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兵跟在后面无比羡慕女孩子们这种闺蜜情结,他也被感染了,去买了些吃的。转个身的功夫就看不见那两个女生了。吴晓兵不免心急了,扒开人群,一路找来无果。懊恼的拍着大脑袋咒骂自己,真担心她们会遇到坏人。
倪菲儿身披一件长衫裙,站在一堆汉唐服饰里对越珊道:“你什么时候发现吴大头跟踪我们的?”
越珊在外面也套了一件酱紫色长袍,撇着嘴道:“小样,他以为我们看不见他,我那绳子不是没拿下来吗,我走到尽头的时候有点后悔,就回头看了一眼,朦胧中墙头上似乎有个影子。后来你都知道了!我确认了就告诉你啦!”
倪菲儿摇了摇头:“唉,这个吴晓兵,你到底跟他说清楚没?”
“说啦!可是他认死理怎么办?”越珊一筹莫展。
一个穿着汉服的女子冲她们甜甜的招呼道:“两位小妹妹,你们选好衣服了吗?穿出去要交六十块的押金哦!如果不想再回头,就买了吧!”
倪菲儿瞪着眼问:“你这没多少钱是多少钱?”
越珊也帮腔:“贵了我们可买不起,我们还是学生呢!”一边暗地里朝着倪菲儿挤眼睛。
“就是啊。”倪菲儿也继续道。
年轻女子微微一笑:“不会买你们贵的,你们只买外衫就不贵,这样吧我给你最低价六十一件怎么样?”
越珊和倪菲儿互看一眼,越珊开口道:“既然老板的价格这么公道,那我们一人一件,给你个整数怎么样?”越珊说到整数的时候,竖起一个食指,微眯了眯眼。
年轻女子装作吃惊叫了起来:“哎呀,小姑娘,你太会还价了了,这可是我的底价呢!”
倪菲儿这是开口了:“老板,我们还会介绍同学来的,今年流行古风,不愁卖的,你早点清货早点进新货,资金运转的快,就走在别的商家前面了。什么都是要快才能赚到钱嘛!”
女老板忽然就被倪菲儿一番经营的哲理说服了,下了狠心道:“好吧,一百两件,你们攒到了,我从没买过这个价位,你们出去帮我宣传的时候稍微抬抬价哦!”
“好的,老板,你放心!我会跟同学说,你的店是南长街质量最棒价格最优惠的!”越珊大言不惭的吹牛皮。
女店主听说她们是a大的,又愿意帮自己宣传,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倪菲儿用手机付了款,当即拍了二人的自拍与店面合照发朋友圈,女店主满意至极,又送了她们两把淑女扇,两人才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她们走后,吴晓兵也进了这家店铺,女店主热情地为他介绍男士汉服,不小心说出a大的女生刚买了两件得事情。吴晓兵灵机一动,就向女店主打听起来。
不动声色的得到她们去处了,吴晓兵作为酬谢也买了一件汉袍穿上。这下越珊就认不出自己了。
更深露重,天越晚,气候越凉。越珊和倪菲儿庆幸买了这么一件外袍暂时遮挡秋夜的冷风。
越珊建议去吃食店铺里坐坐再回去,她们去了一家名为阿福茶馆的店。这里可以吃饭,也可以喝茶品点心,店里都是本帮菜,没有吃不惯的口味。
她们挑的座位在室外靠着河水,屋顶半透明,沿着屋檐会有水滴下来,风景很好。可以边吃东西或者小憩,欣赏着夜色下古运河岸的唯美。
点了两份店里的特色--荤汤豆腐花,拖炉饼一份,红豆绿豆糕各一份,外加两瓶椰奶。加起来一百多,价格不算很贵。东西一上来,她俩就后悔了,吃完豆腐花,再一人三个豆糕,那一份拖炉饼就吃了两个,剩下的只能打包了。
越珊吃饱喝足,惬意的半靠在木制藤椅上。眼神迷离的瞄向不远的清名桥下,游船一艘艘张灯结彩煞是好看。艳羡的叹口气道:“菲儿,我想去坐船。”
倪菲儿打住她的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就快十点了,寝室要熄灯了。咱们在不回去就抹黑了。再说,你那根绳子迟早要被人发现,咱们怎么回去?”
“算啦算啦!过一阵子再来,约上他们两个总行吧?在休息十分钟,打车走人。”越珊悻悻的妥协道。
她们出店门的时候,越珊在头里走又和吴晓兵撞了个满怀,看着吴晓兵欠揍的模样,越珊磨了磨后槽牙,还是忍下怒火,一字一顿地说:“吴晓兵!你来这干吗?”
