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拒绝了老老鼠提供的波奇向导,凯文带着鲍勃退出了涵洞,向着老老鼠提供的地点走去——地下涵洞的走向和地上的街道基本重合,只不过这种主支涵洞不但埋藏得深,也是错开人群和车流量大的主干道的。
大洛杉矶地区的地下涵洞系统,规模不说世界第一,那也是前五的,主因自然是一半的地区都是丘陵,城市的海拔稍稍高一点,管子埋得深一点就没关系——想纽约这种同样在海边的平原城市就得考虑如果海水倒灌怎么办,la就不太会考虑这个。
像凯文刚才进去的那个,其实比海面还高几米的,然而还是在城市的很下面,以至于眼睛上的次声波探测系统功率不够:亏了他那台后勤车上还有备用的小型套装。
主涵道又避开了交通发达的区域,同时也是涵道系统的最下层,上面还有地铁、饮用水、缆道、居民下水道、地下建筑等等,追寻起来麻烦的很——最关键就是要穿房过屋,走的就不是直线了,一转弯再找路就很麻烦。
兜兜转转明明不是很远的路,他们还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到。
因为是在地上,鲍勃下车的时候虽然带着那个什么“后脑勺保护器”,但是没穿铠甲,而是一身卫衣运动装,兜帽非常的深,就是正对着都看不清脸。
他根据凯文的要求,不断地调整次声波探测仪终端的位置,他们需要测定战场范围。
这倒是不难,只要看下面老鼠们的防线布置到哪儿就行了。
结果让他们吃惊不已。
大约两个街区的范围,地下一只老鼠都没有,甚至蟑螂都没找到,根据老鼠们划分的防线,大致的勾勒出一个圆形,而在圆心,凯文的找到了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没有温度,表面不断蠕动的小山形,地下涵洞四米多高将将装得下。
但是从地质探测上看,这东西已经在侵蚀上层了,好在上一层也是排水系统,土层还是比较厚的。
鲍勃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了一个勉强跳得下去的入口,主要是他的铠甲太占地方了,尤其是高耸的肩甲,下水道口根本过不去,还是脱下来到下面又穿上的。
这一次凯文没有忘记携带空气过滤器,不过他还是敞着下水道口等了好一会才跳下去。
倒不是为了晾味儿——下水道越晾越臭啊——而是他给玛丽打了个电话,要她查一下这一带最近有什么问题。
小玛丽凭借着忧郁的蓝眼睛和楚楚可怜的相貌,在她老爹斯诺的同事中已经刷了好一阵子声望了,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为了不破坏地形,鲍勃选择的路比较绕,他们需要先下到第一层下水道,在走到远处的汇通节点,然后下到下一层主涵道再绕回来。
本来可以直接在那个不明物体上方开一个洞直接跳下去的,但是考虑到并没有目标的任何情报,凯文也不敢随便浪:他现在大部分实力都被次空间塔压着,能用的就只有空间里的各种器具武器,还有消耗不高的几个术法,连蜉蝣都动不了多少了。
尤其是他一贯使用的精神力雷达,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都激发不出来,之前还可以使用魔力替代,虽然不是那么事无巨细,但也勉强算是能用,可是这一回魔力根本就不够开启,只能靠眼镜上的电子雷达了,不然他在这下水道连视野都没有。
好在武道分支的感知还在,对方那血腥暴虐的阴冷气息如呼吸般不断地收缩扩张,丝毫没做演示,如同灯塔让他不至于迷路。
这个气息驳杂不纯,外层甚至还有微弱的生命气息,可是也被侵染的极为暴虐,就冲这个,目标体绝不会有理智这玩应儿。
好在他们提前规划了路线,全部都在老鼠们的防线以内,所以路程比较顺利,一只活物都没碰到
路上凯文还仔细的研究一下沟渠里流淌的污水,虽然脏可是并没有受到污染——这是件好事,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处理善后事宜。
鲍勃的脚步声并没有引起目标的注意,哪怕是他的惊呼声都没有。
那是一座有数不清的老鼠堆积成的小山,这些老鼠默不作声,红着眼睛撕咬着彼此,鲜血诡异的一点都没有流淌下来,反而向小山内部渗入,然而没有一只老鼠是不动的,他们观察了足有十分钟,按道理来说所有的老鼠都应该死翘了,可是这些老鼠,还是在不断的流淌着鲜血,沉默地厮杀着。
“这些老鼠……这东西应该有个核心吧?你带了炸药吗?”
鲍勃实在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有点郁闷的晃了晃链枷:“我对这东西没什么手段啊,斗气还没有练出来。”
凯文正在摆动手里的东西,一个圆圆的金属饼子,足球那么大,中间有一些洞他正往里面插一些金属杆,每个金属杆上都有着刻度一样刻痕:
“有是有,但是我觉得效果可能不大。那些老鼠明显都是死了的,可是还在动,这东西有可能是一种变了异的尸怪。”
“尸怪?”鲍勃不明所以。
“是的,尸体形成的怪异,一般会有诸如不死、强壮、无痛、瘟疫、疾病、腐蚀、爆炸之类的特性。
刚才我粗率的测了一下周边的水,里面的微生物并没有超标,所以应该不是疾病和瘟疫,这是好事,意味着我们只要干掉他就行了。
但是我担心它会爆炸,因为空气中的甲烷、二氧化硫、氨、硫化氢的含量太低了,几乎没有。”
甲烷和二氧化硫、硫化氢是尸体腐败的时候会散发的易燃气体,这个鲍勃也是知道的——过时的生物教材在这方面还是可靠的。
所以他皱起了眉头:“所以我们不能对它使用炸药?你的枪能用吗?要是不能用……我们不是白来了?”
噗的一声从空气过滤器的猪鼻子里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当然是能用的,只不过在那之前……
(他晃了晃手里的金属饼子)
我们得来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