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要去哪?”看到这么晚刘采春还要出去,小叶急忙问道。
“城外的学院,”刘采春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几个家伙应该是谎称有事,所以在学院请了假,所以学院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而很明显,这里边有人要陷害他们三个,或者说,至少要恶心一下他们背后的人!”
“他们背后的人?”小叶一边陪着刘采春向酒楼后边的马厩走一边问道:“什么意思?”
小叶刚来长安城不久,虽然刘采春跟他说过很多要注意的事情,但是这些世家子弟的关系他还是有点搞不清楚。
“那三个家伙,”听到这里,刘采春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是宰相的孩子,一个是工部尚书家的,一个是京兆尹家的,虽然都是家里的小孩子,但是如果真的是有心人故意而为的话,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原来如此,”小叶说道:“若是被有心之人暗地里操纵,并且警告这三位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刘采春点点头说道。
“那为何现在要去城外的学院呢?”小叶顿了顿将刘采春扶到马车上问道:“为何不直接去这三位官员家中,说明情况,反而是省心省力?”
“万万不可!”刘采春将马车的车帘拉上说道:“这几位跟某并不认识,贸然前去打搅肯定会引起怀疑,这个时候,让学院出面反而是更好的,况且,小郎君将这件事交给某也是再三叮嘱秘密进行,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暴露,若是某就这样去解释了情况,就算事情解决了,到时候这样的一个组织,你觉得朝中会让它继续存在?”
“小娘子考虑的果然周全!”小叶轻轻地一扬马鞭,二人就在这沉沉的黑夜中消失了。
在李安之将组建情报机构交给刘采春的时候,就考虑到一旦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夜间出行办一个通行证会方便很多,所以便在之前的时候就将刘采春夜间出行的手续办好了,也正因为如此,两个人的出行才没有被人难为。
当然了,刘采春之所以要去城外的学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韩辉,不用想,待会儿刘采春将事情描述清楚之后,韩辉必然是去找宰相裴度,因为当年韩愈就是因为裴度的帮助才没有被宪宗皇帝杀头,两家可以说是颇有渊源,这话如果让韩辉代表学院说出来的话,会更好一些,毕竟,刘采春听说学院现在基本上是韩辉在打理。
“总之,不管怎么说,先去找一下韩辉吧!”刘采春看着马车外的月光,不知道为何,感觉自己正在逐渐陷入一个深深的旋涡中去,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挣脱,只能跟着下去。
而另外一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皇甫镈正安静的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身边的香炉仍旧在缓缓地向上升腾着白烟,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只不过这白烟能看出来一切又有点不一样罢了。
“你觉得现在事情怎么样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镈缓缓的说道。
“大理寺的人已经将人拿住了!”作为贴身秘书一般的王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也是一直静静地站在皇甫镈边上,等着对方问话。
这也是长久以来王二摸索出来的规律,皇甫镈不喜欢别人抢在自己前边说话或者发起话题,所有的事情必须自己掌握着主动才行,所以,每次办完了事情之后,王二回来复命,都是在皇甫镈面前静静地站着,知道对方说话,自己才会接着说话。
“那就好,”皇甫镈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消息。
之前皇甫镈命令王二前去打探一下在吐蕃战士和边军处理尾巴的时候,碰到的年轻人是谁的时候,很快王二就回来汇报是几个重臣家的子弟,而这也让皇甫镈欣喜不已。
本来皇甫镈还在纠结这件事要怎样拉更多的人下水,来方便自己鱼目混珠,现在既然这几位朝中大员主动送上门来,皇甫镈自然就照单全收了。
皇甫镈的计划便是让王二找人盯着那三人的动向,虽然皇甫镈仗着自己比较受宪宗皇帝的喜欢而没有派自己家的孩子去所谓的学院学习,但是毕竟是当朝宰相,对于学院的一些情况,皇甫镈在闲暇之余也多有关注,所以也是知道裴度家的公子和李安之走得比较近,既然是这样,在皇甫镈看来,裴林这小子一定会接受了李安之的一些特殊的照顾,不然的话,不会一直在跟踪这件事的进展。
而京兆尹家的孩子的名声也算是比较响,再加上那个喜欢奇技淫巧的工部尚书家的儿子,皇甫镈知道,这些家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在皇甫镈看来这是一个很好地自己打靶子的机会,毕竟自己和裴林相互看不上眼,自己的儿子出了问题,看看他落得一个教子无方的名声之后,还好不好意思再干下去。
至于工部尚书这里,自己倒是无所谓,京兆尹要是来找自己的话,自己就卖一个顺水人情,顺便将对方拉到自己的阵营,若是不要的话,皇甫镈倒是不介意插一个自己的人在京兆府里边。
所以,皇甫镈在想了一会之后,直接让王二去联系大理寺,作为自己培养多年的嫡系,大理寺也接到了配合调查长安城里离奇命案的命令,所以他们出面的话也说的过去。
接下来,皇甫镈便在静静地等待裴林等人的下一个动作,而他们三个也没让皇甫镈失望,果然在当天的夜里就直接行动了,而这,也算是落到了皇甫镈的陷阱里。
于是乎,按照皇甫镈的交代,王二将消息传递给大理寺之后,大理寺的人随即将进入命案现场的裴林等人给抓了起来。
“丞相,某有一事不明,”王二看到闭目养神的皇甫镈,缓缓的开口,想要问一下自己一直以来内心的疑问。
“是不是想问,其实就算是这样,其实也动不了裴度?”皇甫镈看着眼前的烛火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