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溪这么一说,波拉尬住。
对哦,她干嘛要跟一个卑微的人类说这么多?
好奇怪哦,这个人类好像有种奇怪的魔力,能引导她不停的说,这感觉就好像当年狗子坑她似得。
“你为啥给我感觉那么像狗子?”波拉盯着陈溪的眼眸,对,就是这双眼,一转全是坏水的感觉,像极了狗子。
“天狼,不是狗。”陈溪纠正,一口一个狗子,要不是看她姐份上,早就撕她了。
“是啥不重要,我姐催我回去了,那啥,以后说定了,你就是我和我姐的专属佣人了啊,等你们这个世界结束了,跟我们姐俩混,别跟神界玩了,一群装x的”
波拉的声音越来越弱。
低头不动了。
等她再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换了。
“我刚怎么睡着了我想不起来了”白迟迟捂着头,茫然。
陈溪猜测,波拉肯定是干涉了白迟迟的记忆,白迟迟的姐姐神格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关于神界的记忆的,就是个普通女人。
可就是这个凭着对陈溪的感情,硬是在关键时刻唤醒了神格,把陈溪留下了。
陈溪伸出胖手,对着白迟迟呼唤。
“抱抱!”
“丑丑!你没事了!!!”白迟迟抱着女儿喜极而泣,她只记得女儿重病要不行了,她一着急晕倒了。
再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醒来就看到女儿好好的,好开心啊。
陈溪抱着她,心情跟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神界三战时,这对姐妹花帮了她和于梅九,并因此离开神界开始流浪。
在这个世界里,又是这姐俩出手把她留下。
陈溪虽然看不到外面世界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如果不是波拉把她留下,她回去后可能会面对神界刁难,于梅九怕是都帮不了她。
白迟迟对她的心意,她感觉到了。
她定会陪着白迟迟把这个世界走完。
几个小时过去了,甄冷未归。
白迟迟很想把女儿已经醒来的消息分享给他。
可是他的通讯器放在家,联系不到。
陈溪的烧已经退了,看起来就像是没病过似得,本来她重病也是神界搞的事情,波拉把陈溪拽回来了,陈溪的病不药而愈。
白迟迟找不到甄冷本想守株待兔,等他自己回家,陈溪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必须要找到甄冷,他出去前的种种表现让陈溪觉得,他应该是搞事情去的。
白迟迟遇到问题就麻爪,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陈溪拿起甄冷放在桌上的通讯器,按了几下,找出他的副官的号码,示意白迟迟把事情简单说一遍。
当副官听到副帅为了救孩子出去时,说了句不好,陈溪就知道事儿大了。
“副帅很可能去了裘府,裘家跟副帅的家族是世仇,两家从来都是政见不合,裘家有联邦最好的医生,副帅肯定是求他去了。”
“地址告诉我。”陈溪命令。
被一个奶气未褪的小孩以这种口吻命令,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感受,但副官却觉得这孩子身上有副帅的果断,也不敢耽搁,马上告诉她地址。
陈溪让白迟迟带着她,开家里最快的悬浮车,直奔裘府。
临出发前,陈溪还给自己换了块尿不湿,又顺手拿起她爹放在桌上的配枪。
这一系列动作让她做得浑然天成,白迟迟在边上看得瞠目结舌。
自己会换尿布
换完了还拿枪
如此大的反差,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小婴儿做出来的。
不过受白迟迟潜意识里波拉的影响,白迟迟对女儿的早熟只愣神了一下,马上就顺从潜意识的指引接受了。
母女俩一路狂飙到裘府外,就见裘府外围着一堆人,甚至还有媒体。
陈溪心道不好,赶紧让白迟迟抱着她冲进去,就见甄冷脱掉了制服,赤着上身笔直地站在门外。
一堆媒体实况转播。
边上窃窃私语的人,很快就让陈溪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说,甄冷副帅曾经做过对不起裘府的事,现在良心有愧,主动上门认错。
这对即将面临升迁的甄冷来说,几乎是自毁前程的举动。
白迟迟捂着嘴,没想到他会为女儿做到这一步。
陈溪心里也百感交集。
这个爹太男人了。
裘府杀人于无形,十分过分。
他们想让甄冷退出竞选,便提出让甄冷以这种方式道歉,只要媒体播出去,这就是最大的利空,甄冷再想竞争也不可能了。
就算甄家世代根基,也无法面对媒体和群众的追责,这一招太损了。
看到媒体转播的甄家已经要炸了。
而造成这一切混乱的甄冷,却依然笔直地站着。
视线坚毅地看着裘府的方向。
来时他便已经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
权利,地位,家族的谴责。
这些都可以扛。
一无所有也无所谓。
只要那个喊他爸爸的孩子可以健康的生活。
他只要肥崽。
人群的议论他全当听不到,再过五分钟,就到时间了,裘家让他站满一小时,便派人救他的女儿。
肥崽儿,你一定要等爸爸带人回去救你
“爸爸!”
不知是不是太担心女儿产生了幻觉。
甄冷听到了女儿的呼喊声,他马上寻找女儿的身影,却见白迟迟哭着分开人群,怀里抱着牵动他心的孩子。
“孩子没事了。”
白迟迟把陈溪还给他。
甄冷接过女儿,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不热了!
甄冷大喜过望,孩子没事儿!
周围的媒体不知发生了什么,对准这一家三口拍个不停。
负责监视的裘家家主见到这一幕,唯恐到嘴的肥羊飞了,忙过来查看。
“甄副帅,你这是——?”
窝在爸爸怀里的陈溪看过去,就见一个中年人站在她面前,显然这就是为难她爹的坏人。
陈溪眼珠一转,突然发生大哭。
把甄冷笔直的身子当成滑梯,sou一下滑下去,跑向裘家主。
裘家主只见跑过来一个小肥崽,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陈溪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
“放过我爸爸吧,爸爸只想救我”
白迟迟在来的路上已经跟陈溪对过台词了,忙按着女儿教过的解释,“副帅是我丈夫,我女儿病了,很难救,副帅为了孩子过来求裘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