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中路,骑兵不断的冲锋,每挥动一下武器,必定会有人摔落马下,被后面的战马践踏而死。贾复、霍去病、冉闵及麾下骑兵如影随形,跟随着自己的主将杀戮战场。
旌旗猎猎,脚下的地面早已被尸体所覆盖,血液更是染红了这片大地。随着秦军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前方的北匈奴骑兵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推进。
白起看着倒下去的秦军尸体越来越多,北匈奴越来越近,心中充满了无力,也有些懊悔。他还是小看了铁木真,小看了北匈奴骑兵的战力,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与对方骑兵展开交战,尤其是己方不管是在步卒上的数量还是骑兵的数量都少于对方的情况下,这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自己却偏偏做了这么一个错误的决定。
念头一闪而过,望着对方密集中路大军,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的神色。
喝道:“传令,全部弓箭手立即准备,对准敌方中路放箭三轮,放完之后立即由戟兵接替弓箭手,攻击敌方马腿,然后自有狙杀。”
“诺!”
应诺一声,传令兵立即挥动手中三角令旗,一直等候待命的弓箭手校尉,见此立即指挥士兵向着敌方中路放箭。
“射。”
一声令下,上万只箭矢齐飞,犹如蝗虫一般从天际飞射而去。一直正在交战的常遇春和木华黎二人,望着绵密如雨般的箭矢从空中落下,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集中精神应付着落下的箭矢。
“咻、咻、咻”
只是片刻的功夫,惨叫接连响起,很多来不及躲闪的士兵直接被射死,有秦军的,也有北匈奴骑兵的。只不过北匈奴人数上要比秦军多很多,所以瞬间倒下一大片,这片空间立即就变得空旷了许多。
“杀!”
一声大吼。
抬眼望去,只见贾复手持银戟雪太岁,胯下银线驳龙驹,身后跟着数十名骑兵在战场驰骋而过,原本雪亮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所覆盖,其武器上更是不断滴落着血液。
“常将军让开,让我来解决他。”
见常遇春这么长时间还未和敌方分出胜负,双腿微蹬马肚,战马吃痛下立即猛冲而过。
“叮,贾复基础武力105,
兵器:银戟雪太岁,武力值2
战马:银线驳龙驹,武力值2
‘银戟’发动,起手武力增加5点
踏众”发动,如今面对十万人以上敌军,武力再次赠加5点,每分钟增加1点。
‘雪天王’发动,降低木华黎5点武力值,自身武力值增加10点。
贾复当前武力值:134
木华黎当前武力值:117”
不待常遇春答话,便挥舞着银戟呼啸而来。
这一击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有快和猛。感觉到一股贾复身上的冲天杀意,木华黎只感觉汗毛炸立,他从贾复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这是只有面对强劲敌手时才有的感觉。
紧攥着寒铁枪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渗出了许多冷汗。
“死来!”
“噗!”
“好快”
木华黎喃喃一声,眼中闪烁大大的不甘之色,他没有想到对方出招的速度如此之快,快的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没看清就感觉脖颈处一凉,头颅便飞向了高空,尸体缓缓地摔落马下。
“叮,贾复斩杀木华黎,木华黎基础武力102,获得32枚万能碎片。”
这是继博尔忽的又一位四杰之一,就此战死疆场。以木华黎的本事,本不应该这么早就死,只是可惜遇上了比他更强的贾复,有着东汉第一将之称的银戟太岁雪天王。
“贾弗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场上,看着脚下木华黎的无头尸体,常遇春阴沉着一张脸望着贾复,还没等自己回话,这废物就被贾复给一戟枭首。自己好不容易将对方压制住了,眼看就能杀掉对方,结果你倒好,直接上来抢人头,属实可恨!
“常玉春将军,现在是疆场对敌之时,只要能够将对方快速杀死即可。要知道我军兵力本来就不如对方,如果被对方如此纠缠下去只会损失跟多的士兵,所以弗才会如此做。待日后有时间了,再登门请罪!”一边挥动长戟杀戮着匈奴骑兵,一边为常遇春解释道。
“噗嗤。”
收回刺进匈奴骑兵的虎头湛金枪,嘴上说道:“本将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只是有些着恼不待本将答复你就将到手的猎物给杀了,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小心本将找你算账。”
“突进,跟随本将全力突进!”
