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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泽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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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犹如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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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死人了。”隔日,一门生来静室送吃的,一推开门就房间房内的温远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喊叫道。

    “何事,如此慌张。”云锡听见静室有动静连忙赶了过来,拦住那名门生问道。

    “云锡,温公子温公子死了。”门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死了,怎么可能。”听完,云锡便赶去静室,却发现静室里早就空无一人。

    温远趁着那门生打开门逃跑的间隙,早就跑了出来,就差一两步出结界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了回来,摔倒在地上。

    抬头望去,抓他的人正是沈家族长。

    “沈族长,沈家好歹是名家望族,你平白无故抓我作什么?”温远捂着胸口骂道。“痛死了。”

    “族长,是云锡疏忽,才让温公子跑了出来。”云锡连忙赶来,见状说。

    “未满半月,继续关。”

    “是,族长。”只见那沈族长说出这句话后便不见了踪影。

    “温公子,你身上没有海棠戒,也敢过着结界,如果是仙家还好,若是寻常人,便没有活着过这结界的。”云锡说。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们家族长?”温远说。

    “那不用,只是温公子无需介怀,族长并无她意。”

    “小可爱,不是外面都传你家族长病重,他刚刚那打人的姿势,哪里像是病重?”温远吐槽道,他并非仙门百家之人,身上一点修为都没有,被人活生生摔在地上,骨头都快断了。

    “族长病养卧榻已经很多年了,昨日你偷袭云修,云修把这件事报给了族长,族长听闻后,竟病好了。”

    “什么玩意,你族长是被我气好了?”温远一口气差点没呼吸上来。

    “算是吧,不过族长很生气,温公子最近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好,不招惹。你快带我去洗把脸,这脸上的老鼠血越来越臭了。”

    “哈哈,哈哈,温公子原来你这七窍流血竟是老鼠血。”云锡在一旁听的大笑起来。

    “笑笑笑,迟早有一天让你族长把你关静室里。”

    温远一个人坐在静室里发呆。

    这静室十分干净,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坐垫,非常适合修身养性了,也只有沈家的门生能在这里呆的住。

    一个人实在闲的无聊,温远便呼喊门外的云锡,可任凭他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

    “小可爱。”

    “小可爱。”

    “云锡小可爱。”

    “云锡,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最讨厌关在房间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说,我听着。”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清雅肃静的声音,有几分熟悉。

    “沈族长,你不用亲自看守我?我不跑,你不用担心。”温远嘴上说道,心里却想着,云锡在门口守着自己还有一丝丝逃跑的机会,这沈族长在门口守着,自己是真的跑都跑不走。

    “沈族长,听他们说你病养卧榻十年,是患了何病?”温远问道。

    “失五志。”

    “沈族长,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解释一下吗?”

    “哦。”

    “唉,我是造了什么孽,要来淮上救你。”

    “沈族长,你平日里喜欢干什么?”

    “”

    “沈族长,你几岁当上族长的?”

    “”

    “沈族长,你最爱吃什么?”

    “”

    “沈族长,你为何还不娶亲?”

    “”

    一天的时间下来,温远问了一大堆问题,门外的人却始终再也没回复过。

    门外人只是翻阅古籍,其中有一句便是“两相思,两不知。”

    门外人小声嘟囔着,“只怕一人相思罢了。”

    沈族长病愈的消息一下子在仙门望族内传开来,各家族长纷纷派人来探望。

    奇怪的是无论是谁来探望,只有沈家门生招待,无人见过那初愈的沈族长,只是听闻他坐在一间静室门口,坐了半个月。

    静室关闭结束,温远总算出门见到了太阳。

    “太阳啊,我爱你。”温远双手举起,拥抱着外面的每一寸空气。“自由的感觉真好。”

    谁知刚踏出静室的门栏,那身穿蓝色苏绣的沈族长出现在眼前。

    吓得温远一个抖动。“沈族长,半月已过,你可不能在关我了。”

    “温公子,我已向族长请示,收你为沈氏门生,族长已经同意了。”云锡笑道。

    “什么?我这刚恢复自由,又要在沈家这个地方呆着,绝不可能。”温远心里嘀咕着。

    “谢谢沈族长的好意,只是我妻儿还在山下等我,失踪这几日,怕是他们早就心急了。”温远灵机一动想出这样的说辞。

    “温公子,你何时有的妻儿,为什么这半月未曾提过只言片语。”云锡问道。

    “这不是怕你们族长对我妻儿下手。”

    “云锡,将此人丢下山脚,未经我的允许,不可入内。”见那沈族长脾气古怪,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温公子,你可知沈家已经很多年没收过门生了,都是族长不赞许,如今族长同意你入沈家,又错失这良机。”云锡叹息道。

    “小可爱,谢谢你了。”云锡将温远送出山脚结界处,离别之际温远道。

    他也曾想留在这淮上沈家做一门生,修炼修为。只是便罢了。

    从山脚到城内,路上碰上的人都笑容相迎的,大概是大家听到族长大病初愈,族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温远一月前才到的淮上,在城门外建了一个木屋,可这木屋没有屋顶,邻里街坊经常打趣道,没有屋顶又怎能称之为家。

    好在那一个月都未曾下雨,那温远住了那么久。

    只是今日刚到家,天空便玉云密布的。

    “老天要打雷下雨了。”一名街坊跑来跑去呼喊道。

    温远望着这下雨的天,这屋内定是待不了,好在自己养了几只兔子,给兔子建窝的时候搭了一个顶。

    还未等雨下下来,温远便躲进了兔子窝躲雨。

    “一,二,三,四,乖,给我挪个位置。”温远养了四只兔子,取名一二三四。

    将四只兔子抱在怀里,抚摸着。

    谁知未等到雨下来,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身穿蓝色苏绣的沈族长出现在门口。

    “温公子,这就是你的妻儿吗?”

    “沈族长。”温远看见沈族长竟有几分欢喜,连忙跑出兔子窝,将手里的一二三四丢在沈族长怀里。

    推着沈族长进了屋内。

    “沈族长,你这是路过还是…”温远看着眼前这个族长,比早上赶他下山的那个人温柔许多。

    “路过。”

    “沈族长,这是打算去哪里?”

    “回家。”

    “那不送了沈族长。”温远起身,准备赶紧送走这个惜字如金的人,原本想着有人来能在夜里说句话,现在想想还是算了算了。

    “你的妻儿呢?”沈族长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还追问了一句。

    “喏,在你怀里呢。”温远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指着一二三四说。

    说话的缝隙,沈族长的嘴角微微扬起,用手抚摸着怀里的兔子。

    “温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乡野村夫,浪迹于市,惩恶扬善,寻一人终老。”

    “也好。”沈族长起身出门,临行前,赠予温远一枚海棠戒,留下一句话,“如遇困难,淮上海棠找我。”

    望着桌上的海棠戒,温远有几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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