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慌里慌张的辞别了尹清绮二人,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薛坛带着尹清绮回到燕州将军府,顺势检查着尹清绮的伤势。
尹清绮的手腕被敌军打伤,微微的颤抖着,青红听见两人回来的消息,连忙出来相迎接。
“我的好主子。”青红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连忙上前拉住了尹清绮的手。
“疼!”尹清绮咬紧牙关,还是没能忍得住疼痛的侵扰。
“这是怎么了?”青红连忙看向薛坛,眼神中竟然有了一丝怪罪的意味。
薛坛则是无奈的笑了笑,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青红,“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非要去跟人家动手,才弄成这样。”
“动手?和谁动手?”青红看向尹清绮,满脸的担忧神色。
“我在边境闲逛的时候,遇上了敌军。”尹清绮小声的说着,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青红。
“要不是薛将军及时赶到,恐怕……谢谢你啊青红。”尹清绮连忙感激着青红。
若是没有青红通风报信,恐怕自己就要死在边境之中的,甚至有可能,会被人抓起来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主子你怎么这么胡来,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好交代?”青红翻了个白眼,轻声嗔怪尹清绮。
“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尹清绮笑了笑,心底也是一阵子烦躁。
不知道为何,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尹清绮只觉得有些惶恐,没由来的心神不宁。
“这几日,你就安心在府上养伤,武功的事,先放一放。”薛坛看着尹清绮略微有些失望,安抚着她的情绪。
“清绮,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况且,你原本就身子骨弱,等到你身体恢复些,我再教你一些高深的。”薛坛皱紧了眉头,当年在惊鸿馆的时候,尹清绮也受了不少苦难,导致现在身子骨虚的很,要是强加训练,恐怕会落下残疾。
尹清绮自然也懂,点了点头,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
与此同时,另一边,那女子在燕州城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
有跟踪,便朝着驿站赶去。
方才在一家茶馆,找小二要了笔墨纸砚,悄悄的写下一封信笺,送往蜀州,那里有南诏的人自会接应,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南诏圣上的手中。
“这是真的?”
霍九伶握住信笺的手都在颤,惊诧的问道眼前的大臣。
“启禀皇后,是真的。”大臣缓缓的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回应着。
两国如今联手,一切都在按照霍九伶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你怎么看?”霍九伶将信笺递给二爷,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对于二爷,霍九伶还心存芥蒂,毕竟当初害了整个霍家,若非是战争时期,霍九伶也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我看,这恰好是我们的机会。”二爷阴戾的笑了笑,收到的消息果真不错,尹清绮和太子爷决裂,如今就在燕州。
“不过皇后娘娘,现在最为紧要的,还是如何把握机会,把尹清绮从将军府骗出来,况且燕州如今戒备森严,我们即使抓住了尹清绮,恐怕也难以下手。”
二爷思踌了一阵,眼神中杀意更甚。
“想不到你也会有今日。”霍九伶放肆的笑着,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皇后娘娘,可不是谁都能像您一样,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二爷讥笑着,如今他的身份,即便是霍九伶都不敢肆意杀他,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历来的规矩。
而二爷即是做作为离国的使臣,来到南诏求助的。
“二爷,你若是这么说话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霍九伶冷言厉色的呵斥着他,眼底充满了寒意。
就算自己不能动手,他二爷也走不出南诏!
“你有什么对策没有?”霍九伶长舒了一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底的嫉妒和寒意愈发的渗人。
当年若是有尹清绮,恐怕现在天朝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就是她霍九伶!她能得到更高的权利,随意掌控人的生死。
那个尹清绮,矫揉造作,遇事不决,若不是因为她,太子也不至于沦落到让皇上怪罪的地步。
霍九伶默默的想着,当初坏了自己的好事,如今,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南诏的人在蜀州知府死后,渐渐失去了作用,原本严琼在的时候,那些人作为两地沟通的桥梁,一直存在于蜀州的各个行业之内,隐藏着身份,从而协助严琼垄断私盐,谋取暴利。
严琼一死,这些人被霍九伶逐渐寻到,利用起来,成为南诏在天朝安顿的奸细。
“如今想要渗透进燕州很难。”霍九伶淡淡的说道,向二爷寻求着对策。
“的确,燕州如今严防死守,但是也有人能随意的出入。”二爷眼底划过一抹狡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皇后娘娘,送信的人,若是没有尹清绮的信任,恐怕早就被人抓起来处死了,您说呢?”二爷试探着问道,眼底的寒意令霍九伶不寒而栗。
尹清绮是戚渊的软肋,若是能掌控尹清绮,就掌握了天朝的命脉。等到太子继位,就可以借此来要挟戚渊。
“你是说那个女子?”霍九伶隐隐也听说,送信的是离国的一个游民,淡淡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就怕,离国的人会轻举妄动,他们若是知道了尹清绮的身份,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二爷眉头一皱,担忧的说道。
“皇后娘娘,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你抓紧叫你的人前往燕州,这些时日,借着商队的名义,在燕州安定下来,等到机会成熟,我会让那个女子把尹清绮引出来。”
“好,就这么办。”霍九伶缓缓的点了点头。
皇城内外,整个宫内都冷冷清清的,戚渊这几日心情不好,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戚渊也烦心,加上宫内有流言蜚语,竟然说离国此次进宫燕州,是为了六阿哥。
戚渊几次进谏,想要处死六阿哥,但毕竟是亲生骨肉,皇上也舍不得。
戚渊小心的提醒着,当即不断,必生灾祸,况且虽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但毕竟不是空穴来风,自然也是要小心有心之人。
自从在燕州归来之后,皇上的病愈发的严重,戚渊一直守在身边,毕大夫,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