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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汐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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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酒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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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吴汐三人已到达落日国国都内,在城中客栈安顿下来后,三人便在客栈中修习,等待若水大师的消息。

    可这种生活吴汐几天后就忍受不了了,吵吵着要出去玩耍。二肖商议一番后,肖斩到客栈周围五公里范围巡视了几遍,并没有发现白狗异兽的踪影,而客栈不远处,便有一座酒肆,酒肆里人声鼎沸,好似每日均有人说书,喝彩声不绝于耳。于是二肖打算先带着吴汐到酒肆里听听说书。一来酒肆人多,如若有情况可以混迹在人群中离开。二来肖斩这些时日也是憋得慌,早就想去酒肆里饮酒一番。于是便带着吴汐来到了酒肆中,找了一个靠窗位置的雅座,点了一些小吃,一壶茶。而肖斩则点了一坛当地最出名的落日红喝了起来。

    刚开始吴汐一边吃着干果,一边听得兴致勃勃,可几天下来,肖斩的酒瘾倒是满足了,可吴汐却越来越觉得无聊透顶。

    就在讲到女帝陛下平定天下那一日,说书人继续娓娓道来之时。一个邋遢至极的老头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里。老头衣着十分破烂,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一边在酒肆里东倒西歪的走着,似乎也并没有在酒肆里买酒。不一会便走到了吴汐所在的雅座位置,毫不客气的背靠桌子坐了下来。

    “我没有酒了,小哥把你的落日红拿些给老人家尝尝。”说罢便伸手向肖斩手中抓去。

    肖斩修为不弱,也是反应极快,并未正视邋遢老头,将手往上一提,躲开老头伸向酒瓶的手。

    可正当肖斩不屑的将眼神转移到邋遢老头身上的时候,不由得心中一惊。手里的酒坛早已不见,而老头则已背身坐下,抱着酒坛咕咕的往嘴里倒着落日红。

    “放肆!”肖斩拍案而起,正欲与老头动手,却被肖玲止住。而此时,一坛落日红已被邋遢老头喝完,倒拿着酒坛往嘴里抖着,却未有一滴落下。而吴汐也好奇的望着这个老头,心中隐约还泛起一丝亲近。也许是肖斩平时多少有些一板一眼,看着斩哥哥被戏弄,心里隐隐还觉得有些好笑。

    “一见前辈便知前辈是好酒之人,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想请前辈畅饮一番。”肖玲拱手道。

    “好好好,还是这个漂亮的女娃娃懂事。”老头见有人请他喝酒,便兴奋得大叫到。随即转身面向桌子而坐,吃起桌上的小吃来。

    肖斩一脸不悦的把头转向了一边,心里虽然不悦但也明白,这邋遢老头看上去破破烂烂,但修为绝对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层次。肖玲看着肖斩笑了笑,便招呼小二再来两坛落日红。老头也不见外,抱起酒坛喝了一大口道“好酒啊,真是好酒。”

    肖玲看了看满意的老头,拱手一拜,道“听前辈的口音,想必前辈是这落日城中之人,小女子有些问题想请教前辈,不知前辈是否方便解晚辈之惑。”

    “哈哈哈,小娃娃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老朽在这落日城中已久,人称落日百晓生。看在娃娃你请老头我喝酒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说罢又开始咕咕的饮酒,一坛酒又见了底。

    “不知前辈是否知晓若水大师的下落。”肖玲也不遮掩的问到,毕竟知晓若水大师名声,想找到大师拜大师为师的修士也是成千上万,并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你们找那老头干啥,莫非是想拜他为师?我劝你们还是别找了,那老头哪会什么本事,都是江湖传言。而且这几千年下来,那老头也没见收过什么徒弟。”邋遢老头淡淡的说道,眼皮都没抬一下。而肖玲此刻心里却大喜,按照老头话里的意思,肯定是认识若水大师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前辈,您认识若水大师?”肖玲急切的问道,心中想到此人必定认识若水大师,并且从他的语气里面看来,也不是与若水大师相敌对的人,而像是至交好友。“我等寻找若水大师并非是拜师学艺,而是有一事相求,若水大师让我等在这落日城中等他,但我等已来到城中数日,却未能寻得大师。”

