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郊区,天怡温泉度假山庄。
清波荡漾,湿雾蒙蒙,耳畔传来悦耳的潺潺流水声。
“真舒服啊。”沈妃丽白皙无暇的俏颜红扑扑,心满意足的眯起了大眼睛。她此刻正倚靠着粗糙的石壁,两条圆润修长的**在温暖的水下荡漾。
林宇静静坐在对面,一只手搭在石台上,另一只手探出去,取过浮木上的一杯红酒,轻轻啜饮,满脸的优雅闲适。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带本姑娘来泡温泉,放松身心。听说女孩子多泡温泉,对皮肤最好了。”沈妃丽拍了拍脸颊,旋即又鼓了鼓粉腮,笑眯眯的问,“我今天才发现,你这家伙挺有钱的嘛,还是个小富二代,居然能包下温泉山庄最好的池子。”
林宇一本正经的纠正:“不,我是富一代。”
今天上午,两人开车来到本地颇有名气的天怡温泉山庄,林宇走到前台,直接甩出了一张黑卡。
那名本来还满脸倨傲、没将这对年轻男女当成一回事儿的大堂经理,就跟条变色龙似的,换脸比翻书还快,一秒变恭敬,九十度弯腰施礼,神情谄媚,估计着对他亲爹也没这么客气。
沈妃丽站在旁边,直接看傻了。
人家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今天算是发现了,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沈妃丽从池子里游过去,凑到林宇旁边,用胳膊肘撞了他肩膀一下,脸泛酡红,娇滴滴道:“哎,跟你说话呢。”
林宇微眯着眼:“说话就好好说,你别发骚。”
这女人,总垂涎于本尊,太危险了。男孩子出门在外,最重要的是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
沈妃丽有点儿牙疼,强忍着扑上去跟他拼命的冲动,问:“这地方不错,能多呆几天么?”
“你喜欢?”
“嗯。”
林宇点头:“好,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在池子里泡烂了都没人管。”
“喂!能不能好好讲话!你才泡烂了呢!”沈妃丽在水下恨恨的蹬了他一脚。
也不知道这一脚蹬到哪里去了,反正林宇是勃然变了脸色,手一晃,连酒都洒了出来。他偏过头,黑着脸:“你做什么!”
沈妃丽扬起雪白的下巴,模样宛若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幽幽的问:“我泳衣好看么?”
林宇眼皮突突暴跳,闷声闷气的回答:“好看。”
“太敷衍了!你认真看!多看一会儿再下结论!”沈妃丽美目横着林宇,忍不住又踹了一脚。只不过这次没有得逞,她那只精致的小脚,被林宇直接捉了去。
林宇心下无奈: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这一次盯着年轻姑娘那件轻薄而大胆的印花泳衣直勾勾看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点头,郑重道:“好看,好看极了。”
“臭流氓。”沈妃丽涨红了脸蛋儿,玉手捂住胸口,薄怒道,“哪有你这么盯着人家姑娘胸脯瞅的?太下流了!”
林宇:“……”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要本尊怎么样嘛?
女人,真麻烦,讨厌死了……
林宇将酒杯放回去,从温泉池里上岸,扯过一件宽厚的浴巾裹住了身体,径自往外走。
“哎!”沈妃丽扭过身子,白嫩的藕臂搭在池子边,眼巴巴的望着他,“你做什么去?”
“去办一点儿私事。”林宇抬手往旁边指了指,歪着头,目光平静。
沈妃丽美目怔怔的盯着他,冷不丁问出一句:“你该不会……哪天又不告而别了吧?”
林宇满心盘算着其他的事,并没留意到年轻姑娘眸底蕴含的忧伤,以及那一个有些刺耳的“又”字。
世上最难看透的东西,莫过于人心。哪怕是武道登峰的半神强者,也要束手无策。
“放心,我用不了太久,一会儿就回来。”林宇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扯开拉门,出去了。
剩下沈妃丽孤零零一个人,泡在温泉池子里,氤氲的水汽升腾,将她那张绝美的俏颜笼罩上了一层朦胧。
她眉眼低垂,贝齿紧紧咬住了樱唇,貌似在纠结着什么……
过了片刻,她如一只优雅的狸猫,从水里缓缓爬了出来。一条曼妙到不可思议的弧线,水珠划过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流淌而下,砸进温泉池里。
沈妃丽迈动两条长度惊人的**,几步来到石桌旁,从桌子上拿起了林宇的手机。然后她翻开通讯录,向下滑动,一排排的浏览,最终倏而停顿。
那双漂亮的美目,怔怔盯住了一串手机号码,联系人一栏为:凉子!
犹豫半晌,沈妃丽深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将手机缓缓、缓缓凑到耳边……
等了约有十几秒,长途电话接通,耳畔传来年轻女孩儿甜的有些发腻的柔美嗓音:“先生,难得主动给凉子打电话呢,想人家了嘛……”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应,对方继续道:“喂?喂?先生,你在听凉子讲话嘛?”
沈妃丽张了张嘴,但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直接挂断了通话。
“还是这么会勾引男人!”她将通话记录删了,将手机忿忿的扔回石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生闷气,红润的小嘴里咕咕哝哝,“凭什么嘛,凭什么嘛,偏偏是我,跟个傻子一样……”
又过了两分钟,外面传来尖锐而凄厉的惨叫声。
沈妃丽浑身猛打了个哆嗦,当即如梦方醒。她从架子上扯了条宽厚的浴巾裹住玲珑毕现的身体,拽开拉门,狂奔了出去。
距此二三十米远的独立包间,两名西装保镖昏死在地,体态肥胖的中年男子下身围着一条毛巾遮羞,跪坐在地上,捂着鲜血淋漓的眼睛哭嚎:“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快来人!保安呢,快来人啊!”
在他身后,六七个不着寸缕的年轻女人,缩在池子里,惊得瑟瑟发抖:
“快来人啊!秦老板要被人打死了!”
“救命!救命!”
林宇两手撑住石桌,面前横放着一根刚刚从栏杆上扭来的铁棍,上面还沾着血。
他慢悠悠抬起脸,表情似笑非笑:“我的耐心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