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问出卫洛心仪的女子是谁,北牧回了自己的客房。
客房内沈泽棠也在。
沈泽棠走到北牧身前,小心翼翼问道。
“你怎么了?”
“没事。”北牧笑着回了一句。
夜里,北牧一人睡在沈泽棠身侧,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并没有什么断袖之癖,只是不巧,喜欢上了沈泽棠罢了。
“泽棠君。”北牧叫了一声。
睡梦中的沈泽棠低声回了一句:“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根红绳,应该是沈泽棠系上的。
桌上也放好了早餐。
“真的是吃人家最短,吃人家的饭,每天晚上就要陪睡。”北牧一边吃一边感慨。
还偏偏沈泽棠把他嘴养刁了,如今不是沈泽棠坐的饭菜,他都食之无味。
吃完早饭,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
好像今天有什么射箭比赛,围猎会不比十年前了,现在增加了好几场比赛。
论射箭,楚家是翘楚。
北牧入射箭场时,沈泽棠正坐在台上,看自家小辈们各显身手。
只是一眼看见北牧时,连忙下台来到了他的身旁。
“结果怎么样?”北牧问道。
“云锡拿了头筹。”
“泽棠君,一直没问你,云锡的金丹,是如何恢复的?”看着意气风发的云锡在比赛场上,谁能想到这个小孩三岁时曾被人毁了金丹。
“你拿的那本手抄本,叔父参透了,尊其意会,复原了云锡的金丹。”
“所以说,世上真的有复原金丹的方法?”北牧几分惊喜道。
“理应如此,不过一旦复原金丹,消耗的也许是另一个人的毕生修为,当年叔父就是如此。”
世人只知道,当年沈泽棠坠谷,沈族长穷尽半生修为保了他这条命,殊不知真正让沈族长岌岌可危的原因,是为了修复云锡的金丹。
围猎场上,云锡一展身手,成了他们小辈里的楷模,惹得众人称赞。
晚上,北牧依旧回了自己的客房,沈泽棠的客房他不曾踏足半步。
只是他刚进屋内没多久,沈泽棠便端着食盒进来了。
“刚看你在宴席上没吃几口。”沈泽棠说道。
随后还从身后掏出了两壶酒,递给了北牧。
“泽棠君,还是你懂我。”
北牧打开酒,刚准备尝第一口却被沈泽棠拦了下来。
“先食,后喝。”
北牧这才放下酒壶,拿起手里的筷子,吃了几口菜。
今日沈泽棠也不同他抢酒喝,只是默默做在一旁给北牧倒酒…
“泽棠君,不喝吗?”
“不喝。”
两壶酒下肚,北牧已经开始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这么些年,虽爱喝酒,但酒量一直不长。反倒是沈泽棠,从前的一杯倒,如今的喝不倒。
“白北牧!”沈泽棠喊了他一声。
北牧低声回了一句:“嗯?”
“我问你答。”沈泽棠扶正北牧说道。
“嗯,泽棠君要问我什么?”
“昨日那句话是何意?”
“哪句话?”
“同女人……”沈泽棠觉得几分羞耻,说不出口。
“女人…沈泽棠,你是不是外面藏了女人?”北牧醉酒道。
“没有。”
“二娘呢?她连你做的时候吮吸喉结都知道,你是不是也同她一起做过,我就说你,怎么会有这癖好。”
“……”沈泽棠这才知道北牧这两天不正常是为什么了。
“沈泽棠,怎么办,我给你生不了孩子。”
“然后你就不要我了。”
“你肯定要取个二老婆了。”
“不对,我这个你都还没娶过。”
“不就吃了你几口菜吗,每天还要陪睡。”
……
北牧说的话越发糊涂,听的沈泽棠揉头叹气。
“以后还是不让你喝酒了。”沈泽棠叹了口气,他只是想套他点话,却不想,他喝醉了酒,什么胡话都说了出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北牧只觉得头疼炸裂。
醒来的时候沈泽棠正站在床前。
吓得北牧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早啊,泽棠君。”北牧想了想,昨天自己就记得沈泽棠给自己送酒来,然后就不记得后面的事了。
“已经午后了。”沈泽棠说道。
“我昨天是喝了多少?”北牧自问了一句。
“二娘并非我小情人,吮吸喉结是因为第一次同你去清风楼时,你喝多了酒,曾这般对我。孩子与我而言,不重要。”
沈泽棠坦然说道。
而北牧听完,整个人脸羞红了。
“我这喝多了和沈泽棠说了什么?”北牧心里嘀咕着。
“明白了吗?不明白我可以再说第二遍。”沈泽棠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泽棠君,明白了。”北牧连忙应道,他在听第二遍,怕是下不了床了。
“起来吃饭吧。”沈泽棠这才离开床边,坐到饭桌旁。
“泽棠君,你说我曾在清风楼里抱着你做那样的事?”北牧有些诧异,这件事如果不是沈泽棠告诉自己,怕是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癖好。
“嗯,你喝多了,我酒醒了。”
“你酒醒了为何不走,居然同我一起被族长抓了回去。”
“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那次,北牧喝多了酒,沈泽棠酒醒的时候北牧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酒疯。
沈泽棠一把抱起他,却被他挣脱开来。
一把压住沈泽棠,一顿乱亲。
就差把沈泽棠开荤了。
后面,沈泽棠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却被北牧拉着腿,不让走。
后面闹腾了一个晚上,沈泽棠才把北牧慢慢哄入睡。
“……”北牧刚喝了一口水,吐了出来。
自己当年还做过这么畜生的事。
难怪当初自己一碰到沈泽棠,他就离的远远的。
要我是沈泽棠,我也得离的远远的。
第三天,围猎场上,沈泽棠同族长议事,北牧一人正在场上闲逛。
碰到了二娘。
只是这二娘和往日里不一样,看见北牧眼睛都亮了,往日里的嫌弃早就不见了。
“温公子!”二娘迎面笑到。
“二娘。”北牧回之。
“你早说你是白北牧啊,不然二娘哪里会如此嫌弃你。”二娘笑到,似乎沈泽棠已经把他的身世告诉了二娘。
“二娘不怕这个名字,恨这个名字吗?”北牧有几分不解,现在仙门听到这个名字,除了嫌弃便是厌恶,同时还有几分恐惧。
“沈族长喜欢你就够了,世人的看法不重要。”二娘笑到。
“所以二娘当时所提及的心上人,是白北牧。”北牧笑问道。
“自然,沈族长等人十载,谁人都比不上他在他心里的位置,所以才会奉劝你早日离开。”二娘解释道。
“二娘和沈泽棠是什么关系?”北牧问道,既然不是情人,北牧也想不到什么关系了。
“问他去吧。”二娘笑着回了一句,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