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所有人在吃过今生他们吃过的最劣质的一顿饭之后,所有人又被李安之像赶鸭子一样赶到了一间大房子里。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床铺,这是什么环境?”其中一人在众人的劝说下吃完了一顿饭之后,在看到晚上住的地方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怒火狂喷:“让滑州伯过来,某要好好问问他,某等是来学东西的还是来坐牢的?”
“小郎君莫怪,”送这些人过来的是李岩,本来应该是福安的,但是根据他的说法,不能什么事情都是李安之做了然后让他来擦屁股,所以便让李安之来跟这些富家子弟解释住宿问题。
当然了,作为能少干点事就绝不多干的李安之来说,这种事情自然是不会亲自出手,所以李安之便让李岩带着众人去忙活这些事了。
当然了,作为从潮州带过来的亲信,李安之当然不会坑了李岩,所以在李岩带着众人去宿舍的时候特地给他交代了几句。
“诸位小郎君若是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在休息日回家通过家中的渠道禀告陛下,”听到对方的怒吼,李岩面无表情嗯回应着对方的歇斯底里。
“你这混账田舍夫,什么玩意儿也配跟某说话,某要见滑州伯!”那人说完这话随即便要往外走。
“小郎君请留步!”李岩一手将对方前进的路挡住说到:“小郎君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在休息的时候通过家里的渠道回禀给陛下!”
李岩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纨绔子弟,目不斜视一字一顿的说到。
说实话,李岩相当看不起这些贵族子弟,用李安之的话来说就是于国于家无望,用农人的话来说就是饭桶,所以在接到李安之的这个活之后李岩也是在心中纠结了好久,在李安之出言安慰了一番之后才答应来的,所以看到对方如此无理取闹,李岩心中的怒火也是有点涌了上来。
“奶奶的!”看到李岩居然敢挡住自己的路,对方也是愤怒不已,随即一拳便向着李岩的脸上招呼了过来。
可李岩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于这种花里胡哨的拳脚自然是看不上,只是缓缓的出手便将对方的拳控制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你!”感觉到自己拳上传来的苦痛,对方一时间也是有点恼羞成怒,正准备在上一脚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按住了。
“醒了,算了吧!”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裴林。
“裴,裴少!”看到时裴林,对方随即软了下来,只是眼睛里的怒火仍旧像是要将对面的李岩烧掉一般。
不过,李岩自然是不会在乎这种类似于意念一般的攻击了。
“李岩是吧,”裴林静静的将对方拉回到自己的身后说到:“这边无事了,只是若是有其他不公平的问题,某等自然是要与滑州伯讨个说法的!”
“哼,那就好,”李岩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到:“李公子也是睡这样的床铺,庄子上的所有男人都睡这样的床铺,小郎君说对身子骨好,各位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道!”
“那就多谢滑州伯的招待了!”听到自己的小九九被李岩这种粗汉给停了出来,裴林脸上也是有点尴尬,随即只得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诸位好好休息!”李岩看到已经没事了,心中也是有点窃喜,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按住这些锦衣玉食的贵族子弟,所以在于众人躬身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田舍夫,某一定要在皇爷爷面前好好的告这个滑州伯一状!”看到裴林等人与李岩的交涉并没有什么结果,李湛在咬着牙摸了摸土木床上的两床薄薄的被子后,恶狠狠的说到。
“好了,阿哥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一天搞得也挺累的!”一旁的李昂在一旁悄咪咪的说到。
“好了好了,你也是!”听到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的提醒,李湛脸色也是稍微缓和了一点,随即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睡觉了。
“唉!”向来脾气好的李昂看了一眼这位大哥没说话随即睡了。
“裴少,”就在裴林收拾床铺的时候,刚才被他挡住的那个富家子走过来问道:“你之前的时候说什么事有蹊跷,敢问是什么蹊跷?”
“那家伙知道咱们穿多大的衣服和鞋子,”听到对方的问题,裴林从床上坐起来说到:“你们不觉得可怕吗?”
“这,”听到裴林的话对方也是坐起身来静静的没有说话。
“好了,不要没事找事了,这个家伙,不亏是所谓的仙人子弟啊,”裴林说完也没管对方,自顾自的躺下休息了,毕竟,作为同样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他来说也是有点扛不住啊。
而一直从开始没有说话的李恽在听了裴林的话后沉吟了一会儿后在此起彼伏的鼾声起来后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大明宫,宪宗寝宫。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口气不小啊,这家伙,”宪宗将手中的奏章放到一边悄声说到。
“嗯,的确如此,不过这话,说的倒是让在下觉得心潮澎湃呢!”此时在宪宗下首躬身的正是之前在夜里入大明宫的长安不良帅。
“其他还有什么事?”宪宗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作为一个帝国的掌控者,虽然精神的鼓舞很重要,但是实际上的东西更让他看中。
“滑州伯倒是能够一视同仁对于学院里的学员,”不良帅稍微等了片刻,待到宪宗皇帝喝完茶之后才开始叙述下一件事。
“这件事倒是无可厚非,大唐的未来,决不能养着一些饭桶,这是历史的教训!”宪宗沉吟了片刻后接着说到:“你觉得训练的方法如何?”
“滑州伯用的训练方法,恕在下眼拙,实在是没有看懂,但是后来臣试了一下,倒是感觉至少对增强体魄颇有好处!”不良帅实话实说到。
“能被你这样子夸,那看来真的不错啊!”宪宗听了这话,静静的看着窗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