妖孽作祟,便是有宝物显露之相!”
“又是宝贝?”汤易看向我。
“有宝贝也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