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良妃连忙跪地求饶,“娘娘饶命,我真的没有杀人,那些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戚渊冷眼看着,莫非真的不是她?如果是装出来的,那这演技也太好了吧。
“真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城北还有那么一座村子。”
良妃苦苦的哀求着,梨花带雨,令人动容。
“城北?”戚渊和薛坛交换了一下目光,果然,还是让他诈出来了。
“我何时说过这个村子在哪儿?”
六阿哥的目光一寒,看来这场闹剧,应该有了结果了。
“淑妃娘娘,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果不其然,良妃的目光开始躲闪看来,躲避着淑妃的审视。
“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就不必了。”戚渊的目的已经达到,在未调查清楚之前,戚渊还不想让这件事传的飞飞扬扬的。
“不如,让我带回去审问。”
“那怎么行?”没想到,出手阻拦的竟然不是六阿哥,而是淑妃。
“这不合规矩,太子爷,您难道不知道,后宫的人犯了事,都是要由本宫来处置的?”
“你要插手我的事?”戚渊目光一沉,寒意从身上散发而出,淑妃也有些忌惮了。
“太子爷……这……”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既然不能把恼怒发泄在太子的身上,淑妃便怪罪于良妃,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娘娘,我说,我全都说,但求您别让太子带走我……”
良妃也很清楚,若是被戚渊带走,后果不堪设想,而在这里,六阿哥可能还会出手相救,两人现在水火不容,无论如何,戚渊都不会听信六阿哥的劝阻的。
“你说不说?”淑妃瞪大了双眼,表情出奇的恐怖。
“我说,我说……”良妃点头如同拨浪鼓一样。
“当年,前太子妃找上我,说要我帮助她完成一件大事,成了之后,等到她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保我荣华富贵。”
良妃缓缓的说道,回忆着以前的事。
“当时我鬼迷心窍,被她耍的团团转,加上当时我还未曾有什么名气,皇上对我也是爱答不理,太子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就没能禁得住诱惑
,答应了她的请求,就是……出主意将尹清绮引入到军妓营里。”
戚渊脸上的表情渐渐挂不住了,由愤怒变成了阴戾。
“但是尹清绮并没有去那里,或者说,去晚了一步。”戚渊缓缓的说道。
“前太子妃,你是说……”淑妃从脑海中搜寻着以前的记忆。
“是习月。”戚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个人。
“对,就是她。”良妃近乎惶恐的说道,“原本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尹清绮的孤傲态度,原本想着教训一下,所以我俩商量了一阵,决心按照她说的办,我将其引入到军妓营里,因为我毕竟是个妃子,很多人都能认出我。”
“太子妃说不会有什么危险,说她会在那里等候,然后借故带我离开,她还告诉我,说让我助她一臂之力,日后将奉我贵为国母的。”
“国母。”淑妃一字字的重复着这个词,“良妃,你野心不小啊?”
“不不不,都是习月,是习月这个贱人让我助她将尹清绮送入军妓帐的,哪知道,哪知道还未等送去,她就…被人凌辱致死了。”
“凌辱致死?!”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当今的太子妃,被一群军中混账凌辱,也难怪皇上会封锁消息。
“好啊。”淑妃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你竟然干出这种混账事情,太子,你把她交付给我,让我好好惩戒。”
淑妃看到了六阿哥递过来的眼神,有些会意。
“这恐怕不行。”戚渊一抖长袍,浑身上下的威严和寒意,笼罩了整个后宫。
“所有人听旨。”薛坛明白他的意思,让自己来,就是为了这个,镇压那些不服从的人。
“今太子有令,良妃勾结前太子妃,蓄意谋害,罪不可赦,当应凌迟处死,诛九族,待其余参与人等查明真相后,将于街口问斩,悬首三日,以示皇威。”
“钦此。”
戚渊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瘫倒的女人。
“良妃,你早就应该知道,你逃不掉的。”
“当初习月的死,就应该给你提了醒,但是你不知悔过,反而一错再错,今日,你要是能说出,是谁屠了皇上下令关押当年知情人的村子,我
便可留你一条全尸,再保你一家人的性命。”
而良妃此时已经惊恐的说不出话,嘴唇一直在颤抖,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
“都死到临头了,还是这么嘴硬。”淑妃使了一个眼色,身旁的侍卫得令。
“掌嘴。”
“啪啪啪。”
一下下的刀鞘打在良妃的脸上,鲜血瞬间溢了出来,牙齿也被打落。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了!”淑妃怒气冲冲的教训着。
“太子爷,是我管教无方,向您赔个不是。”
“免了。”这个淑妃倒是好手段,两边都不得罪,看来今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住手。”戚渊一伸手,拦住了掌嘴的侍卫。
两侍卫自然是不敢不从。
“带走吧。”薛坛示意了一下,几人抬着良妃,离开了后宫。
“方才还真是危险。”薛坛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你是说六阿哥?”戚渊倒是觉得,薛坛这个人,若不是因为尹清绮,没准两人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多亏你了,谢谢。”
“这么做好吗?你明知道不是她主使的。”薛坛虽然没有怜悯,但是幕后的凶手还逍遥法外,他心有不甘。
“你我都知道,谁才是屠村案的凶手,但是现在,我们谁都拿他没有办法。”戚渊摇了摇头,“我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尹清绮,你自己先回去吧。”
薛坛一愣,点了点头。
他知道,即使尹清绮再不愿承认,戚渊都将娶她为太子妃,而自己,掺和在其中,不知道以何种身份来介入。
“唉。”薛坛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得去惊鸿楼喝两杯。
六阿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大步的走在前面。
“六阿哥,您看这件事怎么办?万一……”方才的画师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正压低声音,悄悄的和他说这话。
“没有万一,去把屁股擦干净,下次,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还有什么能查到的线索。”
六阿哥是故意用了那瓶药嫁祸于良妃的,这个良妃,已经吐出的够多了,没有什么留着的价值了。
“好,小的这就去,杀了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