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留学生公寓的王勃第一件事就是摸出塞在休闲裤兜内的黑色塑料口袋,打开,里面是三条小小的内/裤:一条白色的,一条紫色的和一条粉红色的,其中,白色的和紫色的内/裤上面,带着团团的污迹和耀眼的暗红,粉红色的上面,则只有大团大团像水印一样干涸的污迹。前面两条不用说,自然是苏梦瑶和温小涵的,最后一条,则是张唯的。
看着两条“染血的战利品”,放在以前,他肯定得意洋洋,兴奋得手足舞蹈,现在,心头却只剩一片惘然。
一手团着一条带血内/裤的王勃愣愣的坐在床边,愣了起码有半个小时才起身,他打开衣柜,找出放在最深处的小铁盒,用钥匙打开锁住铁盒的小锁,将三个女孩的内/裤放入铁盒,重新上锁,塞进衣柜的最深处。
之后,王勃进浴室洗澡。当花洒带着热水从头淋到脚的时候,坐公交车时感受到的那种犹如深海淤泥似的疲倦再一次将他攫住,于是,王勃三五两下冲洗完毕,连内/裤都懒得穿,赤条条的直接上床,将自己裹进毛巾被中。
上床不到两分钟,潮水一样的睡眠即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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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梁娅给他打电话问他旅游回来没有,需不需要她喊上钟嘉慧一起过来找他吃晚饭,王勃才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
王勃心头有愧,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面见两位女友。他告诉梁娅说昨天晚上跟班上的同学打牌到深夜,现在渴睡得很,想早点睡个觉。梁娅听了,便体贴的让他早点休息,不过来了。
挂了梁娅的电话后,不知道为什么,王勃从心头涌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想离开双庆,回到老家的冲动。这冲动是如斯的强烈,他几乎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翻身起床,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带上钥匙,出门,直接钻进停在门口的宝马。
出大校门,几分钟后进入内环高速,二十分钟进入成渝高速,四个小时后,王勃已然达到了姜梅所住的光汉中学家属区。
王勃将车直接开进家属区的院子,最后停在2栋的楼前,熄火,关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2楼,最后站在1号房的门前。
“咚咚咚。”王勃抬手敲门,连一刻都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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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过,吃过饭,洗过澡的姜梅正躺在床上看书,一本菜谱,她打算抽空学两道新菜,以便下次王勃过来或者她有空去双庆的时候做给自己的小男人吃。
翻开菜谱没两分钟,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难道是田芯或者哪个员工?不过她们要过来通常都会先打电话……不会是爸和妈吧?但是爸妈怎么会这么晚下来……”姜梅一边下床去开门,一边嘴里嘀咕。自从王勃去双庆上学后,田芯每次下区县视察完分店,时不时的就会来光汉找她。两个在“曾嫂米粉”成立之初就在一起的老搭档,好姐妹总是在姜梅下班后去附近找家好吃的馆子点两三个小菜,喝点小酒,边吃边喝,追忆往事,展望未来,然后摆谈点姐妹间的知心话,最后微醺的回姜梅所住的家属区,继续抵足夜谈。不过田芯过来前通常都会事先打个电话,不告而来的情况却是一次也没有。
姜梅来到防盗门后,没有立即开门,而是按照王勃的叮嘱先通过猫眼观望了一下,一看之下,立刻变得惊喜交加,忙不迭的打开门。
“勃儿,你怎么——”惊喜莫名的姜梅看着门口的王勃道,还没说完,就被王勃一把抱了起来。
“啊,勃儿——”姜梅一声惊呼。王勃却不管不顾,把姜梅抱进屋后后脚跟一勾,防盗门“砰”的一声关闭,随后抱着姜梅就朝女人的卧室冲,三五两步跨进卧室,赶到床前,用力一扔,就把怀里的女人扔到了床上。王勃随后开始脱衣服,很快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一个饿虎扑食,一下子扑在了女人的身上。
“勃儿,你……你怎了呀?”此时的姜梅已经发现了王勃的不对头,王勃却依然不言不语,只顾着用手去脱女人的睡裤。睡裤,连同里面一条花色的小内/裤被王勃两把脱下,朝地上一扔,随即分开女人的大腿,合身压了上去……
“嘶——”姜梅眉头一紧,仿佛有一根烧红的棍子捅进了自己的身体,只感到两腿间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姜梅咬着牙,尽力的忍住,双手搂住男孩的脖子,不久后开始去抚/摸男孩的后背,用自己无言的温柔去抚平男孩身上那种她从来没遇到过的,让她感到担心和害怕的粗鲁和暴虐。
王勃在女人柔软的身体上挺/动着,如老牛一样的喘息着,十几二分钟后,才如同死狗一样匍匐在姜梅的身上。
姜梅任男孩压在自己的身上,一直感觉男孩如牛的喘息平复了大半,这才轻轻的起身,想下床像以前一样去洗手间拧条热毛巾给男孩做事后清洁。
