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酒过三巡,萧瑾言已经有了七分醉意,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端着酒杯离开了座位,缓缓地走到大殿正中,意气风发地对众人说道:“其实,咱们在座的诸位将士们都应该感谢一个人,他就是莫笛。莫将军仅仅用了五百精骑便挥师长途奔袭,扫平东南,真乃绝世将才也!”
“正是由于莫笛将军如此天神下凡般的军事胜利,才极大地鼓舞了我军的士气,也令敌军闻风丧胆,大大地动摇了军心啊!莫笛将军才真正是一骑绝尘,一下子吹响了我军平叛的总攻号角啊!只可惜,莫笛将军现在远在东南,不能跟咱们大家一起喝这庆功酒……”
萧瑾言说完,不禁脸上闪现出一丝落寞之情,又情不自禁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原来,莫笛平定东南之后便被刘派驻在那里,他率领数万兵马驻扎在长兴、宜兴一带,防止东南战场的叛军降而复判,也算成了一个“封疆大吏”。萧瑾言固然为莫笛的成就感到高兴,因为莫笛毕竟是虎贲营出来的将才。但是,昔日一起并肩作战的同袍兄弟不在自己身边,萧瑾言多少还是有些想念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谢盾见状,连忙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大家一起敬远在东南战场的莫笛将军一杯吧!”
谢盾说完,连忙将酒杯高高地举起,对着东南方向,满脸皆是思念之情……
“敬莫笛将军!”
刹那间,在座的所有将士们全都将酒杯高高地举起,对着东南方向,随即,纷纷一仰脖,一饮而尽……这架势,还真有些“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豪迈意思……
“萧将军喝酒时敬这个,敬那个,是不是也应该敬妙玉一杯呢?”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姿姿柔柔的嗓音……众人听罢,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循声望去,只见阮星玉头戴朝阳五凤挂珠钗,耳边挂着紫瑛玉坠,上着白藕丝对襟仙裳,下穿紫俏翠纹裙,迈着石榴碎步闲庭信步地走进了正厅之中。
萧瑾言见状,顿时吃了一惊,连忙疾步走上前去,惊诧地对阮星玉说道:“妙玉姑娘,你怎么来了?”
阮星玉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萧将军,今日不是江湛将军摆下的‘庆功宴’吗?听将军这话的意思,妙玉不应该来?也就是说,将军认为妙玉没有‘功’喽?”
萧瑾言听罢,连忙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对阮星玉说道:“当然不是!丹阳一战,妙玉姑娘居功至伟,自然应当参加这‘庆功宴’。”
阮星玉听罢,不禁小嘴一撇,不依不饶地对萧瑾言说道:“哼!那不就结了,妙玉正是来参加‘庆功宴’的!”
萧瑾言听罢,不禁眉头一皱,一脸极其无奈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旁的江湛见一位陌生的姑娘突然闯了进来,而且貌似还和萧瑾言认识,于是便连忙走了过去,指着阮星玉,惊诧地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请问……这位美女是?”
萧瑾言听罢,连忙无奈地对江湛说道:“江将军,她就是妙玉姑娘,就是之前瑾言跟你说过的,潜入叛军大营,执行‘连环计’,离间叛军主将盖严和王金刚的那位姑娘。”
江湛听罢,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向阮星玉投去了赞许、感激和崇敬的目光,慷慨激昂地对她说道:“哦,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妙玉姑娘啊!听说妙玉姑娘机智、干练、果敢,在盖严、王金刚这两个臭沙碧之间来回穿梭,游刃有余,将他们二人耍得团团转,更是为了妙玉姑娘争风吃醋,自相残杀,弄得丹阳城外的十五万叛军瞬间便成了一群乌合之众,真乃女中豪杰也!”
“况且,妙玉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啊!就算是三国时期的闭月貂蝉再生,恐怕也不过如此吧……江湛听闻妙玉姑娘的鼎鼎大名,已经是如雷贯耳,仰慕不已,今日有幸得见仙颜,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
阮星玉听了这番话,顿时心花怒放,她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笑逐颜开地对江湛说道:“哈哈哈……江将军这张嘴可真会说话,嘴上就跟抹了蜜糖一样,说的妙玉都快不好意思的了。还是江将军会讨女孩子的欢心,某人啊……如果能有江将军一半会讨女孩子欢心,妙玉也就心满意足了。”
阮星玉说完,连忙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萧瑾言,仿佛萧瑾言欠了他几百吊大钱一般。
江湛见状,瞬间便明白了阮星玉口中的“某人”指的就是萧瑾言,而且也仿佛看出了阮星玉其实是对萧瑾言有某种意思的,于是他连忙陪着笑脸,接着对阮星玉说道:“哈哈哈……哪里、哪里,本将军并非会讨女孩子欢心,只是像妙玉姑娘这样的女中豪杰,任何人都忍不住想赞美几句啊,哈哈哈……”
江湛说完,连忙又转过头,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依末将之见,丹阳大捷,妙玉姑娘当居首功啊,还不快赶紧敬妙玉姑娘一杯!”
江湛说完,连忙吩咐仆人给阮星玉看座、斟酒……
萧瑾言见状,只好摇了摇头,举起酒杯,无奈地对阮星玉说道:“妙玉姑娘,本将军敬你一杯,感谢你在丹阳之战中作出的贡献,请!”
没想到,阮星玉听罢,却并不着急举起酒杯和萧瑾言对饮,而是不慌不忙且饶有趣味地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就打算这么跟妙玉喝这杯庆功酒,这都离着八丈远呢!萧将军干嘛离妙玉这么远,难道还怕妙玉吃了你不成?”
此时此刻,萧瑾言正好站在正厅的正中间,而阮星玉则站在离门口比较近的位置,萧瑾言和她的直线距离大概五、六米远,虽说也不算远,但是这个距离感对于阮星玉来讲无疑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萧瑾言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阮星玉的事儿可真多,烦死了!哎……也罢,那就将就一下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再说,阮星玉好歹也刚刚帮了瑾言一个大忙,给她敬一杯酒也是应该的……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