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虽说从此山之中跳出,但同样的,又有一团迷雾遮住了苏青,他想要去解开心中的一个迷雾。
截教究竟反应过来没有?
或者说。
白绫也已经知晓了一切,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罢了,毕竟西方教此举乃是阳谋,不管是扶龙庭还是乱龙庭,佛门都会入此局中,为了复仇,截教没有理由不让西方教入局。
若真是如此,那么问题就来了。
为何要瞒他?
苏青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真正的答案,他还是希望从白绫口中得出。
至于原因?
名字都写上他家的族谱上了,这算不算理由?
肯定算。
苏青微微一笑道:“楚兄,你相信我吗?”
楚冥默默的摇头道:“之前信,但现在,苏兄一直在跟楚某说,知己贵在交心,眼下楚某感觉就如同那木偶戏之中的提线木偶一样,坦白来讲,楚某心很慌。”
苏青哈哈一笑道:“楚兄真想知道?”
楚冥点头。
废话。
他号称正一道仅次于那位师兄的天才,正一道未来的希望,自以为博弈也有些无双,但跟面前苏青一比,楚冥根据苏青此行的一举一动推算出了若干个布局,眼下已经全部成为浆糊了。
楚冥愣是不知道苏青意欲何为。
这种感觉令他难受。
他很不喜欢。
苏青一笑道:“我会告诉楚兄。”
楚冥默不作声。
苏青又道:“但眼下不适合。”
楚冥差点道心失守。
苏青笑了笑说道:“不是苏某不能说,而是不能由苏某告诉楚兄,我相信,你家老师此次唤你回山,想必应该就是为你交道这一件事情的,还请楚兄相信苏某一次。”
是的。
这件事情不能由苏青告诉楚冥。
这怎么告诉?
莫非是告诉楚冥,喂,楚兄,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家正一道,乃至整个玄门已经在密谋如何在明年推翻新秦的计划了,怎么样,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这句话一出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与楚冥结仇。
与正一道结仇。
是以。
这件事情唯有正一道可以说,旁人却是万万不能插手其中的,若是说了,那便是结了因果了。
一句话。
玄门乃是道之正宗。
楚冥低头沉默了。
苏青一笑道:“楚兄在这稍等我片刻,或者可用玉简与你家老师通讯一番,苏某去去就来。”
说罢。
苏青腾空而起,直接朝着金山寺内门之中而去。
嘭!
“什么人。”
“大胆。”
“当今陛下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
苏青落于准备举行无衣大会的广场之上,四周戒严各个势气如狼烟的士兵们顿时手持着长矛围了过来。
苏青右手指微微一弹。
刹那间。
蜂拥而来的士兵们瞬间被定格了。
正在陪同一位气度不凡男子金山寺主持本空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双手合十朝着苏青说道:“青云道长,无衣大会尚未开始。”
“贫道自然是知道。”
苏青点头,看着那气度不凡,在电视上曾经见过几次面的男子,缓缓走去道:“只是贫道突有要事,怕是不能在此了。”
本空面容不变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苏青微笑道:“大师不问贫道有何要事?”
本空正欲拒绝。
旁边的当今长安宫却是在旁用着一丝虚弱但却依旧沉稳的声音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青云道长了吧,朕刚听本空大师言道,今日无衣大会,有一功德修士前来。”
苏青朝着当今长安宫打了一个稽道:“贫道青云,见过当今人道帝皇。”
长安宫说道:“朕听道长欲走,不知是有何等要事,道佛一体,道长不如留下来观礼一番。”
苏青瞥了一眼本空。
后者心中一抖。
苏青说道:“怕是今日无缘了。”
当今长安宫好奇道:“是何事比如今这佛门盛会还要重要?”
苏青在本空的注视下,脸上露出一丝悲苦之色状道:“说是要事,也不是,说不是,也是,贫道今日外出,却是忘了与内人打声招呼,刚刚心血来潮,怕是再不回去,恐有大灾祸。”
长安宫一愣,随即有些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哈哈说道:“道长……道长还真是个妙人,只是不知道,道长的道侣是何等奇女子,竟然能如此引得道长的惊怖。”
苏青笑道:“陛下应该认识。”
长安宫:“朕认识?”
苏青点头道:“贫道的道侣正是如今在陛下手下任职,三川城镇邪司的主管,青丘白绫。”
长安宫微微失神。
长安宫旁边一直微皱着眉宇做慈祥表情的本空大师却是不由的双眸猛地一缩抬头看去苏青。
苏青同样看去。
两人目光在空中发生了碰撞。
下一秒。
本空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眼观鼻鼻观心,至于心中想着什么?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呵。
是的。
这就是警告,或者叫做,勿怪言之不预也。
现在我已经告诉你,青丘白绫是我的妻子了,我是谁,功德修士,若是再从你口中蹦出什么九尾出,王朝灭的屁话,那就别怪贫道大发雷暴云之怒,借着之前尚未了结的因果上升到灭了金山寺才能了结的程度。
功德就是正义。
功德修士的妻子肯定也是正义的。
这就是功德定律。
这,就是勿怪言之不预也。
不多时。
苏青和楚冥告辞腾空而去。
当今长安宫看着扶摇游虚空而去的两人感叹道:“玄门多修士,只怕这位青云道人当属独一份。”
怕老婆的功德修士?
想想就觉得有趣。
当今长安宫嘴角上浮的摇了摇头,青丘白绫他是知道的,毕竟,那位的年纪可是比他爷爷还要年长呢。
甚至。
他还曾经看过,不过赢氏皇室有规定,不得与玄门、佛门、妖盟结亲。
要不然……
长安宫双眸闪过一丝光芒,抬头看向本空大师说道:“此番有劳大师了,若是朕的身体康复,定封大师为我新秦国师。”
反正国师已经挂印而去了。
玄门可以当国师,为什么佛门不行?
长安宫心中如是想到。
是在阳间当帝王,还是到阴世当孙儿,这两种孰轻孰重只有入其中才能知道。
本空注视着上空。
悲苦之色更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