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走出静室,来到了海棠厅,推开房门,穿过厅堂,沈泽棠还在熟睡。
他承认同不知沉吟后,他有几分庆幸,庆幸回来时,沈泽棠还在。
恢复的还好,北牧将沈泽棠扶起,继续输送灵力给他。
几天的时间下来,沈泽棠才慢慢恢复过来。
“怎么样?”沈泽棠醒来后,北牧问道。
“无碍。”沈泽棠答道。
“你身体可不能垮啊,刚刚新婚不久。”北牧调侃道。
沈泽棠这才眉头舒展,嘴里上扬了一下。
“笑起来好看多了。”北牧戳着沈泽棠嘴角上扬时出现的梨涡说道。
“陪我躺一会儿。”沈泽棠握手北牧的手,一把拥入怀里,北牧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族长,楚公子莅临海棠。”门外有门生请礼道。
“楚逸…”北牧惊起,沈泽棠刚想回绝了去,却被北牧阻碍道。
“族长马上就去。”北牧替沈泽棠答道。
北牧见沈泽棠望着他,连忙解释道:“去看看他来干什么,或许能得知一二。”
沈泽棠起身,北牧帮他穿好衣物。
两个人起身前往前厅。
“沈族长!”楚逸见沈泽棠走上前,即便眼神里满是不屑却依旧行礼道。
“何事?”沈泽棠直接问道。
“卫族长带来的灵识,沈族长无其他用处,还请归还!”楚逸说道,看的出来,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语气。
“归还?那可是卫家门生的灵识,楚家手什么时候伸的那么长了。”北牧回绝到。那灵识如今吸食了沈泽棠大量灵力,一旦被心怀不轨之人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呵…”楚逸冷笑了一声,看见了北牧。
“白北牧,别以为沈泽棠护着你,就这么和我说话,不知尊卑。”楚逸讥讽道。
楚逸刚说完这句话,沈泽棠的配剑已经出鞘,朝着楚逸刺了过去,好在楚逸修为不低,躲过了这一剑。
“沈泽棠…”楚逸往后退了几步,怒斥道。
“禁止喧哗。”沈泽棠说道。
楚逸脾气本身不好,被沈泽棠如此一弄,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狂躁,唤出手里的配剑,和沈泽棠打了起来。
沈泽棠修为虽高,但上次灵力被吸食,哪里是楚逸的对手。
楚逸配剑一挥,灵力直接将沈泽棠伤的往后退,好在北牧上前去接住了他。
“沈泽棠,你可是世家子弟的楷模,也有今天这个模样。”楚逸笑道。
北牧将沈泽棠安放在一旁,拿起沈泽棠的配剑,和楚逸打了起来。
只是楚逸不屑回他,毕竟一个连金丹都没有的人,他挥一挥手,便可杀了。
可这一次他有些大意,白北牧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金丹,他那一掌,让楚逸后退几步后直接跪倒在地上。
“你不是没有金丹吗?”楚逸有几分诧异。
“别动沈家。”白北牧留下一句话,抱着沈泽棠回了海棠厅。
沈泽棠睡了一会儿,北牧一直陪在他身旁。
醒来后沈泽棠一把抓住北牧的手,却发现此刻的北牧体内金丹又没了。
“金丹?”沈泽棠有几分诧异,金丹一下子有一下子消失,并不是什么好事。
“泽棠君,无碍的。”北牧放下沈泽棠的手,他知道他在担心他,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
“当年的事,你还是不打算说吗?”沈泽棠低下头,问了一句。
“不是什么好事,就不提了。”北牧抓着沈泽棠的手说道,当年他坠下药谷,其中的苦楚他不想在回忆第二遍了。
“嗯。”沈泽棠低声回了一句。北牧不想说,就算了。
“泽棠君,楚逸此番前来,是为了不知那残存的灵识。卫族长带来这个灵识,明明应该是卫家门生的,中间应该是出了什么差错,让楚逸掉了包。”
“不过陨灵的咒法应该不是楚逸下的,楚逸修为虽高,但要下这个咒术,需要损害大量灵力,刚刚我和他交手的时候,并未感觉到他灵力削弱。所以一定有人在楚逸身后控制着这一切。”
北牧一字一句分析着。
接下来几日,北牧苦思冥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了。
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查清楚,海棠又出了另一件事。
当初北牧和沈泽棠回竹子林的时候,路上碰见了白慎南的灵剑,灵剑上布满怨气,被沈泽棠用灵力压制放在灵品阁,沈家专门存放灵器的地方。
一名门生,在清理的时候,被白慎南的灵剑上的怨气所伤。
好在沈泽棠灵力再次镇压,才将那灵剑里的怨气压了下去。
后面日子里,灵剑里的怨气一直躁动不安。
怨气躁动,一定是有问题。
“泽棠君,灵剑最近几日越来越不听话了。”
“要想彻底压制,需要去了去怨气。”
“如何去?”
“先找出怨气主人。”
“你知道这怨气主人在哪里?”北牧看着沈泽棠。
“东南方。”
“东南方,津沽。”年少时沈泽棠降服的第一个灵兽就是在津沽东海那边。
“嗯。”
两个人,带着灵剑,往东南方向而去。
津沽东海驻守的仙家姓宋,家主修道学,门生皆是道士,身穿灰色道袍,手握灵禅。
大庆上,北牧曾和宋家公子有过过节,沈泽棠还伤了他,这次去别人的地界办事,没那么容易。
“泽棠君,这津沽还挺繁荣的。”北牧感慨道,津沽宋家一直没有什么闻名的大事,所以众仙门对宋家并没有多大歌颂称赞。
“先住下。”沈泽棠回道。
两个人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