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啤酒肚男子已经听进自己的话,准备去拿女人的饰品抵债了。侍应生的笑脸还没来得及扬起,又跟着垮了下来。
因为,啤酒肚男子居然又折回来了。他有些无奈的道:“燕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呃……”啤酒肚男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头越发的昏沉起来,已然想不起自己想干嘛了。
“算了,头疼,我这就给你拿去。”
昏暗的灯光下,其实能见度并不高。
他走到一个隆起的影旁边,拉开对方的被角,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下,触手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呵,又是个冷血女人,这是睡死了吗?”他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这种女人他从前也不是没碰见过,冰肤玉肌大抵上体温都很低,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摸到手上带着的镯子和手链时,他欣喜的扯了下来,拿去给了侍应生。
不料,侍应生非但没有接过他的东西,还一脸惊恐万状的样子往后退大叫起来。
“来人啊,杀人啦,死人拉……快来人啊………”
这一嗓子喊得振聋发聩,异常的吓人,啤酒肚男人心尖尖一颤,手里的首饰一个没拿稳,全部掉在了地上。
接着,“咣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却是门口的两个跟班旋风般冲了进来。
其中的高个子厉声质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么了?”
平头男子子急,一冲进来那脚就正好踩在首饰上,他赶紧跳开,“啪嗒”一声,把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来,房间里瞬间光明夺目,异常刺眼。
他低头打量了一下地板,把首饰一脚扒拉开,然后抽出自己别在后的电棍,指着啤酒肚男子,脸色异常难看的质问道:“谁死了?可是你干的?”
“别激动,什么事也没发生,是这位小兄弟……”啤酒肚停顿了一秒,思考了一下组织语言道:“是这位小兄弟在和我开玩笑,二位大哥别太紧张哈!”
“heitui~~~”侍应生直接对啤酒肚男子吐了口吐沫,“谁是小兄弟?谁和你闹着玩?别乱近乎,我和你不熟。”
侍应生怼得啤酒肚男子目瞪口呆后,转而和平头男子快速的转告着,“我上门来维修门锁,按照惯例需要收取一定的小费,这个你们都知道的吧?”
平头男子和高个子男子对视一眼后,很是确定的点了点头,“没错,接着说,然后呢?”
侍应生愤愤不平的道:“然后,我就看到,这个大胖子,他居然把里面的女人给杀了。”
“啊?为了一点小费,我把人杀了,至于吗?”啤酒肚男子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这是空口无凭的栽赃陷害啊。
他怎么可能认下这个罪名,坚决不能认。何况,他也真的啥也没干。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这就去把里面的姑娘叫出来对峙,人好好的,怎么就说我杀人了,简直是血口喷人。”
啤酒肚男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天旋地转,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后面的人也没跟着他,就远远的看着他,直到看到他走进房间里面后,彼此看了看手表,三分钟后才带着白手挨着进去了。
至于做了些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了。也没耽搁多久,十分钟后,三人很快就悄无声气的离开了房间。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拉,仿佛演练了很多遍一样。
房间里一下子静悄悄的,唯有一个响彻天际的呼噜声响起来。
天刚擦亮的时候,也不知谁拉开了窗帘,刺得啤酒肚男子咒骂不已。
“干啥呢?还没睡好呢,赶紧给我拉回去。”
他眼睛也没睁开,把被子拉来盖住头脸,又接着睡了睡了起来。
不过,后背一直有股子凉飕飕感觉袭来,让他睡的很不舒服。他以为是自己后背没盖好被子,忍不住伸手去拉扯。
这一扯不要紧,霎时就把他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
昨晚上的一幕幕瞬间回笼到他的脑海里,他赶忙去查看自己的旁。
只见一个已经有些发青发灰的女人,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吓得他滚尿流立马就滚到地板上。
“哎呀,妈呀,怎么会有死人!”
他惊魂未定的想要爬起来,却见一双黑皮鞋走到他跟前,吓得往后又退了回去。
“宋……宋少,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踩在厚实的地摊上,所以,他根本就没听到动静,料想到那个女人,他知道自己坏菜了,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起来。
“哈哈哈……燕总这是贵人多忘事啊,眼瞅着就要七点了,我们还等着你一起去絮花呢。”
年轻的男人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对着啤酒肚男子晃了晃,又用下巴点了点那个已经僵硬了的女人,“现在,你还有何话说?这个人可只有你碰过,上面不但有你的指纹,还有你的某些……液体,这个罪名一但公布出去,不知道你会被判几年。”
“你们……卑鄙,过分,太过分了,这是条人命,就这样被你们当做工具利用吗?”啤酒肚男子气的浑直哆嗦。
自从昨夜被人劫持到这个地方后,他就知道自己麻烦很大了。
他只是想着明哲保,不管别人如何引,只要自己守住了,就不怕,不用妥协。
然而,他低估了人的恶。这群人已经丧心病狂了,之前,他还能置事外,把那个彭总得事当个故事听听就好。
现在可好,他自己的下场,也比那个彭总好不了多少。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为了这么一份小小的协议,说没了就没了,他眼里不有些湿润了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在商场上阿谀我诈那么多年,心肠早就硬了。
但是,他还没冷血到,能不择手段到这样的程度。
他恨恨地盯着年轻的男人,“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哈……有钱有权我就是天,你个普通人不会明白的,你只看到了絮花的价值,而我看到的是他背后巨大的利益。”
“我要把那个家伙的势力,一点一点的蚕食干净,让他匍匐在我的脚下给我tiǎn)鞋子。”
“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负尽天下人,更何况区区一个小女人的命,哈哈哈……”
年轻的男人笑得张狂,笑得那样的肆无忌惮,语气里都是志在必得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