    “哦?”邋遢老头眉毛一挑,拍了一下脑门道“唉唉,老了老了,光顾着进城喝酒”

    看着邋遢老头的举动,肖玲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但又没有说出口。

    “娃娃,你们是从哪里来,姓甚名谁?”

    “前辈,我等来自清舒国。”肖玲答道。一双期盼的眼光望向邋遢老头。“晚辈肖玲,此乃家兄肖斩。”肖玲报出姓名后,并未介绍吴汐。

    “那这个娃娃,就是吴汐了。”

    听到此处,肖玲肖斩一惊,同时起身向老头一拜。“见过若水大师。”吴汐怔怔的看着二肖的反应,不知为何,亦疑惑为何老头知晓自己的姓名,心想也许是剿灭海兽任务的引路前辈,于是同样站了起来向老头一拜。

    “我何时说过我是若水那个老家伙”老头鄙夷道。

    二肖满脸疑惑,肖斩问到“那前辈你是如何得知我等姓名。”

    “唉唉,坐下说坐下说。老头我最厌烦这些礼数,拜来拜去不闲腰疼。”挥挥手让三人坐下。随后来到吴汐身边。

    老头伸手按在吴汐肩上,闭目不语。二肖也安静的在一旁等候,不敢言语。

    “我呸”不久后,老头向旁边吐了一口唾沫。二肖的眉头更加紧缩了。

    “前辈这是”肖玲谨慎的问道。

    “哦哦,不关你们的事。”老头说道“只是我与若水打赌输了,一月不得碰酒,我的天啊老头我怎么活。”老头说完捶胸顿足的嚎啕了起来。

    二肖相视一眼,随后肖玲兴奋的问到“那前辈是认识若水大师了?”

    “认识认识”老头停止了嚎啕“我算是倒了血霉了认识这么个玩意儿”二肖尴尬的对望了一眼,放眼天下,除女帝外。若水大师便是所有人敬仰崇拜的第一人,无人不对大师敬佩不已,这个老头却如此言语,实在让二肖无言以对。

    一时无语,老头又来到吴汐身后坐下,双手按在吴汐背上说道。“小娃娃,你打坐运功让老头瞧瞧。”

    吴汐望向肖玲,肖玲点点头,吴汐便盘脚而坐,双目紧闭运转起朗坤功来。

    还是和从前一样,虽然吴汐开始运转朗坤功,但是身上依旧没有任何神力波动。照理说吴汐的资质非常好,才五岁年纪,朗坤功就奇特的修炼到了第三重。虽然没有神力波动,但功法却能运转。就好像已经能够打出一拳,但是这个拳头却没有半分力气。

    就在这时,老头浑身泛起金光,身后出现一只脚,与肖斩修炼出来的模糊且透明的刀型神像不同,这只脚清晰无比,就好似由金光绘出一般,连鞋上的绣图都清晰无比。

    但二肖此刻在酒楼内看见的景象,却只是管中窥豹。从酒楼外却有无数人望向酒楼的方向,惊叹不已。竟有一似山岳一般高的金光神像站于酒楼之上,而脚却淹没在酒楼中,且并未造成任何破坏。不少人已经向着酒楼的方向跪下,叩拜,喃喃的念到“大神显灵了,大神显灵了。”

