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老板,快拿蜜饼过来,贫道饿坏了。”
曹国旧有些夸张的说着,一脚就跨到了饼店里。
“天左,去帮曹道长拿蜜饼过来。”郑小天脸上挂着笑,吩咐道。
“唉哟,这饼子味道不错,跟我在大洛邑吃的蜜饼味道差不多,嗯,这细品品还要更好,只是饼子有些回软,是不是出炉太久?”
曹国旧嘴里窝着饼,还不忘品评。
郑小天笑道:“你大道长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只能帮你留着啊,这饼是昨天做的,原本是留着你昨晚吃的,可你昨晚没回来,但又不好今天当新饼卖掉。要不,我重新给你做去?”
曹国旧摆摆手,“那咋行,我这正馋着呢,哎,魏牧,你咋不吃?”
魏牧脸色生硬,但还是礼貌的点头,表示自己不饿。
曹国旧以为魏牧是谦让,便道,“不用客气,吃就是了,这帐算在我身上,这小郑老板还欠着我的桃花醴,咱不多吃几块香饼,哪捞得过来。”
郑小天笑道:“曹道长的桃花醴那是仙酒,吃多少蜜饼都抵不过来。”
但无论怎么说,魏牧就是不动手,看来这魏老太太平时虽然爱管闲事,但对自己的孙子可是高标准的严格家教啊。
郑小天好奇道,“曹道长,你不是送魏公子出去,为什么又带回来了?”
曹国旧正噎着,此时抓起案几上的水壶,猛灌一口,伸伸脖子咽下满口的香饼,满足的嘘一口气道,“这小子硬要回来,魏牧,说好了啊,这可是你自己要回来的,你可得好好告诉你那位白先生和你奶奶,别到时候让白夫子捣后帐,让我还他的竹叶烧。”
魏牧冷然道,“曹道长请放心,我一定告知先生和奶奶,是我自己决定不走了。”
曹国旧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小天你说说,我费了老鼻子劲把他带离了封古镇,都过了延挺山的大堑沟了,从这里进入延挺山,这小子就算蛟龙入海了,结果怎么着?他决定不走了!就因为我跟魏无双打了一架,魏无双打不过,他的那个手下赵立三说放走他可以,接下来就拿下这小子的奶奶魏老太太,就这一句话,这小子竟然一口答应不走了,害得我和魏无双的架都打不下去了。”
郑小天一副不当真的神情,“你和梁武王魏无双打了一架?你确认不是你打输了?”
曹国旧梗起脖子道,“什么话,怎么可能是我输?要输也是他魏无双输吧。再说了,在魏牧这小子喊停的时候,我们可是打个平手!”
“魏牧,你说是不是?”曹国旧巴巴的希望得到冷面少年的证实。
魏牧点点头,看不出一丝的勉强做作,而且破天荒的双手抱拳示意,“曹道长,这次辛苦您了。”
曹国旧呵呵笑道,“辛苦那是肯定的,但是也过瘾啊,小天你可惜了,要是叫上你,你一定会开眼的,我和魏无双的那场大战,完全算是你们中夏帝国的巅峰之战了吧!比上次在松明山上那个袁天罡与西霍剑生的比划可是强太多了。那次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怕坏了我们崇山的规矩。”
郑小天故意追问道,“那这次呢?又为什么出手?”
“这次啊,是受请托啊,这一点我师父他老人家是理解的,毕竟他老人家也好酒,大不了我留点竹叶烧给他,呵呵。不过啊,这中夏帝国派人围着不让封古镇的人离开,本道想想也不对劲啊,什么封印不封印的关这些封古镇老百姓什么事呢?”
匡天左在一边憋不住了,“曹道长,你说得对,朝廷就因为封古镇人是术士团的后代就不让我们离开封古镇,这完全是不讲道理的,再说了,封古镇的封印解不解封,这是朝廷的事,关我们封古镇人什么事?”
“是啊,关你们封古镇人什么事?”曹国旧跟着重复道。“小天,你说说,既然废了术士团后代的法术,那留着他们不是送死?”
魏牧听他们讨论热烈,虽然不屑于加入讨论,但他还是没耐住少年的性子,简短回应道,“因为阵纽,封印的阵杻没有找到,只能在封古镇找。”
几句话就把事说明白了,曹国旧叹道,“魏牧你小子看问题直接,可惜你不愿意走,要是出去跟我混,那前途不可限量啊。”
魏牧嘴角动了动,没有再说话,只有郑小天品味出他那不动声色的眼眸里隐隐透着讥讽之色,不知是对曹国旧话题的回应,还是对朝廷行事方式的不屑。
魏牧的父亲魏秦和母亲江岷修行于太玄宫,这是道家的几个仙派之一,几乎不亚于崇山,所以魏牧有理由表示不屑。
虽然仙家门派,各有怨怼不服,也不能免俗啊。
以魏秦的修为,想接走儿子那是分分钟的事,但魏秦和江岷已有数年没有回过封古镇,魏老太太请托白夫子找曹国旧帮忙,也是为了避免自己直接找崇山的人协助,到后来落得儿子的埋怨,这点连作为外人的郑小天都掰得清,曹国旧岂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在曹国旧看来,天下剑仙,唯崇山为大,至于这个小屁孩的自以为是,哪有必要计较呢?
曹国旧忽然问:“小天,听说你这里有个女住客?”
郑小天点点头,他正为这事苦恼着呢,还没等他把情况说明,曹国旧接着说,“你改开干店了?”
郑小天笑道,“曹大剑仙快别嘲笑我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帮我解决一下这个住客的问题吧。”
曹国旧眯缝起眼睛,似乎在脑海中重现某种形象,“柳眉,凤目,杨柳腰,鼻子高挺,面色白晳……是这样吗?”
“天下美女不都这个样吗?”郑小天觉得曹国旧又得失心疯了。
“嗯嗯,”曹国旧微张开眼,“但这个女子穿着黑衫?戴个笠帽?”
匡天左有些吃惊,“你会千里眼,你怎么知道的?”
郑小天看一眼像算命先生一般自我陶醉的年轻道长,“我猜想,一定有人向你打听过这个人吧!”
这回轮到曹国旧吃惊了,“你怎么知道的?”随即睁开眼,“我知道是谁了。”
原来,今天午时曹国旧和魏牧在太阴城外转悠,没有急着回封古镇,看到一队约摸十多个黑衣人,其中为首的武士曾拿一张画像问他有没有见过,画面上正是画着这么个女子的形象。
郑小天问,“是谁?”
曹国旧装出老谋深算的样子,右手食指点着其余四指“盘算”了一下,“以贫道的智慧判定,这个女子是悬波岛的人,这十余人私下曾称他们在找他们的‘大小姐’,由此判定这个女子是悬波岛袁一山的女儿。嗨,小天,这回你发大财了,你不是想修武吗?跟悬波岛岛主的女儿搞好关系,这修武的小事就不在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