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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真是身手不凡啊。”林琅一脸感叹的拱了拱手。
“驸马爷过奖了。”
李默叹声道:“只能说还行,高手真的称不上,其实,我虽没有跟公主殿下交手过,可真要说起来,我跟殿下的胜负在五五之间,不过凌云霄,我确实打不过。”
李默今天来的目的,是要让林琅深刻了解永乐公主的身手,也算是用心良苦。
林琅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了。”
“有把握赢吗?”李默笑道:“要不要你跟翰林切磋一下试试?”
“没把握赢,但我能肯定姬如烟想赢我也不容易。”林琅正色道:“切磋先不要了,许久没练,我需要一些时间熟悉。”
听到这里,李默和李翰林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奇异的光芒闪过。
都这样,驸马爷还说公主殿下想赢他不容易?
这么说来,这位永乐驸马,隐藏的很深很深啊。
原本李默还觉得,这位永乐驸马还真有些高人风范。
可是下一刻,李默差点哭了。
“老李啊,你看这地上的砖碎了不少咧。”林琅一脸肉疼道:“你也知道我这琅琊阁穷的很,不如这换砖的钱”
“遭了。”李默脸色一变,火急火燎的说道:“属下还有一件差事忘了,陛下还在等着回复,回去晚了怕是陛下要大发雷霆,属下先走一步。”
说着,也不等林琅反应过来,那李默身形一闪,整个人已经窜了出去。
林琅朝着院门口朗声笑道:“嘿,那根白蜡杆也值几文钱呢。”
“咻”
一道破风声响起。
李翰林伸手一抓,将那根从院门外激射而来的杆子握在手中。
“啧啧啧翰林啊,你族兄不单身手比你好,跑的也比你快呀,你要加油了。”
林琅拍了拍李翰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然,哪天你族兄欠了我的钱,追都追不上他,你说怎么办?”
李翰林苦着脸说道:“我族兄跑了,这钱,驸马爷别算我头上就行。”
“不会。”
林琅大手一挥:“等我从你族兄那里坑到了钱,咱们一人一半。”
李翰林:“”
天京城东,悠月坊。
距离永乐公主府不过五六里地。
其中有一处宅院,面积占了整个悠月坊十分之一。
此院虽身处闹市,却幽静至极。
院中景色简洁古朴,落落大方,不以工巧取胜,而以自然为美。
院中有一座不高的小山,怪石嶙峋,像是假山。
可说它是假山,又未免太大了。
且山上有树,山顶飞檐楼角在树叶中隐隐现出,显然山顶也有建筑。
小山外不远处,是一桩雅致的庭院。
庭院前有一道石桥,一曲溪水由西向东蜿蜒流淌。
此时,石桥上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她脸上带着轻纱浅露,低头看着桥下潺潺流动的溪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幽幽一叹。
片刻后,她伸手摘下脸上的轻纱,一张秀美绝伦、清丽可人的精致小脸露了出来。
她的唇如胭脂、鼻如腻脂、眉眼如画,面容清秀精致之极。
摘下浅露,露出面容,似乎就连周围的景色都明亮了几分。
“小姐”
一个俏婢从远处缓缓走来。
那俏婢走到近处,眉开眼笑道:“小姐,有个好玩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秀儿,我让你去赌坊是去看账本的,不是让你去听热闹的。”那年轻女子微微皱眉。
在这空旷的庭院间,她的声音澈动听如空谷幽兰,极其悦耳。
“小姐,账本没有问题。”
那俏婢秀儿吐了吐舌头,弱弱的说道:“那件好玩的事,人家是回来的路上听老余说的哩,而且跟咱们赌坊有关系哦。”
“说说看。”听到这里,那年轻女子淡然道。
秀儿笑道:“那永乐驸马和永乐公主约战于四日后,好像是擂台比试,整个天京城都轰动了呢。”
听到这里,那年轻女子眼前一亮:“各大赌坊的押注情况如何?”
“胜负赔率没人压,一赔二十都没人压,压永乐公主赢的,接近一比一了,算上咱们赌坊的抽水,压赢了也没赚头,相当于送钱,可傻子才会压冷门。”
“按比试时长,一刻及以上一赔二十五,半刻一赔十二,二十息一赔五,十息一赔二,平局一赔十八,这都是压永乐驸马输的,压他赢的,各大赌坊根本就连赔率都没出。。”
显然秀儿对赌坊的情况很熟悉,顷刻间就报了出来,
因为双方实力差距悬殊,所以赌坊开出来的,主要按比试的时长计算赔率,时间从两人正式交手开始计算。
在大君王朝,一炷香的时间是两刻,也就是三十分钟。
半柱香是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一息就是一个呼吸,两三秒的时间,二十息就相当于一分钟,十息就是半分钟了。
约战的事传开之后,天京城沸腾了,最兴奋的多半还是那些平头老百姓。
这种热门事件,天京城的各大赌坊都会开出比试的赔率来,接受百姓们投注。
押注一些铜板,赚些前买酒买菜也是好的。
总之,各大赌坊门口押注的都大排长龙。
当然,那些赌棍和大户,自然就在内院或者是楼上的贵宾厅里活动了。
“押注金额呢?”那年轻女子嘴角一翘。
“知道小姐肯定要看,我从赌坊都带来了。”
秀儿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来:
“这些只是昨日到今天晌午的押注,咱家在天京城大小二十座赌坊的押注情况都上面了,其他一些赌坊的押注情况后面也有,不过金额不太准确。”
那年轻女子翻了翻册子,眼睛越来越明亮了起来。
秀儿在一旁轻笑道:“那无能驸马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真的敢应战呢,听说他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那永乐公主的对手。”
那年轻女子伸手在册子上点了点:“通知下去,这两个赔率再降些,分三次降,连降三日,最后一日恢复今日的赔率。”
“好咧。”
说着,秀儿欢快的跑远了。
那年轻女子伸手轻按在石桥栏杆上,真正是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
微风吹起她肩头的青丝,看着桥下的溪水,她嘴角微翘:“永乐驸马?这人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