    而酒楼中,一个金色印记从老头身后飞出,缓缓的落在吴汐后颈位置,随即金光暗淡了下去,一个金色印记出现在了吴汐后颈上,随后又消失不见。但这金色印记却极为古怪,不像是寻常印记一般,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如果真要形容,就像是一个水阀的开关,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酒楼内外皆是一番跪拜的景象。老头又一拍头,说道“唉唉,这又忘了这是在大街上,赶紧走不然一会又麻烦了。”询问肖玲客栈位置后,随即衣袍一挥,将三人瞬间带至客栈内。顺便,柜台上几坛落日红也一并消失不见。

    来到客栈里坐下,老头让吴汐再运功试试。

    于是吴汐又盘腿坐下,开始运转朗坤功,一开始运行,只见神力波动隐隐传来,一丝丝金光也开始在背后流动,虽然没有显现出形状,但是这确实证实了吴汐终于有了神力。

    见此吴汐心中兴奋不已,这一次的运功让他感觉浑身的力量完全与过去不同。沉浸在兴奋中继续运功,想一直体验这种充满了力量的玄妙感觉。

    而二肖立即噗通跪在地上,向老头跪拜“感谢前辈再造之恩。”

    “唉唉唉,起来!”老头说道“我不是说过了我最讨厌这些礼数了,娃娃你请老头我喝酒了,岂不是我还要跪拜你以表谢意。”

    “不敢不敢。”二肖慌忙起身道。

    娃娃你们过来坐下,若水老头还交代了一些事情。等老头我想想。

    二肖面向老头恭敬的跪坐了下来,老头一边喝着刚“顺便”带走的酒,缓缓说道:“老头我不是再造,而是按照若水老头的意思,给小娃娃关上了一扇门。”

    二肖不懂老头的意思,一脸疑惑。

    看着二肖的表情,老头继续道“唉唉这个说不清说不清,反正就是若水老头的意思。反正就那样吧。这些东西你们拿着。”老头拿出了三个卷轴。肖玲恭敬的接下。

    “这三个卷轴,一个是地图,一个是朗乾功,一个是破天剑诀。都是若水老头给小娃娃准备的礼物。”

    听到这里二肖的脑袋里嗡的一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朗乾功与破天剑诀,一个是修炼神力最上乘的功法,比中神殿子弟修炼的朗坤功都要高一阶。千年前也就人帝修炼的朗乾功,女帝尚未继位,只能修炼朗坤功。在人帝战死后,朗乾功便已失传。而破天剑诀乃上古剑诀,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

    未等二肖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老头继续道:“你们就在此继续住下,监督小娃娃每日运功,期间若有异常我会随时出现,直到神力与起功法层次相当之时,你们便随地图所指前行。地图所指完成后,再来酒肆寻我。”

    说罢,老头抱起酒坛,起身便要离去。

    “前辈留步”肖玲说道,随后拱手一拜。“晚辈还有一事想向前辈请教。”

    “哦?娃娃你说”老头心里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女娃娃,便听她说道。

    肖玲将异兽之事向老头说道,老头想了想回答:“你说这异兽是白犬一条?若是黑犬我还有兴趣出手杀了这个畜生。”老头悻悻的说道。“这异兽不足为惧,按你们的说法判断,这异兽修为并不高,兴许是有一些机缘,让他体格较为强健,故被击飞后却并未受伤。而且现在吴汐在此修习过后,这异兽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晚辈明白了,最后一事,前辈之恩无以为报,但求前辈告知晚辈前辈尊姓大名,也好让晚辈知道受恩于谁。”说罢,肖玲再次跪在地上,是真心实意的想对老头表示感恩。

    “唉唉,你这娃娃。”老头扶起肖玲,说道“老头我没有什么尊姓大名,如果实在是想记得老头我,那你就叫我酒鬼老头吧”老头说道。

    “你这娃娃老头我看着也心生欢喜,老头我也送你一样东西。”老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纱裙,放在肖玲手中。随后不管肖玲的推辞,转身大步走出去。

    走出客栈后,老头摇摇头,轻声念到:“最后留下的东西也送人了,是不是也该忘了”然后便漫漫的消失在了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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