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的脸色难看,这要不是看在这女人还有点真本事的份上,早就扔出去了。
这是故意来捣乱踢馆子的吧?!
“我车送去保养了!”
“管千人的大土豪,只有一辆车吗?”
李虎忍无可忍,保安呢?把这疯女人叉出去!
“李老板,她跟你开玩笑呢!”二叔再次挺身而出,他按住的不是一只手,是通往富贵的阶梯啊!
“总之,这件事如果你能办妥,我给你这个数。”
李老板举起一根手指头。
二叔吞吞口水,一万块吗?
他本以为只是个小肥羊,想不到竟然是大老板!
“十万是税前还是税后?”
陈溪的提问差点没让二叔晕过去。
十,十万?!
李虎眼睛都没眨一下,“我们有专业的财会,这些事儿你不用多想。”
二叔下巴要掉了。
陈溪垂眼,嘴角带了抹嘲讽地笑。
“不过我也有条件,大师你得搬到我的别墅去,在我家那些邪门消失之前,你都不能出来。我要带着我媳妇和孩子出门一周,一周时间给到你降妖除魔,应该够了吧”
如此丰厚的条件,二叔都来不及擦掉即将掉下来的哈喇子。
“够够够够,只是这个头款能不能”搓手,期待眼。
从李老板这出来,二叔的手里多了串钥匙,陈溪手里则是多了一叠钞票。
二叔合不拢嘴,一万块哦!
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出手如此阔绰,头款就给这么多。
不由得幻想起,拿到尾款发财时的畅爽画面。
“趁着现在,拿着钱跑路还来得及。”陈溪一盆冷水泼下来。
“为什么?这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随随便便装装样子烧点纸什么的就有十万块,十万耶!”
他开一年顺风车才赚多少?
“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馅饼说不定就是铁饼,砸你头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溪刚刚那些看似无厘头的话,没有一句是废话。
问他税,其实是试探。
李虎社会气颇重,在进公司的时候,瞥到大厅那坐了一些社会人,便状似无意地说了句税。
李老板那态度很说明问题,这公司,乃至这个人,怕是没那么单纯。
钱给的是痛快,那也得有命拿才行。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今儿二叔陪着你去他那守着。”二叔高兴的跟过年似得。
陈溪数了五千给他。
“我劝你最好别来。”
“为啥?。”二叔非得要跟着,他长这么大还没住过别墅呢。
也想体验下有钱人过什么日子。
陈溪见劝不住他,把剩下的五千也给了他。
“把钱留给你媳妇。”
二叔满脸莫名,“你二婶都死了好几年了。”
陈溪同情地看着他,“那你就多给二婶烧点纸,如果真有状况,她说不定还能出来保护你。”
“你不都说了吗,根本没鬼。”
陈溪摇头,“虽然没有那玩意,但,如果从科学角度讲,我们所在的三维空间经常会有虚无缥缈的超自然现象,科学家也一直在研究通往思维空间的大门,你怎知他那就没有思维空间在三维空间的投影?”
就为了避免说个鬼字,陈溪解释了一长串。
二叔小豆眼,你说啥嘞
“除了上述可能,还有暗物质聚合体,经过科学研究发现,暗物质只受到弱作用力的影响,不受电磁力等强力影响,不能被肉眼直接观察到,但你怎么知它不存在?”
“大侄女啊,你能不能说点叔听得懂的?”二叔泪奔。
说了一大堆,那到底有没有那玩意啊?
陈溪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要相信科学,但,你也得珍爱生命。”
说话间已经来到停车场了,陈溪看看二叔的车问道。
“二叔你这车多钱买来的?”
“十万的二手车啊,怎么了”
陈溪扫了一圈,耸肩。
“我还是很好奇,一个建筑公司的土大款暴发户,为什么会坐十万的二手车专车?”
二叔翻了个白眼,“我怎么觉得你这孩子怪怪的,以前你可不这样,神神道道的。”
陈溪耸肩,“可能被大神附体了吧。”
网文大神,那也是神!
“大神没看出来,像是个大神经,总说怪话。”
【哈哈哈哈哈哈】剩剩没憋住。
陈溪默。
李老板的别墅就在城郊。
进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漫天的火烧云里,红灿灿地夕阳给这栋豪宅染上一抹诡异的光。
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进到院子里,的确是能感到一阵寒凉,阴森森的。
陈溪这壳子的体温本就低,进这个院子感觉更明显了。
“哇,这有钱人真特喵的会享受。”二叔合不拢嘴地赞叹,装的金碧辉煌毫无品味的豪宅实在太符合二叔这种渴望暴富的小市民了。
陈溪随便地看了看,毫无波动。
溪爷什么场面没见过,比起这些,她更喜欢小鸭子的房子,不大,却有种很舒服的味道,随便窝在任何一个角落都有踏实的感觉。
陈溪看了眼中指,依然看不到妖王戳。
三层的别墅,好几百平,只有陈溪和二叔俩人,空旷寂静的吓人。
二叔带了很多祭品和纸钱,虽说不信,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二叔在院里摆了个小供桌,开始烧纸。
陈溪找了个房间安置下来,心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她就到卫生间把衣服脱了,想看看伤口恢复的如何。
前面被她缝的乱七八糟的,看不出好坏。
陈溪背对着大镜子,手里拿了把小点的梳妆镜,想看看后面的。
拿掉纱布后,露出里面的伤口。
看起来并没有好转,依然烂乎乎的,正待陈溪打算放下镜子时,烂乎乎的伤口开始往下渗虫子。
那种虫子陈溪在仵作时间见过,是尸虫,蛆。
一条一条的,看着十分作呕。
任谁冷不丁看这么个玩意,都得吓一跳,陈溪也不例外。
无数条虫子奔涌而出。
陈溪下意识地用手去捉。
手指还没碰到,虫子就消失了。
凭空消失,仿佛她看错了似得。
陈溪用纱布把伤口重新盖上,一抬头,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脸,双眼流血,对着她露出阴灿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