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名族一直是上古神族,在十大神族中地位很高,当时在六界斩妖除魔,平复战乱,战果累累,多次受到神界的表彰,一时间风光万千。
当时的族长重白,掌管重名族以逾万年,有一天突然提出要换洞府,当时的无极洞处在九天之上,洞府之大堪比当时的凤凰府,提议刚刚开始,就遭到无数人的反对。
族长力排众议,独自一人离开寻访合适的地方,而族里的一干事情都交由重白的小叔子重毅掌管。
重毅行事雷厉风行,且野心极大,若不是万不得已,重白是绝对不会交给重毅掌权,重白在离开的前一天,曾经找重毅谈话到天明,至于谈话的内容,至今无人知道,后来重毅透露,那是关乎整个家族兴亡的巨大秘密,同时也压制了重毅,让重毅不敢轻举妄动。
重白离开前将自己信得过的手下纷纷提拔用来压制重毅的力量,重白身边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叫重迁瞬,当初重白将重名族的信物——天晤羽交与重迁瞬,见此羽如族长亲临,重白也是为自己的离开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当时重羽不过几百岁。
此时神界开始出现内乱,神界的个股力量开始土崩瓦解,有些则在暗地进行融合,本就千丝万缕的关系在一时之间不知因为什么,关系变得更为复杂。
由于重白的离开,重名家族的弊端开始显现,一面是衷心跟着重白的族人,另一面则是以重毅为首的不愿搬离此处的党羽。这些人暗地里策划的阴谋大多都掀不起什么大浪,但有一次,差一点让重白丧命,故事也刚刚开始。
重白当时访遍名山大川,踏遍丛林密处,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另一方面重白与重迁瞬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对重毅的一举一动尽在心中。
重白到达大荒山,觉得此处灵气十足,且极其隐秘,重白也是耗了很长时间才发现大荒山会移动的秘密,找到了胡泩先前找到的湖,却一直找不到入口,在湖底潜行数日,重白一直以为大荒山是在这水底下,丝毫没有想到这个湖只是入口,里面别有洞天。
入口越是难寻,也表明着越安全,重白当时素手无策,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人。
“弗缕,你来做什么?”重白对来人极其警惕,重羽像来行踪不定,且出发之时已经隐去了气息,若非一直跟着他,是断然找不到他在何方。
“重白神君也是明白人。”那弗缕一开口,声音清脆如铃铛,却有着不可违逆的威严。
弗缕身着一身雪白的薄纱,上面镌刻这精美的花纹,十分大气出众,衣领边用黄金秀边,七彩的丝线在其间穿插如同行云流水,弗缕肤色白皙如纸,眼神中是不是流露出威严的神色,只是一个弱女子的样子却气势逼人,不敢直视。
“喔?”重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问道。
弗缕轻摇身姿,向着重白走近几步,笑意盈盈的说道:“重白神君这么着急找避难所,恐怕不止是为后代修炼纳气寻找住所吧。”
重白被问的没了话,他也不敢多说,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
“那你想怎么样。”重白直接切入,也在试探此人到底知道多少。
“只是想做个交易。”弗缕嘴角浮出一丝邪笑。
“你凭什么和我做交易。”重白不太想理她,毕竟此人来此,自己决然得不到什么好处。
弗缕走道湖边,看着眼前这一潭清水,说道:“我能告诉你进去的办法,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在凌霄城等你。”说完飞身而去。
“那后来重白去找那个叫弗缕的了吗?”胡泩听的入了神,没想到其间还有那么多的故事。
重羽摇了摇头,“这个不得而知,也不知道那女的到底要交换什么。”
“那叫弗缕的是谁?”胡泩问道。
重羽看了胡泩一眼,笑道:“你倒是什么都想知道啊。”
胡泩挠挠脑袋,只能笑笑。
“那个弗缕,就是当时神界白泽一族族长的女儿,此人非正非邪,但暗地里总在策划着什么,让人很忌讳。如果把白泽一族也扯进来的话,我怕我说到明天也讲不完。”重羽朝着胡泩挑了挑眉毛。
“那你就慢慢给我说啊,我不介意你讲的很详细的。”胡泩说道。
“但是后来不久,弗缕就死了,死在凌霄城,很多人开始怀疑是重白杀了她。”重羽说道。
“那?
重羽哼笑一声,不知喜怒,继续说道。
如果说重毅杀了她我相信,说重羽杀了她那绝对不可能,当时我虽只有百岁,但同族长生活了那么久,他的脾气秉性我最了解不过。
不管重白有没有和弗缕做交易,反正重白是找到了大荒山的入口,但是此时重毅也在筹划。
重毅一直排着一队人跟踪重白,重白心里也清楚,只是他们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加之也是同族的人,所以并没有出手。
重白进入大荒山之后和重迁瞬他们失去了联系,而跟踪重白的那队人却没有跟上重白进入大荒山,据他们所说,重白就是突然消失在他们眼前,至于这是为什么,他们后来才知道。
后来他们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重毅,重毅即刻下令一定要找到大荒山的路口。
他们几个没有办法,毕竟连族长都感到棘手的问题,肯定不容易解决,他们暂时住在凌霄城,商量对策。
那天夜里便有一个神秘人来找他们,说是有办法带他们进去,那人蒙着面,从声音和身形可以看得出是个男的,来历不知。
“神秘人?”胡泩问道。
重羽点了点头,“他们用水血魂祭引路。”
胡泩吃了一惊:“水血魂祭,就是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些无脸的姑娘,我听塬哥哥说起过。”
“恩,水血魂祭极其阴毒,没想到他们为了进去,身为神也无所不用其极。”重羽黯然,似乎在为本族人犯下的过错而忏悔。
胡泩叹了口气,“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存在制度和等级,就会有黑暗,别说是这些族民,就算是族长,看似风光万千的表面,背地里也有很多事情见不得光。”
重羽饶有兴致地看着胡泩,说道:“这些事情你倒是看到挺明白。”
胡泩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