刚一动身,就听耳边响起了男孩带着疲倦的声音:“别动!就这样,梅梅,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姜梅便不动了,缩了缩身子,安静的躺在王勃的怀中。
身上那股无可抑制的冲动在姜梅,一个他这辈子第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离婚小媳妇的女人身上发泄出去之后,那种彷徨无依,了无意义的心绪终于慢慢的平复了下去。王勃翻了个身,自己朝上,姜梅则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口。两个人无言无语的抱着,体会中激/情过后的平静,好一阵之后,王勃才开口:
“……梅梅,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做了不少的错事。这些事情,只要我愿意,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但最后……终归还是让它们一一的发生了。这让我感觉很是彷徨,不安,乃至一种无可排遣的自我厌弃。我看到了我身上的某种缺憾,一种人格的不完整,或者说不健全,我能够意识到这种不健全,但是我却无力克服它,或者说从根本上就不想去克服它。每次面对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管最开始我多有理智,其中的是是非非想得多么清楚,最后却还是无力自拔,被某种东西裹挟着随波逐流,然后,让某些无关的人受到伤害。有时候,我真的是很讨厌我自己,乃至憎恨我自己,一度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很多人会好过得多,至少不会遭受突如其来,无能为力,无法抵抗的命运……”说到这里,王勃想到了死掉的程文瑾的丈夫梁经权,离婚的姜梅,被四中扫地出门,跟国防科大,县歌舞团那个温柔贤淑,美丽大方的妻子永远没戏的李俊峰,还有现在的室友魏寿松,以及那个在南山植物园门口的马路上泪流满面,一脸绝望不知道叫什么的男孩儿。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梁经权会活得尚好;姜梅和张小军也会夫唱妇随;李俊峰的未来将是一片坦途;魏寿松和张唯之间的爱情也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然后那个不知名的男孩,恐怕也会快快乐乐的跟英文系五班的班花苏梦瑶成为无数人羡慕的一对,而不至于伤心欲绝,在风中哭泣。
“或许会在心头诅咒那个让苏梦瑶移情别恋的我吧?”王勃在心头想。
姜梅不言不语,默默的听着王勃的喃喃自语。一些东西王勃说得朦胧缥缈,含糊不清,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的话她却是听明白了。女人不言,任王勃朝她倾诉,直到王勃的自言自语告一段落,这才小声的说:“勃儿,你去上学后,田芯经常到我这里来‘骗吃骗喝’,我们两个老姐妹也趁机摆谈了很多。田芯告诉我,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说没有你,现在的她恐怕还在臭气熏天的猪鬃厂当着出纳,拿着两三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而非像现在这样住着高档的电梯公寓,出门开着小车,穿着以前想买不敢买的漂亮衣服,用着昂贵的,换以前的她工作一个月也买不了一套的化妆品……所有的这些,都是遇到了你之后才实现的。对此,她十分的庆幸,也万分的感激。
“还有你干姐曾萍,我们两个华蓥的老乡也经常摆谈。你干姐曾萍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如果没有遇到你,她早就死了,被她的养父养母给逼死了。你给了她幸福的家庭,衣食无忧的物质享受,走到哪里都被人尊重和敬重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尊严,以及……”说到这里,姜梅停顿了一下,“以及让她足以托付终身的心灵的归宿和依靠。
“然后,还有你的那些舅舅,舅妈和娘娘们,每次提到你,从他们的脸上,都会情不自禁的涌出感激和自豪,他们以你为荣,以你为傲。
“最后,便是我——”姜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环上王勃的脖子,将整个脸埋在王勃的颈脖间,好一会儿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喃喃的道,“没有你,我现在都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所以,勃儿,我不知道没有你的存在,其他人会不会过得更好;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田芯,你的萍姐,以后身边的很多人,他们都不会过得像现在这样美好和幸福。所以,对自己,别太过于苛责了,好么?无论怎样,不论任何时候,我,曾萍,还有田芯,我们几个都会在身边陪着你的,永远永远……”
王勃张了张嘴,但却说不出话来。眨了眨眼,有两滴透明的眼泪沿眼角滑落。鼻头一酸的王勃吸了吸鼻子,双手猛然用力,将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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