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女人这个世界的脸跟现实里的容貌有五分相似,刻意丑化过的脸也仅是中等之姿。
但特别吸引人。
这世间竟真有这般女子,不靠容貌也能牢牢抓住别人的视线?
下一刻,陈溪就把姬潇潇这片刻的心动打回原形。
“这一排,只有我们三家住户,豆儿已经让我用特殊方法弄睡着了不会醒来,至于那万铁匠你要不怕他看到你此刻窘态,尽管喊。”
她敢做,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溪爷怎会做没把握的事儿?
白日万晗已经揍了他一顿了,这货都不敢声张,谁才是权势的巅峰一目了然。
陈溪稳了稳嘚瑟的心,终于说出了她憋了很久的话。
“你喊啊,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管你!”
姬潇潇忍无可忍,对着嚣张的女人嘲讽。
“你也会说出如此没有创意恶俗台词?”
他终于承认了。
陈溪的眼里有尘埃落定的释然。
嘴角轻翘,用筷子拍拍他的下颌线。
“对恶俗的人,自然不需要什么太过精致的台词。”
!!!这女人怎会可恶如斯!
姬潇潇低头,再抬头脸上已不复之前的温润如玉刻意讨好,满脸邪气,嘴角带着陈溪再熟悉不过的嘲讽弧度。
虽然脸不一样了,但这个欠扁的表情,跟上个世界如初一辙。
“女人,你还真有两下子。你是不是想说,你在我昏迷时,又做了特别封章处理?”
上个世界的耻辱真让他没齿难忘,最可恨的是,这女人竟真能做到瞒天过海,封了一章拷问他,竟没有被神委会查出来。
“是啊。”陈溪大方地承认了。
“我在进门药你之前呢,做了一番诗朗诵。”
发挥了她在现实写炕戏的能力嘛,站在门前自言自语。
内容如下:啊,豆儿说这家伙要对我图谋不轨,我好怕怕哦。
他想对我做什么呢,会不会是这样此处省略5000字。
那5000字各种刺激,剩剩马上愉悦地反馈,大大你被锁了两章哦,放心大胆地发挥吧~
所以,从陈溪踏进房之后发生的一切,书里都不会呈现。
“开心吗?被同一个人用差不多的手段连续捆两次。”
开你爹了个爪!!!
姬潇潇气得鼻孔都增大了。
再帅的脸,鼻孔要是变大也好看不起来,陈溪顺手把俩筷子一边一个
“看!你鼻子插大葱!装象!”
这是要把人活活气晕的节奏。
“你们这些写书的,都这么无耻吗?”姬潇潇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憋闷的老血。
这女人已经要损出花来了吧?
陈溪耸肩,“我只代表我个人,没办法代表我们一个行业,不过这么跟你说吧,写书的心眼大多数是大不了的。”
用手指比了个指甲盖,又觉得太夸张,艰难地挤出个芝麻大小的。
“就这么大吧,不能再多了。当然,虽然我们同行里也不乏一些心胸宽广之人,但绝大多数还是小心眼的,要不怎么会有‘文人相轻’这句话?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
“”这娘们狠起来,自己都骂吗?
“所以,少年啊,你得罪我的事儿,我会一直记得呢,毕竟心眼小的人都记仇。”
姬潇潇突然想起来了。
上个世界,这娘们怎么说来着?
只要得罪她,无论是十个、二十个,甚至是无数世界,只要她不把气出了,就会一直记仇下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我也无大恩怨,我承认我是想得到你的身体,但那一切只怪你太迷人了,就算你不愿意,拒绝我就是了,何必一直揪着我不放?”
他一边说一边对陈溪抛媚眼。
陈溪伸出中指,把这廉价的媚眼弹了回去。
“不要避重就轻转移话题,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说了,我们恩怨两清。”
“什么?”
“康铭是怎么死的?”
“!!!!”
姬潇潇真想晕过去。
啊喂!
这都几个世界过去了!
你咋还惦记康铭呢?!
“不说是吧?可以,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陈溪从他袖子里摸出那瓶原本是打算对付她的万春散。
“这个,给你用了,然后把你拖到大街上,你猜会发生什么?”
“!”
“你想说,古代夜晚街上无人是吧?不要紧啊,不是还有南风馆吗?你在那挂了个琴师是吗,我不介意帮你有句古诗我很喜欢,送你吧。”
“不需要!”你丫闭嘴!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好好一首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会这么诡异!
“元稹棺材板要按不住了。”姬潇潇黑着脸说道。
陈溪无所谓地摊摊手,“那就让那渣男从棺材里爬出来啊,姐姐我不介意给他好好上一课!”
若她有一把屠龙刀,定要斩尽天下负心狗。
此情此景,姬潇潇只想仰天长叹。
啊,这娘们简直比隔壁那个小女魔头黑化后还要可怕一万倍啊,一万倍!
“不说是吧?来,吃下这瓶万春散,祝你生意兴隆啊!”
陈溪作势要往他嘴里下药,瓶盖都打开了。
放在姬潇潇嘴边,他甚至可以闻到瓶子里散发出来的药味。
“住手!”
陈溪停下。
“他真是自己死的,跟我无关!你们这是联手碰瓷!他就是想污蔑我,他一直嫉妒我比他美!”
“我看铁匠的颜值也很一般啊。”陈溪鸟悄地放了个陷阱。
“才怪,他本尊你又不是没见过,比这个帅多了——啊呸!”姬潇潇懊恼地闭眼。
他实在是不想看这女人此刻得意的表情。
苍天啊!
他怎会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这么多次啊!
从没有一刻会如此刻这般,让姬潇潇产生了自愿被雷劈的冲动。
来道雷劈死他吧。
跟这种阴险狡诈的女人打交道,还不如让雷劈几次来得痛快。
“你不要继续问了,再问我们都得死。”姬潇潇有气无力,跟陈溪过招几次,无一例外地被她阴。
这女人总是用看着漫不经心的语调,悄无声息地挖个坑给他。
而最可耻的是,每次他都会踏入这女人的坑里。
一次又一次,没有一丝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