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不禁心想,握草,萧正安?这个小族弟是自己的远方亲戚,自己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回面,他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离开建康,投奔自己了?难不成,建康那边有什么大事发生?
刹那间,萧瑾言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只见萧正安放声痛哭着扑到萧瑾言的面前,悲痛欲绝地对他哭喊道:“族兄,大事不好了,齐国公在建康逃跑不成,又在狱中遭受刘松的侮辱和迫害,他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呜呜呜……族兄啊,刘松那混蛋还对齐国公的死刻意封锁消息,小弟亦怕遭受刘松的迫害,这才不得已逃出建康,投奔于你啊!”
萧瑾言听罢噩耗,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他刹那间脸色惨白,悲痛欲绝,竟然一下子急怒攻心,悲伤过甚,两腿一发软,昏倒在地……
“上将军!”
“上将军!”
“主公!”
“公子!”
……
一旁的众人见状,连忙扑了上去,一群人簇拥着将萧瑾言搀扶了起来……
只见萧瑾言摊坐在地上,定了定神,他怒火中烧,用尽洪荒之力义愤填膺地怒骂道:“槽!妮玛麻辣隔壁的刘松,我萧瑾言与你这沟槽的不共戴天!”
一旁的萧瑾夕见状,连忙义愤填膺地对萧瑾言说道:“大哥,咱们出兵吧!杀进建康,干死刘松那狗比槽的,杀他个狗女良养的,替爹报仇雪恨!”
萧瑾言听罢,连忙义愤填膺地怒吼道:“好,明日发兵,直取建康!推翻暴政,诛杀刘松!”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嘉实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不禁心想,握草,齐国公居然在建康自尽了,真是飞来横祸!不过,这样倒也更加坚定了萧瑾言推翻暴政,诛杀刘松的决心,刘松的手里也再没有了齐国公做人质。从这个角度看,齐国公可真是条汉子……
不过,萧瑾言现在急火攻心,方寸大乱,已然失去了理智,不宜出兵!兵法有云,怒而举兵,逞匹夫之勇,乃兵家之大忌!
更何况,襄阳王刘的大军从襄阳出发,自西向东进发,已经距离沥阳不远。倘若萧瑾言和刘合兵一处,一起攻打建康,胜算肯定会更高,总也好过萧瑾言自己孤军深入的好啊……
于是,陈嘉实连忙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主公……人死不能复生,请主公节哀顺变,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依幼奴之见,主公此时还不宜发兵攻打建康,不如暂时驻扎在沥阳,等襄阳王刘的大军杀到,与主公合兵一处,共同攻打建康更为稳妥一些。”
萧瑾言听罢,顿时怒不可遏,连忙义愤填膺地冲陈嘉实怒吼道:“哼!刘松那沟槽的害死本将军的父亲,本将军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已经一刻都等不及了!”
陈嘉实听罢,连忙继续苦口婆心地对萧瑾言劝道:“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松那沟槽的早晚会完蛋,他已经活不了几天了,主公何必连这么几天都忍耐不了呢?!”
成林见状,也连忙对萧瑾言劝道:“瑾言,陈嘉实所言极是啊!我军前几日连番征战,业已疲惫不堪,不如休整几日,等襄阳王的大军杀到,再合兵一处,共击建康,必能大获全胜,诛杀刘松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顿了顿,低下头想了想,平复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然后义正言辞地对众人说道:“传令下去,三军将士举白旗,穿白甲,全军吊孝默哀三日,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发兵攻打建康!”
众人听罢,连忙齐声答道:“是,上将军!”
萧正安逃离建康,前来投奔萧瑾言,并带来了萧绍的死讯,这不禁让萧瑾言怒火中烧,对刘松恨之入骨。但是,萧瑾言通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采纳陈嘉实和成林的建议,暂时驻扎沥阳,等待和刘的兵马合兵一处,共击建康……而建康方面又是怎样一番场景呢?
五日后,建康,皇宫,宣政殿。
只见刘松神色慌张,在殿内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战事消息……
就在刘松一筹莫展之际,太监总管朱光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刘松说道:“陛下,车骑将军战英在殿外求见!”
刘松听罢,连忙对朱光说道:“快,快快有请!”
朱光听罢,连忙答道:“喏!”
过了一会儿,只见战英一身戎装,腰间悬挂着佩剑,着急忙慌地走进宣政殿,他阴着脸,沮丧地对刘松说道:“陛下,微臣这里,好像……好像有一个不幸的消息。”
刘松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战英这沟槽的,说什么不幸的消息?还他女良的“好像”?朕这里不幸的消息难道还少吗?麻辣隔壁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去他女良啦个锭的,爱踏马怎么着怎么着!
于是,刘松一脸不屑,连忙不耐烦地对战英怒吼道:“哎呀……什么不幸的消息啊?战英,你就不要跟朕这里卖关子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战英听罢,不禁顿了顿,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刘松说道:“哎……陛下,近日来,据探报得知,沥阳方面,萧瑾言的大营当中这几日布满了白旗、白甲,一片举孝默哀之声……种种迹象表明,萧瑾言好像已经知道萧绍已经死了。“
“而且……这些天,微臣曾经三番五次地派出信使给萧瑾言送去微臣的亲笔书信,以义结金兰之情奉劝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重新归顺朝廷。可是,萧瑾言均对微臣不予理睬啊!”
刘松听罢,顿时面如土色,惊悚万分,他竟然两腿一发软,一下子吓得昏倒在地,像一滩烂泥一样……
“陛下!保重龙体啊!”
战英见状,连忙扑了上去,将刘松搀扶了起来……
只见刘松摊坐在地上,他定了定神,一脸绝望,有气无力地对战英说道:“战英啊,你给朕老老实实地交个底,咱们在建康还有多少兵马可以调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