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棠君,你上次去孤竹查海棠戒的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北牧和沈泽棠在药树林里闲逛着。
“没有。”沈泽棠眼里几分担忧道。
“不会有什么事的,堂堂仙门望族能被这种小妖小怪难倒,岂不是失了你们仙家的身份。”北牧望着沈泽棠那担忧的神情,连忙说道,“对吧,泽棠君。”北牧将手搭在沈泽棠肩上问道。
只见那沈泽棠也不说话,下一秒便到了离北牧几米开外的地方。
“泽棠君,你们沈家还有瞬移这技能?”北牧惊叹道,每次自己和沈泽棠有肢体接触,沈泽棠总能一秒之内离他几米之外。
“为你习的。”沈泽棠站在远处说道。
“泽棠君,你讨厌我?”北牧问道,自己经常与大哥抱肩言谈,也未曾见过大哥如此抗拒。
“未曾。”
“哦,那你就是喜欢我了?”北牧听到沈泽棠并没有讨厌自己的意思,心里有几分雀跃,在一旁打趣道,这个沈泽棠平日里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北牧还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害羞红了脸是什么样子。
“……”沈泽棠一副嫌弃的眼神望着北牧,未曾讲只言片语。
北牧见沈泽棠不说话,继续问道,“泽棠君,喜欢像我这样的女孩子?”
“不喜欢。”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干净利落,没有半分思考的时间。
“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我喜欢,我以后就要娶个像我一样的女子。”北牧义正言辞道,像是为自己不平道。
“无聊。”沈泽棠淡淡说了两个字,便转身离开。
身后北牧连忙追上来,殊不知走在前面的沈泽棠听见他唤自己等等他时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沈泽棠走的太快,北牧还没追上去,人就已经不见了。
“见鬼了…”北牧惊叹道。
“幼渔拜见北公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北牧转身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卫姑娘站在身后。
“卫姑娘,你好呀。”北牧举起手来,笑着招呼道。
“北公子唤我幼渔就好了。”卫姑娘说道。
北牧停顿了一下,连忙应声道:“好。”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卫幼渔刚刚看见北牧在这里望来望去,便问起,想着林苑是自己家,或许能帮上他什么忙。
“找泽棠君。”北牧说着,“一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他了。”
“沈公子或许是累了回去休息了,我带你去沈公子的厢房吧。”幼渔说道。
“好嘞,谢谢卫姑娘了。”北牧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叫错了,可话已经说出去,改也改不了口了。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了交集,北牧跟在卫幼渔身后,来到了沈泽棠的厢房,厢房门是敞开的,北牧朝房内叫了一句:“泽棠君,你在吗?”
“不在。”房内传来一句声音。
“我就知道你在,卫姑娘,谢谢你了。”北牧道谢后直接进了厢房内。
一进去北牧发现屋内除了沈泽棠,还有云锡小可爱。
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云锡。
“小可爱,想不想我。”
“当然想北牧哥哥了。”小云锡奶声奶气道。
“泽棠君,云锡为什么也来了?”之前就听闻云锡从小到大从未出过海棠桦一步,这次沈族长破戒把这孩子带出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云锡的身体一直是拜托卫族长调理的,以往都是卫族长亲自去海棠桦,这次族长带云锡亲自来贺寿。”沈泽棠说道。
“这么点伤都要卫族长亲自看。”北牧惊叹道,沈家这么宠这个孩子,莫非,北牧突然望着沈泽棠道:“小可爱不会是你族长的私生子吧。”北牧捂着云锡的耳朵小声问道。
沈泽棠从北牧手里抱回了云锡,随后海棠戒开始转换颜色,从银色变成了黑色,沈泽棠摩擦了几下海棠戒,北牧便被一股无形中的力量退出了房外,房门也随之被关上。
“你大爷的。”北牧站在门口吐了一口血,捂着胸口骂了一句,“真下手啊。”
拖着受伤的身体,北牧回到了白慎南房内,白慎南看见弟弟嘴角还有一丝丝血,马上意识到出了什么事,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本敢来问道。
“怎么了,阿北,谁敢伤你?”白慎南有几分心急问道。
刚刚沈泽棠那一下,确实伤的北牧说不出话来。
白慎南看北牧一直不说话,直接走出了门外。谁曾想白慎南去找了卫幼渔让她来看看自己这位弟弟怎么了。
“卫姑娘,这次还劳烦你了。”白慎南说道。
卫幼渔看着躺在床上的北牧,面色不太好,几分病态,连忙跑到床前把脉,过了一会儿,卫幼渔那原本担忧的神态才稍许放松。
“白公子,并非大害,只是一些皮肉伤,伤者并非有意,估计只是打闹玩耍之意,还请白公子不要过于担忧,稍后我将开一副药,服下便好了。”卫幼渔对白慎南说道。
“好,卫姑娘说没事,那定是没事,劳烦卫姑娘了。”白慎南送走了卫幼渔,回到北牧床边守着。
……
北牧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走出厢房,院里也是空无一人。
“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安静?”北牧心里疑问着。
可自己胸前还是疼得厉害,只好回到屋内休息。
门口突然一个小人在那里探头探脑,北牧一眼就注意到了是云锡小可爱。
“我怎么看见有一个人躲在门后面不敢进来呀。”北牧故意放大声音,讲给云锡听。
云锡听到这句话,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云锡拜见白二公子。”云锡走到北牧面前行礼道。
“小可爱,北牧哥哥和你开玩笑呢?”北牧摸了摸云锡的额头,连忙说道。
“北牧哥哥,昨天泽棠哥哥不是有意的。”云锡望着北牧,胸口哪里还有一些浅浅的血印。
“北牧哥哥知道啊。”北牧笑着说道,心里早就把沈泽棠骂了几百遍了。“说他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是个鸭子的智商了。”
“哪来的小孩。”一名卫家门生走了进来,冲着云锡喊到。
“你喊什么?”北牧说道。
“白二公子,林苑可不欢迎一些乡野村夫的野孩子。”只见那卫家门生趾高气扬道。
“他是……”北牧正想解释什么,却见那个门生将云锡一手提起丢了出去。
门外的云锡大概是摔疼了,马上哭了起来。
“哪来的小屁孩,竟敢来这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名门生望着身穿素衣的云锡,奚落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淮上海棠沈家门生。”北牧马上跑了出来,抱起坐在地上哭泣的云锡,捂着云锡的耳朵,对着卫家门生说道。
“就他,还敢称淮上海棠门生,身上一点修为都没有,像个废人。”那名门生似乎认定云锡就是个普通人,被北牧偷藏上山一个小孩罢了。“还请白二公子,自重,不要仗着白家二公子的身份,携一些小门小户的乡野村夫来林苑。”
北牧手握成拳,愤怒之余,将云锡小可爱抱回了厢房内,关上房门,在门外把那卫家门生揍了一顿。
那名门生躺在地上,全身是伤。
北牧在厢房内正在哄云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