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午后,三人便来到之前遇见酒鬼前辈的雅座。吃着点心,饮酒喝茶好不惬意。吴汐也渐渐的接受了这种生活,为了早日出发,修习得也很辛苦,能放松一下听听说书、小曲也不甚欢喜。
半月后,此般宁静生活被打破。
那日午后,三人依旧来到酒肆雅座听书。刚坐下不久,听见窗外一阵蹄声传来,在酒肆门口停止。
“小二,把最好的雅座给本公子收拾出来!”一个比说书人声音还大的喊声传来。只见一个五六岁左右孩童背手走了进来,原来这人还未走进酒肆大门便已呼喊小二。年纪虽小,中气却十足,喊声震耳欲聋。
二肖不以为意,继续听着说书人讲述。而吴汐则望向那大嗓门之人,仔细观察了起来,也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吴汐对此人颇感兴趣。只见那人一身衣着十分奇怪。根据衣物制料看来皆为上品,必是王亲贵族人家才能使用的材质。可此人身上的衣物并不整洁,污渍随处可见,衣物穿戴也杂乱无章,一双银绣靴,一只黑不溜,一只沾着泥,反正就是不见银色。身形圆润,肥头大耳,却不见一般富家子弟那样圆润白嫩,从头到脚露出来的皮肤,均是黝黑黝黑。让人猜不透此人到底是什么出生。
小二赶紧迎了上去,却看见此人年纪尚小,且穿着极为怪异,于是鄙夷道:“公子爷,上等雅座可是要付二两银子订座的。”
小黑胖子一听,瞬间就火冒三丈。右手伸向兜里,拿出一枚巴掌大的金元宝便要向小二头上砸去。
小二本想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却见一见小黑胖子手中硕大的金元宝,猛的抱头蹲在地上嚎到“公子爷饶命公子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里面请里面请!”
小黑胖子轻蔑的哼了一声,也没有继续动手,只是淡淡的说道“还敢不待见本公子,找死。”说罢准备跟小二向雅座走去。
但在这时,小黑胖子却看见了柜台后的酒肆账房,账房约十六七岁左右,生的水灵可爱,一双黛眉甚是惹人喜欢,因为做事仔细十岁就在柜台上记账。
小黑胖子停下了脚步,拿出腰间的四鹿金辇玉佩在手中晃悠,对着小二提高音量说道:“咳咳,我的四鹿金辇停在门口,你给我小心看着,要是被谁的破马车蹭伤了一丝,你今天就完蛋了。”
说罢,小二心中一紧,金辇为何物,一般富贵人家出行有四匹骏马拉动的马车都是极为奢华了。而金辇则为灵器。灵器并无真正的马来拉动,而是用辇玉佩以神力驱动。而灵器的品级,也由所配兽数以及兽类不同区分。最低级的乘坐灵器为一马银辇,一马银辇便比世上任何马车都要昂贵,不是王公贵族根本不可能使用乘坐灵器。而此人却有一辆四鹿金辇,小二心想,刚才自己的行为,可差点捅破了天。
说罢,见账房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小黑胖子也就无趣的收起了金辇玉佩,悻悻的跟着小二来到了当中的雅座。这个雅座便是在吴汐等人雅座旁边。
“小二,把店里最好的酒肉都给本公子端上来!”小黑胖子又大声道,又偷偷瞟了一眼账房女子。
不一会儿,酒肉已经铺满了小黑胖子的桌案,但是账房女子还是没有抬头,继续低头算着自己的账目。
小黑胖子心中不服,便对上菜的小二继续说道“你这个小二不懂礼数,见本公子前来,也不请教一下本公子的名讳。”
“小的愚钝小的愚钝。”小二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本公子姓田,名山川。”小黑胖子大声道“你可知本公子为何叫此姓名。”
“小的不知,请公子明示。”小二继续道。
小黑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小二的配合还是十分满意。“本公子家中良田堪比四陆山川广阔,故本公子大名,田山川!”
说道此处,众多食客本在小黑胖子进店之时便开始注意他,说道此处,竟惹得众多食客哄堂大笑。
田公子一见众人取笑,且之前无论如何炫耀,柜台女子均未抬头。可现在众人取笑之时,女子竟抬头笑了起来,心中怒火忽的涌上心头,鼓足了力气跳到凳子上,指着众多食客大叫到:“不准笑!不准笑!”
而食客并未止声。
田公子恼羞成怒,一脚踢翻桌案,怒吼道:“奶奶的,竟敢看不起本公子,今天酒楼里所有账目,由我田公子买单!”
霎时间,四座竟然哑口无言。
吴汐笑着看着田公子,两人年纪相仿,心里觉得此人甚是好玩,也说道:“小二哥,那就再来两坛落日红。给我肖斩哥哥解解渴。”
田公子说道:“这个小哥,随便喝,公子我有的是元宝。”
吴汐的一言,算是解了围。
“你那边已无法继续落座,到我这边一起听书吧”吴汐邀请田山川一同入座,田山川也并不推迟,两个五岁孩童便坐到了一起,攀谈了起来。
两个孩童的人生,因为这次相遇,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