好像发泄着对贾复斩杀木华黎的不满,仰天咆哮一声。手中虎头湛金枪不停的舞动,每挥动一下必夺走一名骑兵的性命。
“报”
一名蒙古骑兵跑来,右手放于胸前,弯腰躬身,言道:“可汗,木华黎首领还有博尔忽首领被敌方将领阵斩了。”
“什么。”
闻言,铁木真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博尔忽、木华黎二人不仅是他的铁膀右臂,其关系更是情同手足。而博尔忽更是柯额伦夫人的养子,其关系更是亲近。
一念及此,勃然大怒,仰天长嗥一声,喝道。
“传令下去,突进,全军全速突进,我要让秦军全部埋葬于大草原,成为秃鹰的晚餐!”
“诺!”
“可汗有令,全军全速突进!”
“可汗有令,全军全速突进!”
一声令下,本来就有些抵挡不支的秦军,更是节节败退几乎都快要到中军附近。
“蹬、蹬、蹬”
一名传令亲兵急速地跑来,单膝跪地道。
“将军,对方全速已经压上,目前我军中路节节败退,还望将军示下。”
“传令左翼骑兵发卷,右翼骑兵由贾复接替。朝着敌军中路展开猛攻。”
“诺!”
传令兵立即行动,巢车一侧三角令旗挥动,顿时巢车之上的五色令旗再次变换,黄橙二色升起。
“杀!”
贾复虎目圆睁,其手中银戟左右挥动,每一戟下去,自有一个北匈奴骑兵死去。其整个人就像一支箭头,带着身后数千骑兵厮杀而入。
“嗬。”
一声爆喝,将一名校尉打扮的匈奴骑兵懒腰斩成两段,任由滚烫而又腥臭的血液喷满整个面庞,此刻却已经顾不上擦拭。
“咻!”
倏然之间,几把散发着寒芒刀刃裹挟着无穷杀意从前方呼啸而过。眼中杀机爆闪,贾复提起银戟横扫而过,将眼前几人连人带马带兵器,直接打了出去,跌落人群。
这场大战已经不是一开始那种纯粹为了示威、提升士气性质的试探性进攻。而是真正的决战,无论是白起还是铁木真,都已经投入全部兵力向对方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
霍去病、常遇春挥舞着锋利的长枪,纵横捭阖,几乎机械地将冲到面前的北匈奴骑兵逐一斩杀,极目望去,前方红压压的一片,尽是蚁群般的士兵。
“传令,右军前营左部前曲,往中间靠拢,左军弓营往左前方散射,中军长枪营、铁戟营,以长枪、铁戟阻敌进攻。”
“左军后营前部,全速向前,准备反击,右军左营左部,向左迂回,侧击左军正面之敌。”
一道道命令下达,传令兵喘着粗气来回地奔走。五色令旗上下升腾,战场的大军迅速向前推进。
巢车之上,铁木真望着对方不断变换的阵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传令下去,左前卫、右前卫、左翼、右翼全部向着王保保靠拢,以本军为箭矢,王保保、速不抬、博尔术为箭头,向着对方发起猛攻。”
“诺。”
传令亲卫应诺一声,来回走动,五色令旗再次变换。随着三色旗帜的升起,匈奴骑兵立即犹如狂潮一般向着秦军发起猛攻,刚刚有些优势的秦军熙然间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使其面色大变。
“哎”望着眼前的局势,白起幽幽一叹,转身迈步走下了巢车,与此同时下令道。
“传令左右两军回撤护卫中军,于此同时,前后两军回旋将北匈奴骑兵缠住,为中军撤离争取时间。”
“诺。”
传令兵应诺一声,各部主将得到命令后逐渐向后退去,双方之间逐渐脱离开来。
“可汗,秦军撤退了。”
巢车之上,传令兵望着秦军的举动,对着铁木真言道。
“嗯。”
点了点头,铁木真双眸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其左手向前一压,喝道:“传令鱼鳞大阵不变,本军立即追击,追杀秦军。”
“诺!”
五色令旗变换,一时间大军迅速向前追杀秦军。大军争锋,两军胜败已定,但此际铁木真却不愿意就此放白起走。他要为博尔忽、木华黎二人报仇。
“杀!”
喊杀声震荡天地,大军浩荡而动。一排又一排的骑兵,向前厮杀而去,其左右两翼同时向着秦军席卷而去。
“传令,全军止步,停止前进,收兵!”
“诺!”
五色令旗一举向下,在铁木真立于巢车之上望着已经跑远的秦军神色复杂。虽说这一战他赢了,但是却没将对方任何一员大将留下,而自己却白白损失两员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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