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普通的棉线和绣花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消毒,我这个叫酒精,没有酒精,就用烧酒,越烈越好。”
“缝合伤口之前,用烧酒清洗伤口,缝合伤口之后,用黄莲、板蓝根、金银花、马齿苋、穿心莲、鱼腥草、蒲公英等草药,外敷内服都可。”
“还有常有的金疮药也可以用来外敷,正常情况来说,只要注意伤口发炎的情况不恶化,基本就稳了。”
在缝合吴六斤的伤口的时候,林琅站在一旁跟孙大夫讲解缝合伤口的注意事项。
林琅所讲的一些事项通俗易懂,孙大夫只觉得越听越兴奋。
将吴六斤的伤口都缝合好了之后,林琅给自己和吴六斤都注射了一支抗生素,吃了一些药丸子。
看着吴六斤和林琅肩头严丝合缝、恢复如初的伤口,孙大夫的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
原来伤口还能这么处理?
“翰林,今天晚上让人守着六斤,明日一大早,去天京府看看那能不能查清楚那些刺客的身份。”
林琅站起身来,脸上有些疲惫:“孙大夫,你也开个方子吧。”
“多谢驸马爷指点,小人感激不尽。”孙大夫朝着林琅躬了躬身,一脸感激的神色。
林琅摆了摆手:“孙大夫不用客气,下次伤口拆线的时候,我派人叫你来。”
“驸马爷,奴婢扶您去歇着吧。”见林琅的身形有些摇晃,夏竹将衣服批在了林琅的肩上,然后伸手过来搀扶。
“好。”林琅确实是累坏了。
血流了不少,马车翻车的时候又摔了个七荤八素的,现在整个人更是疲惫不堪。
夏竹扶着林琅,慢慢的走出房门。
“驸马爷,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夏竹弱弱的说道。
“以后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以前就别管了。”林琅含糊道。
以前那个纨绔小侯爷已经死了,林琅无声叹息。
“嗯。”夏竹轻轻点了点头。
林琅身上有伤,又很疲惫,自然是走不快的。
不过夏竹觉得这样挺好,真希望可以扶着他,一直走下去
到了房中,夏竹扶着林琅躺下,容嬷嬷已经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夏竹将药喂好,给林琅盖好被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夏竹,你也去睡吧。”
“驸马爷还带着伤,奴婢守着您才心安。”夏竹俏脸微红,用细若蚊丝的声音说道。
林琅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想想晚上确实需要一个人守夜,便点了点头:“那边有个卧榻,你拿个被子去躺着,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夏竹点了点头,给林琅紧了紧被子,便去忙活了。
倦意来袭,林琅很快就入睡了。
等到林琅再次睁眼,全身上下的酸痛更加剧烈,伤口处的疼痛也好似潮水一般袭来。
想要坐起身来,都很是艰难。
他被尿憋醒了。
“驸马爷”
察觉到动静的夏竹醒了。
夏竹连忙起身走到了床边:“驸马爷,怎么了?”
“我我要起夜。”林琅有些尴尬。
“奴婢扶您去。”
夏竹搀扶着林琅,缓缓走向了卧房后边。
到了地方,夏竹一直扶着林琅,没有离开的意思。
林琅下意识要将手臂从夏竹的手中抽出来。
“奴婢不看便是,驸马爷请自便。”夏竹柔声道。
她是担心驸马爷站不稳,可不是不害臊。
说着,夏竹侧过头去。
一片红霞在夏竹的脸上蔓延,最后连耳根、脖子根都红了。
片刻之后,林琅动了几下,却没有任何流水声传来。
“驸马爷,怎么了?”夏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我一只手解不开裤腰带。”
这特么太尴尬了。
这年代的裤头没有皮筋,都是带子绑的,林琅一只手抽了几下,居然没有解开。
他记得,穿的时候没有打死结吧?
林琅的话音落下之后,场上顿时就陷入安静。
周围一片漆黑,只能接着外面的月光,勉强看轻周围的一些轮廓。
林琅听到了夏竹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可是这么尴尬的时候,林琅没办法胡思乱想。
“驸马爷用手扶着墙。”
安静了片刻之后,传来了夏竹细若蚊丝的声音。
然后,林琅就感觉到夏竹放开了自己的手臂,缓缓蹲了下来。
接着,两只手伸到了林琅的腰间摸索着。
不要说夏竹,林琅自己都尴尬的要命。
“好了驸马爷。”
夏竹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当夏竹再次伸手扶着自己的时候,林琅都能察觉到夏竹的手掌都在发抖。
一番滴答声音之后,不用林琅开口示意,夏竹再次蹲了下来,帮林琅将裤带系好。
从角落里出来,借着月光,林琅就发现夏竹的一张俏脸红得已经没法看了,通红通红的,连耳根子都是红透的。
夏竹扶着他,身子也贴的很近,呼吸很急促。
隔着衣服,林琅都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就像火炉一般,温度惊人。
扶着林琅在床上躺下,林琅刚好看到了夏竹的眼睛。
眼含媚,媚如丝,又带着一丝娇羞、畏惧、还有一丝希翼。
红彤彤的俏脸,让夏竹整个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驸马爷接着睡吧。”
夏竹替林琅盖好被子,然后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林琅眨巴眨巴眼睛,暗暗嘀咕道:“太尴尬了,早知道叫李翰林来守夜了。”
有了刚刚的事情,林琅反而睡不着了。
林琅甚至能察觉到,不远处躺在卧榻上的夏竹,也没睡着,翻来覆去的,似乎有心事。
其实,林琅又未尝不是。
刚刚那一幕,实在是有些难忘。
想想,夏竹虽是个丫鬟,却也是个好女孩。
但林琅就是感觉下不了手,也不知道怎么下手
胡思乱想着,林琅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又沉沉睡去。
“郎君,来,该喝药了。
朦朦胧胧睡着,林琅突然听到了一声叫唤。
林琅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宫装女子笑吟吟的坐在床头,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姬如烟?
她怎么来了?
喝药?喝什么药?
林琅顿时就吓呆了。
这口吻这语气这场景怎么这么像潘金莲给武大郎喂药啊?
狗日的,永乐公主要毒害自己?
“卧槽”
林琅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来,牵扯到了伤口,身上剧痛传来,林琅这才渐渐清醒。
原来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