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江北辰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子归正对着画发呆。
“……像!”子归心里是震惊的:“你,画的?”
“是。”
“送给我好吗?”子归询问:“我很喜欢。”
“好。”江北辰答应,微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可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既然我能画出来一副,就能画出百幅甚至更多,毕竟,你已经刻在我心里了。”
又被看穿了?
“即便没有这幅画,也阻止不了,我想要讨你做老婆的心思。”
“……”子归抬眼对着上含笑的眼眸:“北辰先生我的心不是很强大,不要总吓我。”
“我怎么舍得。”江北辰唇角微扬,两只手插在裤兜,言语轻轻:“心不强大,是因为还没有习惯我这样的表达方式。我多说几次,就好了。”
子归从无奈,到一脸正经:“北辰先生你那么聪明,就是故意歪解我的意思。”
“子归小姐。”江北辰笑着将子归手中的画放下:“你饿了吗?我们先做饭,你帮我。”
说着,已经拉着子归走到厨房。
“你洗菜,我切菜。”
江北辰话落,将围裙为子归系上,在身后绑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这个时候,子归才注意到,江北辰身上也系着围裙,是黑白相间的条状围裙,干净简洁很适合他。
他注意到子归看着自己出神,不说话,不打扰。
让她随意的看。
慢慢的他的唇边扬起笑意,暖暖的,那是能将一颗糖暖化的温度。
他笑的倾国倾城,笑的让人着迷,让人沉沦。
这样好看的笑惊的她不得不清醒,脸上划过一抹尴尬,转身故作镇定。
认真的,一心一意的洗着手中的菜,殊不知,手里的菠菜已经被她洗的不成模样。
他看到,提醒:“再洗下去,菠菜就吃不成了。”
子归看着手中的菜:“……”
“以后,若是有人问起来,子归为什么会嫁给你江北辰。”他开口,声音中总是带着暖暖的笑意:“我就说,子归对我起了色心,所以就嫁了。”
“!!!”
她哭笑不得:“我发现自从我进了你家的门,我就被‘弱智’附体了。”
“不。”江北辰反对:“不是被‘弱智’附体,而是被我的美色迷了心智。”
无语,她真的好无语,看着他暖暖的,养眼的模样,她不由的笑出了声,笑的很放松也很开心。
多年后,有故意刁难子归,说她嫁他就是因为钱和地位。
子归很认真的更正到,你们只说对了一方面,钱和地位,是其一,还因为北辰先生张的好看,我起了色心。
他的家里很暖和,吃着火锅还是藤椒口味的,不一会儿,子归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脸颊上红扑扑的。
很好看。
江北辰拿来自己酿的米酒:“要不要喝点。”
“好啊。”子归微笑:“北辰先生,你为什么要学心理学?”
他没有立刻回答。
北辰直视着她的眼睛,想了想,很认真,很认真的开口到:“为了,可以更准确的猜到女孩子的心思。”
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回答……
这一刻子归却愿意当真,她看到他那一双无比认真的眼眸。
它在诉说着真实。
“那学到了吗?”子归忍不住想要问。
江北辰不疾不徐,饮下一口酒,靠在椅子上:“曾几何时,北冥玹抱着顾长安的尸身,说道,如果我可以提前知晓你的心事,就可以避免你的牺牲以及你的成全……”
那个时候,他是怨她的,怨她扔下他一人…怨她把江山扔给他一个人…
是醉意,还是眼花了,子归差异,竟然从江北辰眼眸中看到了湿润:“你,你哭了?”
“嗯?”他微笑,看向她:“有吗?”
没有,真的没有。
“可能是,火锅内升起的热气模糊了眼睛。”子归说道。
是吧,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忘记了当初的感觉。
就如那幅画,若非那日机场见到子归,单单凭借记忆,这千万年来,哪里会记得那样清楚,可是在机场的那一眼,他就认出了子归,并且肯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她的出现,让他记忆中的她越加的清晰起来。
子归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油画上,良久,她就这样看着:“北辰先生,我觉得,你画的是我,又不是我。”
他唇角微扬,眼眸中闪过一抹好奇:“怎么讲。”
“感觉你画的是我,当然说的是皮囊,是外貌,哪怕是隐藏在眉梢的一颗小痣,耳畔的福袋子,你都注意到了。”子归走到那副油画前,指尖落在,画中女子的眉眼周围。
“可是画中女子的眼神,太…太过清冷…似乎隐藏着太多的警惕,所以又感觉她不是我。”
这一刻他看着子归,仿佛真的看到了千年前的长安,唇畔带着笑意,眼眸中是笃定。
子归没有听到江北辰开口,她转头看他,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发呆。
他眼神深邃,缱绻,温柔的让人致命。
子归撇开眼,这一刻她突然害怕,害怕自己会爱上他,会吗?
她和他的距离太大,这种察觉敢,让子归心中不安。
“北辰先生,我该回学校了,一会儿学校就该锁门了。”
“好。”他希望她可以多留一会儿,甚至是留下在家里,可他深知,子归并不喜欢这样:“我送你。”
子归注意到,桌子上都是菜,吃完了拍拍手就走也不好:“我帮你一起收拾了,在走吧。”
“你确定?”江北辰看了一眼时间:“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子归皱眉:“你开车送我,到学校大概多长时间。”
“从我家到学校中间会经过13个红绿灯,如果一个灯也不需要等,我们应该18分就到学校了,如果等,其中两个灯等的时长为2分钟,那么也就是15分再加上18分的路程。”
“……”子归讶然:“北辰先生,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有!生孩子。”
“……”这话,没法儿接。
时间上原因,子归没有帮着北辰收拾。
当他们到底学校大门口,子归特意看了一眼时间,全程他们只等了一个两分钟的路口,正好20分钟。
这一刻她对他的又多了一份崇拜。
眼眸中是笑意是敬佩:“北辰先生,你怎么可以说的这样准?”
他声音轻和含笑:“这条路,是从我的住处到学校找你时,用时最短,最快的路程。”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重重的砸在她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