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长叹一口气,怒其不争的道“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就算家里没有妾室,你又怎知他在外面没碰过女人?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骗你们小孩子的,女人活得尊贵活得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她要是也如清芙公主一般介意此事,那早就被宫里的女人活活气死了。
到了她这个年纪,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握住手中的权力要比抓住一个男人的心简单而又重要的多。
清芙公主知道皇后是为了她好,她也不愿因无法有孕而被人嘲笑,心里虽是不舒服,但还是答应了。
当清芙公主把两个宫女带到宋阳面前时,宋阳只以为这是一种考验他的办法,自是严词拒绝。
“既然是母后赏赐的,你便安心收下。”
清芙公主神色淡淡,复又道“内阁的事我已经与母后说了,母后会去求父皇的,十九八九吧……”
宋阳心中一喜,进内阁是他目前最大的心愿,此事能成,看还有谁敢轻视他?
看着屋内那两个前凸后翘、娇媚可人的宫女,宋阳心里却还不踏实。
清芙公主也不理他,只对那两个宫女道“以后安心服侍驸马,谁若能先给驸马生下个一儿半女,本宫便先提了谁的位份!”
两个宫女还不知道自己已被人暗中下了绝子汤的事,都面露喜色,忙点头应下。
看着她们洋洋得意的模样,清芙公主便觉得烦,挥手赶人,“本宫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宋阳走过去,为清芙公主轻轻捏着肩膀,趁机表明心意,“母后的心意我明白,可我心里只有公主一人,我是不会碰她们的。”
宋阳觉得奇怪,皇后之前甚至逼着他否认柳小苗是他的血脉,又怎么会让别人生下他的孩子?
清芙公主皱眉,“那怎么行?那样不是辜负了母后的好意吗?就算赶她们走,也要等到她们生下孩子,把孩子记在我名下以后再说”
原是这般!
宋阳瞬间明了,皇后是怕他私藏柳叶母子,所以给他送来两个宫女安抚。
她们生下的孩子记在清芙公主名下,对她一丝影响也无,甚至清芙公主还能假孕,借腹生子。
这般想着,宋阳便放下了心。
其实柳小苗毕竟是在他离开之后出生的,未必不是柳叶与外男私通,他心里也一直犯嘀咕。
既然如今皇后退了一步,准许他纳妾,柳小苗便不再重要了。
要说宋阳也是个谨慎的,那两个娇滴滴的宫女放在屋里,硬是忍到了内阁一事定下。
又与清芙公主好好温存一番,才开了两个宫女的脸。
清芙公主知道后,气怒不已,一连摔了一套杯盏。
就算这件事是她们设计的,可知道宋阳还是和那两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她仍旧有一种被人背叛欺骗了的感觉。
什么海誓山盟,果然都是骗人的话!
为了子嗣,便可以无视之前的承诺吗?
清芙公主越想越恼,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顾梧的身影,矜贵,俊美,若是他,定然不会如此……
清芙公主的眼中划过一道锋芒,宋阳既是背叛了她,那她也没有必要死守宋阳一人了!
……
凭借窃听器的加持,宋阳进内阁又得了两个美人的事,顾清妩知道的一清二楚。
宋阳现在是春风得意,可他却不明白月盈则亏的道理,他此时爬的越高,只怕届时摔的便越恨。
顾清妩也得知了清芙公主让大皇子给苏秦下帖子的事。
苏秦虽然只是一个商人,可他是富可敌国的第一皇商。
皇子所谋求的事不外乎那个位置,人脉财力缺一不可,若能拉拢苏秦,对大皇子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
可顾清妩不想因为她的事连累苏秦,先不说夺嫡一事凶险,单就看清芙公主的所作所为,顾清妩便对大皇子的人格持有怀疑。
她正思虑着该如何接近清芙公主,却又不牵扯苏秦时,苏秦却来找了她,要她随他一同去大皇子的府上赴宴。
见顾清妩一脸错愕,苏秦解释道“这几年天气干旱少雨,庄稼收成不好。
百姓生活本就不易,若是加重赋税,只怕会起民乱。
可国库空虚,这钱不能从百姓身上出,便要由其他人来填补亏空。”
顾清妩听明白了苏秦的意思,这笔钱,朝廷希望由商人来出。
士农工商,商人虽有钱财,但地位极低,不仅赋税重,还是容易被人盯上的肥肉。
大皇子敢明目张胆宴请几位富商,自然也有皇帝的意思在,可大皇子会不会借机徇私,便不好说了。
“那我去合适吗?”本以为大皇子是为了清芙公主才给苏府下请帖,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可既是谈论正事,她去便不大合适了吧!
苏秦一笑,“大皇子说这只是个随意轻松的宴席,是可以带携家眷前去的。”
“可我又不是你的家眷啊……”
顾清妩说完险些咬到舌头,她这说的都是什么呀,她现在是个男人,怎么自己往上凑呢?
苏秦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嗯,你不是家眷,可你是我的贤弟,有你陪我赴宴,为兄便不怕了。”
顾清妩的脸不禁红了,局促的说不出话来。
双儿躲在暗处,啧啧摇头。
基情!赤裸裸的基情!
美中不足,可惜阿妩是个女儿身,否则不知会有多少腐女鼻血横流!
就这样,顾清妩以“贤弟”的身份随着苏秦赴宴了。
或许是被双儿带坏了,她以现在一想到“贤弟”这个词,脑袋里便忍不住飘小红心,暧昧的让她无法直视。
顾清妩敲了敲自己的头,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全都抛之脑后,打量起院内的众人来。
苏秦在商人中地位很高,几乎所有人见到他,都立刻过来打招呼。
众人脸上没有赴宴的喜庆,商人的头脑最为灵活,哪会不知道这场宴会的目的,便都围着苏秦旁敲侧击起来,想看看苏秦的态度。
顾清妩对经商一事不甚了解,便打量起大皇子府的景致布局来。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大皇子终是来了。
众人立刻起身见礼,大皇子摆摆手,温和笑笑,示意他们无需拘束。
可大皇子笑得越是温和,这些商人们便越是胆颤,一个皇子对他们如此和颜悦色,这是打算吸他们多少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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