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谢尧天感到有些诧异的是,电话那端的人没有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电话而感到惊慌失措,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
容朵轻笑了一声,用玩味的口吻轻飘飘的说,“哟,这不是谢老板嘛,可真是太难得了,您还记得我这个不入流的过气明星呢?怎么,还嫌整我整得不够,打算继续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谢尧天听着容朵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心底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还在跟自己打哑谜?
他恢复了平日里冷冰冰的语气,用不带有一起感**彩的声音开口说道,“我不跟你废话,今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原因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的很,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呵,我想要什么?你现在想起来问我了?不过,恐怕我现在想要的,你给不起。”
容朵说完,就想要挂掉电话,她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容朵了,不是你谢尧天用几个臭钱就能打发的了的。
谢尧天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和曲榛榛的婚礼就在不久之后了,一定要在婚礼之前就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这样吧,咱们面对面交流一下,我也不会为难你。下午两点,就在之前你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我会等到你来为止。”
容朵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她倒是想亲眼看看,他们两个人把自己整得如此落魄之后,过得到底是怎样舒服的日子。
挂掉电话以后,谢尧天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靠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心里飞快的思考着,下午这个见面暂时不要让曲榛榛知道,等自己解决好以后再告诉她也不迟。
至于这两次的恶性恐吓事件,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一定与容朵有关。如何才能从容朵嘴里亲口得到证据呢?他转了转眼珠,想出一个办法。
紧接着,他又给公司专属的法律顾问打了一个电话,向
他咨询了一下关于人身攻击和恶性恐吓的事情,听完陈律师的解释后,谢尧天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当天下午两点钟,谢尧天准时出现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店里,他挑了一个相对安静一点的角落,点了一杯黑咖,静静地等待着容朵的出现。
没过多久,谢尧天就看到咖啡店的门口进来了一个客人,穿着打扮十分低调,还戴了一顶宽边的贝雷帽。那人进店以后并没有找位子坐下点单,而是四处张望着。
就是她了。谢尧天抬起胳膊打了一个响指,容朵听到声音向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随即低头快速向他走来。
落座后,容朵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抬眼看着对面的谢尧天,扯了扯嘴角开口说道,“谢总,好久不见。”
谢尧天倒也客气,抬手叫来服务生,接过菜单给对面的容朵递过去,“喝什么,随便点。”
容朵看都没看菜单,随口要了一杯摩卡,就挥了挥手让服务生离开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先发制人的开口说道,“今天谢总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您不妨直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有钱人说废话。”
谢尧天见她装疯卖傻,假装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找她来,索性也就不跟她绕弯子了。直接拿出了一张照片,拍在桌子上,冷冷的开口问道,
“这个人你认识吧。”
容朵伸手拿起照片端详着,看到照片里是坐在黑色商务车中的自己,这应该是雇人假装成快递员给曲榛榛家送死老鼠的那次。
可她面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没想到谢总还有偷拍别人**的爱好。这个人我当然认识了。怎么,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她瞪着眼睛一脸无辜,仿佛真的不明白谢尧天要问什么,惹的谢尧天差点没有控制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
“这
张照片,是我从夏婉心所在的小区门口的监控视频中拍到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容朵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额头,好像对那天的事一下子记起来了,“哦,你说那天晚上?我跟朋友一起吃饭,结束以后把她送回家了,她家就住在那里。我让司机在小区门口放下她就走了。怎么?你的意思是夏婉心也住这个小区?”
既然她还这样装傻充愣,谢尧天也不愿意跟她多说废话,又拿出另一张照片扔给她,“那这个人,你也应该认识吧。”
容朵有些疑惑的拿起这张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她的脸色变了变。自己已经很小心的跟小葵碰面了,却还是被别人拍了下来。
照片中是那次她和小葵在咖啡店的落地窗边的卡座碰面时被拍的。照片中的她虽然带着墨镜,却辨识度很高,一眼就看得出是自己,而对面的小葵更是露着大半张脸,正在跟自己开心的交谈着。
容朵面无表情的放下照片,看着对面同样面色不好的谢尧天,明知故问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区区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谢尧天笑了笑,“据我所知,坐在你对面这个女孩子早在跟你碰面之前就已经借口“走错房间”来接近过我和曲榛榛,而且她就住在曲榛榛小区里,更巧的是她跟曲榛榛住同一栋楼,她该不会就是你那天晚上要来送的朋友吧?”
看着容朵脸上变得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谢尧天继续开口说道,“那天在夏婉心小区的监控视频里,发现了一个穿着快递员服装的人上了你所在的这辆黑色商务车。而就在几分钟前,这个穿着快递员服装的人,刚刚给在夏婉心家做客的曲榛榛送了一份大礼,这个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说完,谢尧天从包里拿出优盘,握在手里晃了晃,“你如果还是想不起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看到谢尧天手里的优盘,容朵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