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岳宣墨看着各位的眼神。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这是一种充满着怜悯而且深处有着嘲笑的眼神。
岳宣墨走在街上,今天本应该是父亲凯旋归来的好日子,可是不知为何却有着奇怪的预感。
“喂,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岳宣墨一把拉过一个路人。
路人脸上露出毫不遮掩的耻笑,一巴掌拍落岳宣墨的手。
“你这傻孩子,自己什么都不剩了都,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吗?”
路人丢下摸不着头脑的岳宣墨离去。
今天的冰雪之城没有热闹的氛围,不知道为何,充斥着更加冰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岳宣墨有些急躁。
他向着冰雪之城的城门奔去,这一次父亲归来也是从城门回归,享受大家的赞许。
“喂!岳宣墨!”周霜羽伸手喊道,但是岳宣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样,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他心中的坏预感越来越大,就像一片乌云笼罩了他。
陆轩拦住了她,并且摇了摇头。
“开始了,我所期望的故事情节。”陆轩说道。
这种情节他早有预料,不如说他很喜欢这种戏剧化的情节。
“你还真是个带恶人。”周霜羽怪里怪气地说道。
岳宣墨仍然在奔跑,周围人的目光如同地狱不灭的火焰在不断折磨着他。
‘应该……不会的。’
岳宣墨奔跑着。
终于他看到了。
人群还是成群的围着,人们也注意到了他。
即使人们再怎么讨厌这个纨绔子弟,人们还是让开了一条白色的道路。
岳宣墨脸上的笑容停滞了。
他原以为能够看到父亲那令人讨厌的面庞,但是没想到却是另一个让人讨厌的东西。
黑色的大棺放在雪地之上,白色和黑色显现出显明的对比。
他的脸上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在众人无法描述的目光下前行。
‘别这样看我。’
‘他,他不会就这样……’
岳宣墨的手抚上冰冷的黑棺。
时间仿佛在这一个瞬间停滞。
心脏,似乎被手紧握。
‘明天就可以看到他苍白的面孔了。’冷闻明的调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但是调笑却不再是调笑。
他死了。
人们第一个想到的是冰雪皇城的顶梁柱塌了,最强的他为什么会落败在这么普通的战役。
而岳宣墨却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世界那一刹那变得黑白,嘴上说着的怨恨,但是说到底终究是家人。
那心脏深处流着的血液,那跃动的心脏,这样璀璨的生命都是这个男人给予的。
岳宣墨的手抚上他的面庞,和黑棺无误的冰凉触感传入指尖。
“为什么……不要……不要这样啊。”岳宣墨跪在了黑棺面前,整个耷拉在黑棺面前。
似乎整座城的声音都消散了,只留下了岳宣墨的哭喊。
陆轩和周霜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不远处。
随之赶来的还有冰雪帝和三位太子,他们接到消息都赶来了。
无论是什么阶层都来了,所有人都围着这个地方。
岳宣墨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紧贴着脸庞淌下。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回来啊……求求你了……”
“不要离开我啊……不要像妈妈那样……”
岳宣墨哭喊着,就像是锤子一样不断敲击着在座各位的胸膛。
冷闻明走了上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别哭了,明日就给令父下葬吧。”冷闻明安慰道,众人也点头。
周霜羽这个时候却一声冷哼,陆轩叹了口气。
“忍着点,马上我就能看到我想看到的结果了。”
在令人惊讶的一周之内,赫赫有名的武豪王府崩溃了。
仆人下属全部离岗,而新继任的岳宣墨完全不想事情,自从葬礼结束之后他再也没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只留下了几个对武豪王府有感情的老年人,饮食和政务的处理也全靠他们。
值得一提的是岳豪葬在了其妻子的旁边,岳宣墨生前让他想做的事情一直没完成,没想到死后了轻易完成了。
陆轩和周霜羽也搬了出去,住在了离武豪王府不远处的旅馆。
“你觉得他会来吗?”周霜羽问道。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陆轩盘腿修炼着冥想法。
“可能来,也可能不来。”陆轩闭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睁开眼,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起放在桌上的苹果。
随手擦了擦然后说道:“他来了,代表他做好了觉悟,他不来,代表他没有改变。“
“你说改变?”周霜羽疑惑道。
她又想起了现在他的状态,颓废至起居都需要人照顾,按照目前武豪王府的亏损情况,过不了几个月经济就会崩坏。
他就破产了,成为平民。
“你觉得他不可能改变吗?”陆轩不在意地说道。
周霜羽刚想点头,但是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身旁这个人,不就是因为痛苦而改变的典型吗?
你是因为预测到了,所以才会一直待着吗?
“因为他和我很像,所以我想看看他的极限,他到底能做到哪里。”陆轩冷不丁地突然说道。
周霜羽眉毛一颤,颇为无奈地说道:“不要读我的心啊。”
陆轩耸了耸肩,他叹息道:“以前总说女人心海底针,现在才知道女人心是真的有趣,尤其是你的小幻想环节,我可喜欢了。”
周霜羽脸色一红,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
“我都觉得我是救错了人。”
“是啊,你救了一个大恶人呢。”陆轩不在意地说道。
经过一阵奇妙诡异的沉默之后,周霜羽继续开口说道。
“你说你早就猜测到了,那是什么时候起?”周霜羽问道,两人在一起不会经常去读心,所以有些事情仍然不知道。
陆轩瞟了一眼周霜羽。
“这个皇城卧虎藏龙,其中有一名反叛者,他在布局,他首先需要拔掉这颗獠牙,因为这颗獠牙已经是一颗蛀牙了,他的威望远远高于王族,这对于统治而言来说是最不佳的。”
“但是说到底,这只是我的推测,我本来都打算要走了,那一场皇城宴会,让我重新看到了那位反叛者的下一步棋。”
陆轩笑着,周霜羽面露疑惑。
“等等等,你一直说的反叛者到底是谁啊?既然说有害于王族,那一定是王族的某一位吧?大王子还是二王子?”周霜羽疑惑道,至于废物的三王子自然早无可能,被周霜羽略了过去。
“错,正是你一直觉得不可能的三王子。”陆轩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