吴晓兵被他这么直接的一问,脑子也没转个弯,就直接回道:“大晚上的两个女生跑这么远,不怕被坏人惦记上?赶紧跟我回学校!”吴晓兵说着就抓了越珊的手拉着就走。
越珊无语的想抽人,可是她打不过这傻大个,被拉的跌跌撞撞,嘴里说道:“等一等,菲儿还在后面付账,你别拉我啦--否则我喊人啦!”
“你喊吧!”吴晓兵停住脚步回身,眼神直愣愣的说。
越珊本就是吓唬他,这下反倒没辙了,只得向着店里喊:“倪菲儿,你快出来!这大傻子要非礼我!”
“我哪非礼你了?”吴晓兵不乐意了,质问越珊。又想了想眼神热切:“我知道怎么做了!”说罢掰着越珊的头,就亲了下去。
倪菲儿出来看见的就是吴晓兵强吻越珊,惊得她嗷嗷嗷叫了三声,捂住眼蹲了下去。
越珊好不容易推开了傻大个,气得直跳脚,眼泪扑啦啦的往下落。手指着吴晓兵气得说不出话来。
吴晓兵见她哭,知道自己意会错了,暗暗咒骂自己的那帮损友,贡献了这么一个良计!他伸手替越珊抹着眼泪,嘴上说着对不起!是因太喜欢的缘故!说要是实在觉得委屈就打他一顿好了,随便打哪都行。
越珊哭笑不得,带着泪用了劲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扑进倪菲儿的怀里哭诉:“菲儿,你这是我的初吻阿!就这没了,呜呜!该怎么办?我是留给你哥的,啊啊啊,真要命”
吴晓兵脸上瞬间有了红印,但他没觉得疼,把心中的女神弄哭了,他是该打的!相反他心里很高兴,因为越珊说这事她的初吻,其实越珊不知道,这也是吴晓兵第一次亲女生。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在沉默中各自想着心事。
南长街的灯火依旧璀璨通明,河道上时不时的涌出一条花船,船上有女用着吴侬软语轻声的唱着锡剧,听得不慎明了!歌词大意都是郎情妾意的送别词!
花船上坐满了客人,三两一桌学着古人,对着明月举杯畅饮。穿行在船上的送餐女子都是身翠绿的短打汉服,扎着袖口,散着裤腿。男子的则是一身灰扑扑的小二装扮。
似乎夜越深,人越多,运河两旁不多的酒店生意已经爆满了。
南长街属于本市的南长区内,南长区在明清两代一度成为商市的中心,是米市和农产品的聚集地被称为米码头、布码头、丝码头。清末又成为苏南地区砖瓦生产、冶铸行业和木船修造基地。
如今的南长区有六个街道,55个社区。六个街道包括:迎龙桥、南禅寺、清明桥、金星街道、金匮街道、与扬名街道。
南长街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却早已不是清明时节若隐若现的运河古镇,也不再是风霜雪里看谈了一切的历史古迹。纵然这里风光依旧,唯独少了那份古朴的宁静!
上官晴家的运河新村在南长街不远的青阳路上,靠着太湖广场,这处房子的市价不低,所以陈国彪一个劲地想要占为己有。上官家的房子不大却很值钱,对于一个游手好闲,居无定所的浪荡子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住所。
陈国彪连哄带骗外加威胁,使得曲凤自认为为了儿女不顾孩子的反对,拼了命的要和这个祸害结婚。
上官彬气得撂了挑子,转身去了学校不肯回家。他搁下狠话说:“我和这个老流氓只能有一个留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最后在曲凤寻死觅活的骂儿子不孝,上官彬擦干眼泪,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晴没拉住弟弟,又怕母亲玩上吊那一出,只得忍了,说你们想结婚也行,不过爸爸刚死没多久,怎么也得过了三年孝期。她这么一说,曲凤不闹了,陈国彪也哑巴吃黄连。
上官晴和母亲的关系又恢复到从前,她今天要求助于母亲,但是不能让陈国彪那个恶棍知道。她回家的时候快九点了,陈国彪还没走,看样子想要留宿,上官晴脑子一瞬间有了主意。
她堆着假笑对陈国彪说:“陈叔叔,你回去休息吧,我下周要集训不在家,你到时候早点来陪我妈好吗?”
沙发上的陈国彪听见这个平时冷脸,现在却笑靥如花的俏生生小美人同他起说话来,心里那个美的直冒泡泡。
顶着一张交通马路的驴脸,笑得抬不起下巴,嘴角溢出唾液说道:“好说好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啊,你就放心出去训练,这个家有你陈叔,谁也不敢欺负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