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榛惊喜的接过花,顺手把锅铲丢给谢尧天,哼着小曲儿去找好看的花瓶了。还算这厮有良心,知道自己在家辛苦的烟熏火燎,买点花来犒劳犒劳自己。
完成了厨房的收尾工作,曲榛榛将菜一个一个端到餐厅去,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没有米其林大厨的手艺,却让谢尧天感到回味无穷,连着干掉了两碗饭。
他酣畅淋漓的吃完后抹了抹嘴,满足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抬头看到曲榛榛面前那碗粥几乎没怎么动,只是两个手指捏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搅拌着,另一只手托着腮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吃?没胃口吗?”谢尧天疑惑的问道,这可不符合曲榛榛这个小吃货的性格,她向来都是看到吃的不要命,今天这是怎么了。
曲榛榛摆出一副痞痞的微笑,继续托着腮歪着头,眼神迷离的开口说道,“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个词语,叫秀色可餐吗?我现在啊,已经吃饱了~”
谢尧天被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这个死丫头,套路倒是挺深的。”
“那我也只套路你呀,怎么,不愿意?”
曲榛榛耸了耸鼻尖,抬起下巴傲娇的哼了一声,
“愿意,我愿意被你套路一辈子。”谢尧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收拾碗筷了,“你去沙发上休息会吧,大厨做饭辛苦了,剩下的小事儿交给我就好啦,您歇着。”
曲榛榛盘腿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电视机里放映着上世纪欧洲的经典电影,电影中的男女主角在战火中许下彼此一生的承诺。
看着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中弥足珍贵的爱情故事,听着厨房里传来淅沥沥的流水声,面前摆着谢尧天事先削好的水果,这个画面在曲榛榛脑海中也出现过。
这就是她多年前心中所希望的爱情。还在上学的时候,曲榛榛的一位老师曾经在课堂上对全班同学说过一句话,有关于爱情。
“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真正的爱情并不是花前月下,而是柴米油盐。”
时至今日,曲榛榛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多么浪漫的花前月下,都比不上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我为你洗手作羹汤,你买菜回来的路上也会顺手买一束花带给我。
曲榛榛悠哉悠哉的吃着水果看着电影,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这时谢尧天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曲榛榛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只有几位数的小号,并没有显示姓名。她喊了一声谢尧天,可估计是洗碗的水流声音太大他并没有回应,曲榛榛怕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想说接起来告诉对方一声,等他一会再回电话过去。
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个毕恭毕敬的中年男性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谢总,已经打听到了,一切都跟您预想中没有丝毫偏差。那个女人现在傍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物,那个男人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他的妻子对两人的关系并不知情。”
曲榛榛拿着电话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到底在说谁。只是楞楞的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听到谢尧天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
“谢总?您在听吗?”直到听到了这句催促,曲榛榛才一下子缓过神来,跑到厨房里一把将龙头关掉,有些慌乱的把手机塞给谢尧天就扭头跑了出去。
谢尧天看着她奇怪的表现本想张口询问一下原因,可就在低头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明白了大半。
听完对方的汇报,交代了几句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他就挂掉电话来到客厅。看到曲榛榛直愣愣的坐在沙发上,虽然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却明显是在发呆的状态。
谢尧天轻轻的走到曲榛榛身旁坐下,问道“榛榛,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的。”
曲榛榛确实有很多问题想要一股脑的问出口,
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个。她思前想后,还是开口问道,
“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谢尧天不假思索的回答说,“一个私家侦探。之前因为公司的很多事情跟他有业务往来,后来觉得合作的非常愉快,所以平时的一些事情也会找他帮忙。”
私家侦探?这是什么情况,曲榛榛更不明白了,她想了想继续问道,“他口中提到的那个女人是谁?”这才是曲榛榛最想问的。谢尧天为什么会让一个私家侦探去调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
曲榛榛突然脑海里灵光乍现,她似乎猜到了这个人是谁,除了她,似乎不会再有人值得谢尧天如此大费周章的调查了,她用目光询问着谢尧天,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
“对,那个女人就是容朵。”
谢尧天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捧起桌子上的玻璃碗,用叉子叉起一块水果喂到曲榛榛嘴里,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她最近又开始想折腾事情了,我警告过她,而且很有诚意的找她面对面谈过,这个女人像个疯子一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疯狂想法中,没有沟通的必要了。”
谢尧天的表情就像在说邻居家的小猫又生了一窝小猫一样云淡风轻,将刚刚电话中听到的情报悉数告诉了曲榛榛。
“据我所知,那个商业大佬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那个酒会容朵是好不容易求别人带她进场的。毕竟已经爆出了那么多丑闻,而且她人品不好的事情在圈内人尽皆知。”
说到这里谢尧天轻蔑的笑了一声,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明明已经被万人踩,还要舔着脸去跪舔大佬的人。
“尽管酒会上没人愿意接着容朵陪着笑脸递上的名片,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硬是让傍上了这个大佬。不过她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了吗?这个容朵应该还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在万丈深渊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