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北牧睡不着,翻来覆去。
大哥和魔宗的关系捉摸不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起身,出门散散步。
青稞崇尚节俭,屋舍里的装扮不像其他仙门世家一样奢华。
穿过走廊,来到后院。
后院里有一块沼泽地,地里种了麦子。
别人后院里种花,唯有罗家种小麦。
北牧走到沼泽地旁,正是秋收的季节,麦子都熟了。
过了一会儿,闻着麦香。
一点都不俗于百花。
北牧回来后听沈泽棠说过,罗氏近几年名声大起,待人处事,几分大家风范。
可今天罗族长行为举止,并不像有如此大局的人。
堂堂族长夫人,积劳病重,也是不能令常人理解。
北牧叹了口气。
“何事令公子如此叹气?”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
北牧闻声望去,身后站着一个人,不过脸上蒙着面纱,北牧看不清她的脸。
“请问你是?”北牧看不清她的脸,而且这是青稞罗家,他就算看清了那张脸也不一定认识。
“提起名字也不认识的人,不足挂齿。”蒙着面纱的女人谦虚道,礼仪更是行正。
“公子看着眼生,想必不是罗家的人。”
“嗯,途经青稞,借住一晚。”
“那就好。”那女人听见北牧是借住一天,松了口气。
“听你的口气,可是这里不好?”北牧明显感觉到那个人语气变了,追问了一句。
“哪里,青稞罗家可是名门仙府,哪里会不好。”那女人连忙解释了一句。
“公子,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哎…”北牧还想在同他聊几句,可那人连忙转身离去,大晚上的,追着一个女人不太好。
北牧便也没跟上去。
在后院里闲逛着无聊,刚准备回去的时候,北牧听见孩子的哭啼声,声音忽强忽弱,似乎有人在堵着那孩子的嘴,又怕太用力会要了孩子的命,故而忽松忽紧。
北牧想听着声音找过去看看,可是当北牧再次回到沼泽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声音居然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婴儿的哭声只响了一会儿,后面,北牧在院子里站了一晚上,再也没听见哭声了。
早上沈泽棠一起来,看见隔壁屋里没有人。
四处寻找,问下人才知道北牧在后院里赏麦子。
“一晚上没睡?”沈泽棠站在北牧身后,一晚上没睡,有些乏,北牧站着站着都能睡过去。
往后一倒,却倒到了一个人怀里。
听见是沈泽棠的声音,北牧也没起来,只是靠在沈泽棠怀里眯了一会儿。
还好是大早上,府上人还没有起来。
不然看见这幅场景,怕是要惹来非议。
“嗯。”北牧点头应到。昨天在这院子里站了一晚上。
“发现了什么?”
“夜里听见了几声婴儿的哭啼声。”
“婴儿的哭声?”沈泽棠也有几分诧异。
罗家最近几年并未听过有什么出生的孩子。
“而且…”
“声音是从沼泽地里传来的。”
北牧指着那片种满麦子的沼泽地说道。
他这话匪夷所思,怕是常人听了这话以为他是个疯子。
沈泽棠信他,从没怀疑过。
只不过眼神里满是诧异。
把孩子藏在地下,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