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也不知道是谁,陆子风便试探的打了一个招呼。
“子风哥,是我。”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紧张。
“谁?”陆子风感觉声音很熟悉,但是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起来。
“我,唐子怡。”
唐子怡的声音中有些失望,没想到,才十来天,对方竟然就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声音的了。
“哦,唐小姐啊,你打我电话干什么?”陆子风算是记起来了。
同时,他心里也嘀咕:‘上次临城一别,这爷孙俩都没联系自己,怎么今天想起打电话了?’
“子风哥,我有事求你帮忙。”
事关人命,唐子怡也不磨叽,开门见山道。
“果然是有事相求,才想到自己。”陆子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唐小姐,说吧,什么事?”
“子风哥,我有一个朋友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你看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况。”唐子怡恳求道。
陆子风沉吟了一下,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既然找到了自己,自己若是拒绝,岂不是太冷血无了。
再则,自己好歹叫了唐清远一声唐爷爷,现在他孙女有事求于自己,也不好抹开面子不答应。
“好吧,我去看看。”
想了一下之后,陆子风同意道。
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子风哥,那太谢谢你了。”唐子怡惊喜道:“你现在是在临城吗?我这朋友在洪都,你什么时候有空能赶过来,越快越好,我这朋友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现在就在洪都。”陆子风如实告知。
“真的?”唐子怡又惊又喜,连忙说道:“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陆子风说道:“你也别找我了,为了节省时间,把你那病重的朋友的地址告诉我,我直接去找他吧。”
“嗯。”唐子怡也觉得很合理,立马说道:“我待会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我在我朋友那等着你。”
“行。”陆子风说道。
挂断电话后,陆子风转头看着边的白衣衣。
“衣衣,我可能有事,要先走了。”陆子风有些抱歉的说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白衣衣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心,她刚刚听到陆子风口中提到‘病重’两字。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得了重病,想要我去看看。”陆子风说道。
“哦。”白衣衣点了点头,有些没搞明白,朋友的朋友病了,关你什么事,你要去看?但这些疑问,他也没说出来,
毕竟是去看病人的,自己怎么能小家子气。【#¥奇文学!!最快更新】
她自然想不到,陆子风所说的“看”,其实就是去治病的意思。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陆子风挥了挥手,告辞道。
“嗯,再见。”白衣衣也挥了挥手。
陆子风点头,转离开。
可就在他转头的一瞬,白衣衣突然喊住了他,“子风,等一下。”
“还有事?”陆子风回头,皱了皱眉。
“这次一别,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就不打算来个告别的拥抱。”
白衣衣可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提出这个要求的。
心很是忐忑,又期待又害怕。
陆子风一笑,伸开了双臂,笑道:“好吧,就让你名正言顺的吃我一下豆腐。”
白衣衣小脸一红,没好气的说道:“鬼才吃你豆腐呢,要吃,也是你吃我的,便宜你了。”
说罢,走到陆子风边,轻轻的抱了陆子风一下。
在抱住的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她脑子一,冲动了,踩着高跟鞋的小脚丫突然踮了起来,唇轻轻的亲了陆子风的脸颊一下,随后转就跑了。
陆子风怔住了,看着渐跑渐远的白衣衣的背影,有些懵了。
“这是被强吻了吗?”
陆子风脑子有些迷糊,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幸福来得有些突然。
“唉,可我真的没有这种意思啊,我来这,就是单纯的老同学见见面而已。”
陆子风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看着已经跑远的白衣衣,也不再多想,毕竟就是一个吻而已,拿起手机一看,唐子怡已经把地址信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红谷滩,迎宾大道,泰山公馆16号。”
看着手机上的地址,陆子风低声默念了一遍,随即把手机揣进口袋,朝着校外走去。
————
“薛神医,怎么样了?”
杨家别墅,房间里,杨守义眼神炙的看着前一位坐着的六十岁左右的老者。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人送外号“薛神医”的薛东莱,二十分钟前,他被福管家带着杨小曼追上了,说明缘由后,再一次提着药箱来了。
此刻,他手指中握着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寒光闪闪。
“守义,薛神医正在尽力施针,你就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了。”杨家老爷子在一边叮嘱道。
“是,爸。”杨守义歉意点头,但是心急如焚。
唰唰唰!
只见薛神医手中的银针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连刺进了上躺着的一位少年郎的几
大重要位上。
“砰!”
针刺进位的一瞬,上躺着的少年郎突然颤动了一下。
“振儿。”
房间里,杨家众人见状,纷纷喊道。
“不要大惊小怪,这只是自然反应而已。”
薛神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激动。
房间里,杨家众人纷纷点头,不再做声,静静的待在一旁,默默观望。
随后,又见薛神医手指捏动银针,不断旋转,夹杂着有鲜血冒出,血呈现黑色。
“拿火来。”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薛神医突然大喝一声。
旁边,一位带着眼睛,看起来有些斯文的青年立马端着一碗白酒快步走了过来,青年手中打火机一点,“轰”的一声,蓝色火焰在碗里熊熊燃烧。
薛神医接过酒碗,用手指一沾,再拿出来,那蓝色火焰便在他手上燃烧起来,借着这股火势,他另一只手把银针拔出,然后这只cāo)控者火焰的手直接封住了刚刚银针被拔出的位上。
每拔一根银针,他便用蓝色火焰封住位一次,如此反复,直至上的少年郎上的银针全部被拔出。
“呼!”
最后,薛神医感觉如释重负一般,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杨家众人的心,这一刻也都悬了起来。
目光纷纷看向了薛神医。
“薛神医,我儿子现在如何了?”
杨守义忍不住,再一次问道。
薛神医把手中的酒碗一递,边那带着眼睛的斯文青年很配合的接回酒碗,随后摇了摇头说道:
“杨校长,我之前就说过了,你家公子的病是回天乏力,但你非要我帮你儿子续几天命,我收了你家的诊金,也不好空手而走,所以我便照做了。”
“刚刚,我用银针外加我亲自调制的药酒,帮贵公子封住了全几处重要的位,防止中医学说中的‘阳气’过快流失,暂且可以让你家公子多活几天,但具体能活几天,那就得看你公子自己的造化了。”
薛神医的一席话,让杨家众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结果,他们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悲伤。
在众人心里,始终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那就是薛神医能创造奇迹,可显然,这奇迹是不存在的。
不过,能多活几,总也算是好的。
杨小曼手心都捏出了汗来,伤心极了,“没想到,小振的病薛神医还是不能治好,也不知道子怡姐说的那个高人肯不肯过来帮忙?”
想到这,她默默的掏出手机一看,发现唐子怡还没发信息给自己,顿时有些心急起来。
作为父亲的杨守义,这一刻,心都感觉一下子碎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慢慢走到边,看着儿子杨振一动不动的样子,老泪纵横。
杨家老爷子同样万分悲伤,但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世面,经历过风雨的人,不至于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强装作镇定的样子,对着薛神医谢道:“多谢薛神医帮我孙儿多续了几天命。”
薛神医摆了摆手,“不必谢了,我和你们杨家也算是老熟人了,何况,我也不是白白帮忙,也收了你们杨家的诊金。”
“福生,去把我前年珍藏的百年老参拿来送给薛神医。”杨老爷子吩咐道。
“别,杨老爷子,你给的诊金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也没能治好你家公子,再拿,实在是受之有愧。”薛神医立马打断道。
“薛神医,一码归一码,你这次算是复诊来了,怎么也得收诊金,你的规矩,我们都知道。”杨老爷子说道,转头看着边的福管家,“福生,快去。”
福管家点头,快步离去。
薛神医摇了摇头,也不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