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伶……九伶姑娘。”
尹清绮上前一把抓住九伶的手,以免她继续伤害自己,尹清绮仔细的检查着,发现九伶的身上到处都是自己手指甲划开的血印,不禁有些心疼。
“九伶,没事了,没事了。”尹清绮皱紧眉头,紧紧的将九伶拥护在怀里。
这时候的九伶,就如同在掖庭宫时候的自己,连尹清绮都看着心疼。
“姐姐,他……他是屠村的人。”九伶浑身发抖,额角上也冒出了冷汗,“我记得,那个人与他有着同样的一块牌子。”
“你说这个?”六爷和善的笑了笑,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看来这东西,还真是祸害。”
六爷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一狠心,将玉佩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粉碎。“从今往后, 我可就和十二时辰的人,没有半分关系了。”
戚渊看在眼里,知道六爷这是在表明自己的忠心,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六爷,您这又是何必呢?”尹清绮也吃了一惊,如此重要的玉佩,从未见六爷摘下来过,如今竟然说摔就给摔了?
“我留着也没用。”六爷的脸上略过一丝心酸,开口道:“况且,这原本就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我们的宝物,若是皇后娘娘还在的话,恐怕后宫之中就不会有些逻乱事。”
尹清绮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对待尹清绮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即使皇上当初极为反对两人在一起,皇后娘娘也一直在暗中支持着两人。
“你摔了也没有用,我认识你。”九伶一双眼中充满了恐惧,冷冷的看着六爷。
“小姑娘,你也总得讲点道理吧。”六爷无奈的环视了一圈,见没人为其言语,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或许还不知道,杀你村上的那些人,的确和我有些关系,只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太过于嚣张跋扈,我看不惯。”
“况且,老夫已经垂暮之年,不愿再去接触这些江湖中的事了,现在我只想帮助太子爷早日医治好太子妃的病,也算
是不枉太子爷对我的知遇之恩。”六爷看着戚渊,眼里满是感激。
“六爷,二爷做的事情,你会不知道?”薛坛仍然对六爷有些不放心,试探性的问道。
“二爷?”六爷冷笑一声,“在六阿哥那边才有二爷,在我这里,只有六爷这一个称谓。”
“六爷还真是霸道,不过,希望最后也能如此嚣张下去。”薛坛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满,皱紧眉头,出言讥讽着六爷,“六爷,您可别跟那杜知府似的,背叛了朝廷,又背叛了董钰,最后死在乱刀之下,得不偿失。”
“好大的口气!”六爷冷眼看着薛坛,“就算你父亲来了,也得礼让我三分,薛将军,您可别忘了,这些事可都是我告诉你的,若我真的是六阿哥的人,怎么会把这些事情泄露给你?”
“谁知道你什么目的。”薛坛嗤笑一声。
“你……”六爷哑口无言,继续上前哄着九伶,“九伶,你再仔细看看,我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九伶终于稳定了情绪,缓缓的起身,上下打量着六爷。
“你……你比他要胖,况且,你没有他那双凌厉的眼睛。”
“她说的就是老二。”六爷叹了口气,“当初老二的这件事,直接导致了整个十二时辰的破灭,也让我们深陷泥潭,这件事,我只同太子爷说过。”
见到戚渊点了点头,尹清绮也稍微有些安心。
若是真如薛坛所说,留着罪魁祸首在身边,尹清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九伶一同前往的。
“九伶姑娘,你也听见了?这个老人,只是和当年的那个人有同样的玉佩罢了。”尹清绮细声细语温柔的同九伶宽慰道,“你的担忧可以消除了吧?现在能告诉我们,剩余的霍梦一族,在南诏的什么地方?”
九伶摇了摇头,原本戚渊以为她只是不想说,现在发现,她的确也不知道实情。
“父亲临死前,并没有给我留下过多的线索,方才我也是对你们有些不信任。”九伶面露难色,扫视了大堂上的众人一眼。“但既然
你贵为太子,自然能保住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南诏自古以来,就属附属国,是在极南的一块不毛之地,那里的人靠野山菌为食,部分人学会将一些珍贵的菌菇当做礼物仅供给皇上,以谋取安宁。
所以,戚渊自然是有能力护九伶周全,就算不是自己的国度,也有大部分人信仰着皇上。
戚渊点了点头,算是默许着答应了九伶。
“父亲留给我一个香包,说是要等我在扬州城待不下去了,就打开这个香包,上面有回家的路线。”
说着,九伶从衣服内侧拿出一个香囊,薛坛等人羞愧的扭过头去,知道九伶打开香囊,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尹清绮皱了皱眉,香囊的里面,只有一个铁片制成的小物件,可能是作为某种信物存在,上面有着三个字‘宣华楼’。
“宣华楼是什么地方?”薛坛连忙上前问道,接过香囊,重新确认了一遍。
“不知道,我也有十几年的光景没有回到过南诏了,当时遭遇屠村的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九伶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那看来我们只有闯一闯这宣华楼了。”薛坛脸色一沉,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况且,里面是否存在着什么危险。
“我们一行六人。”戚渊缓缓的站起身,交代着后续的事宜,“此路途遥远,也不知路上是否会存在官兵围堵,自然应该齐心协力,少一些别扭和不满。”
戚渊和薛坛对视了一眼,薛坛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毕竟在场的几人,除了九伶,几乎都与他有些隔阂。
薛坛也不搭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若是遇见老六派遣来的官兵相问,一定要隐藏身份,否则,可能会死的更惨。”戚渊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六阿哥此时在京城搞什么名堂,但最近的两次袭击,也让他们元气大伤。
“明白了。”仅有尹清绮一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就是六阿哥眼中,戚渊的软肋,自然也是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