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
就在刘无极二人被母亲拉回去领罚第二天,素馨峰送来消息,昨日打架斗殴寻事的门徒皆是受罚。
任嫣然罚去种菜,自是女孩子稍微清些,刘坤极跟刘乾极则就罚去挑粪(这个有点过分!也不知是他作弄刘无极掉粪坑里这事被老天爷知道了,还是怎么滴·······)。
还有白千层峰的蓝魏情罚去喂猪,刘澜清和刘无极则就罚去种田。
之后二人去领罚,刘澜清极力推荐刘无极给他师父,他师父之前见过了刘无极,且亲授过几道菜,但呢,规矩自还不能破。
故此刘澜清领刘无极前来外围东来顺,进了后厨。
只见后厨极为宽大,锅碗瓢盆刀厨具应有尽有······挂慢整个厨墙,到真有些挂名家字画般的装饰之感,且厨具无一不是精品之作。
炉灶两排左手相隔数米,一排有十个之多,现下清闲后厨无有一人,地面擦得油光,整洁似玉面。
在往里头进去,是一后厨室,厨室左右首矗立两个高架,令郎满目食材堆放整齐,室内中央留出一大块空地,只见已然有一行人站此等候多时。
见其有五人皆是厨服一身,服饰朴实有华,左首两人并排站列,右首两人并排站列,上首则有一步入中年男子,此男子身着与其他稍有不同,更有大厨之风。
见他相貌堂堂却是头大脖子粗,但又面相温和,传言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于此猜想此人定有些难相处,或怪的很。
但现瞧他这般面态,却又觉得很易亲近,刘无极认得此人正是哥哥的师父“伙夫”!
伙夫这时笑面迎接与他们招手,二人便迎面而去,刘澜清向伙夫拱手作揖,道:“师父我把无极带来了”。
伙夫仍是笑面满盈的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开始吧!”。
并排四人应声而动,搬来一张厨桌,一块菜板,一把精致菜刀,还有一块只有大拇指宽小大四方豆腐。
刘无极看得很是诧异,便问道:“这是做什么?”。
伙夫正色道:“拜师门槛之一:刀工,横竖两刀把豆腐切成三块,再每块须得削成五片,每片又得如纸面轻薄,漂水不碎,入水不化!”。
一块大拇指宽大小豆腐,横竖两刀切成三块,这自考究一人刀工精湛之余还得巧思用脑,都知横竖两刀切物,怎切都是四块,怎就能切成三块?
加之三块之后,每块还需削成五片,便就如肤面削皮不见血,其意在手巧生功,细腻如丝!
但见刘无极则面露不屑之色,持刀就来,潇潇洒洒便是竖横两刀,只见四方豆腐显一丁字形,即是中间一刀,而从中间这刀中端再来一竖刀不过横刀线,货正价实横竖两刀三块。
伙夫与四位厨徒见此微微点头,眼中带有敬畏之意。
后见刘无极左手轻作豆腐,右手持刀细腻削刀数下,竟然三块齐削,即是五刀十五片!后双手接捧入水,见其皆是薄如纸片,漂水不碎,入水不化!
在场众人惊叹不已,伙夫不住点头心道:“两刀三块倒是不难,五刀十五片就可谓难不见经传,次子天赋更胜刘澜清,加以雕琢定成大器!”。
随后便向四位厨徒试了试眼色,当即四人撤了桌上东西。
刘澜清则提着一黑纱布,就要给刘无极蒙上双眼。
刘无极只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开玩笑道:“哥!你要绑架我?!”。
刘澜清笑道:“我绑你个头!绑架你做什么?要财没财,要色没色!这是第二道门槛,舌鼻识物”。
随即刘无极听见有赖赖数声地碟盘落桌之声,听他哥叫唤道:“张嘴!”。
刘无极“啊”的一张,后细咀了一下,只觉一股辛辣浓香,而质地为树皮,当即吐了出来叫道:“桂皮!”。
便听伙夫道:“嗯!不错,下一个!”。
刘无极疑问道:“还有?!”。
刘澜清抢道:“哪有一个这般简单?还有几十种不同食材配料!但也不必担心,不用全对,错个一二也行!”。
要知道不用眼瞧只用嘴鼻辩识食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刘澜清却轻描淡写说错个一二也行,似对刘无极很有信心。
刘无极听完叫道:“来吧!小意思!”。
其时间,刘无极不断猜道:“盐、醋、酱油、猪油、菜籽油、胡椒、葱、蒜、姜、花椒、干姜、辣椒、八角、丁香、月桂叶、陈皮、小茴香、大茴香、草果、柠檬叶、薄荷、香草、豆蔻、迷迭香、紫苏、芝麻······”。
期间无一有错,当即伙夫大喝三声道:“好!好!好!”。
可就最后一食材入口之后,周身鸦雀无声,食材入口之后又听一丝格格笑声。
刘无极细尝之后,愣住良久,只觉嘴里滑溜溜,味道咸淡淡,慢慢成一丝粘稠物,好似熟悉又好似不熟悉。
脑中飞思走马,想过无数食材,但无论自己怎想都猜不出是什么,忽听笑声渐响,他更觉诧异,最后只得无奈道:“猜不出来!”。
这时刘澜清揭开他面罩,身着厨服的弟子们一顿大笑,笑中不乏幸灾乐祸,但又犯了干呕,脸色五味杂坛。
刘无极不以为然一面细细品味,一面向他哥问道:“他们笑什么啊?不就一个没猜出来,他们置于笑得这么怪异?”。
刘澜清一脸难堪,旁侧的伙夫亦是笑意满满,刘无极觉得不对,吐出还在细细品尝的“食材”,只见地上一小滩粘稠物,当即却还是不明。
之后刘澜清尴尬小声说道:“是鼻shi”。
刘无极一听鼻shi,一时下味蕾翻腾,胃里便是翻江倒海,当即蹲身呕吐不止,再又听见一阵大笑。
此后刘无极又满厨找水,漱口良久才觉得稍稍舒适,当即骂道:“谁tm鼻shi这般大!呕······”。
刘澜清很是无奈,指了指还在笑的四位厨徒道:“是他们弄的,是他们四人的量,可没有我的!”。
听言刘无极一股气焰涌上心头,凶光怒目狠狠瞪着他们四个,四人登时笑声戛然而止,畏手畏脚躲于伙夫身后。
伙夫却和蔼帮话笑道:“这是入门规矩,当年我亦是这般被师哥门作弄的,可比你惨多了······”。说着见他眼露过往云烟,情色亦是有些难堪,料想定是比鼻shi还要恶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