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将存在她心里的亲,恩,消耗的一丝不剩。”北辰看着他:“你们之间隔着一个邱心雅,还有个孩子。何子恒哪怕你付出生命,都难平子归心头之怨。”
“那是子归在意的人,我无心伤害,但是他们却因我的手而失去生命。”
“你知道我的意思。”江北辰冷着脸:“既然恨了就让她恨的彻底,结束的彻底,子归才能从中走出来。”
“我要见她。”
“等她想见你的时候再见吧。”
“江北辰。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不她。”何子恒看着江北辰,眼眸中唇角畔皆是自嘲:“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
只要我想到子归在你边,她与你说笑,我就嫉妒的发狂,更别提子归与你有体上的接触。
七年中即便子归意识模糊,把我当成你,那又如何。毕竟实实在在的是我,她是我的妻子,我想如何就能如何。”
江北辰闭着眼眸,面无表,没有人可以窥见他的真实想法。
不嫉妒吗?
不发狂吗?
不心痛吗?
不!他嫉妒,他发狂,他心痛,那一刻他想要把何子恒碎尸万段。
但终究是理智的。
何子恒子,在子归的心里不一样的。
所有的恨和怨都得子归亲自解决,也唯有这样,才能抚平子归心里的伤。
他看向他,眼神冷若冰霜:“何子恒,对子归,我与你最大的区别是不会自掘坟墓。你得万劫不复,关键是,那得是子归亲自送你才行。”
“自掘坟墓?万劫不复?”何子恒笑到:“就那么看着她,与你一起?我做不到,我宁愿自掘坟墓万劫不复。这七年我与她不就是相依相偎彼此折磨吗,也没什么不好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江北辰看着他:“那就得接受必然的结果。
人,死很容易,活着却是万般的难,依着我的意思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子归痛,你会更痛,子归生不如死,你就会如万虫食骨。
往后你会看到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你会牢牢的记着子归的哀怒是你给于的,你会看到,子归所有的喜乐幸福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何子恒问:“你就不担心,我丝毫不在意这些吗?”
“若真的如此,我会让你生不能死不得!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你活在恐惧中幻觉中,毕竟这么多年子归也是这么过来的。”
“是啊,我就说,江北辰怎么可能没有手段?若没有,那就不是你了。”何子恒觉得,这才是他了解的江北辰啊。
“啊不!不”
安静的夜里,传出子归害怕慌张的声音。
江北辰转头朝着院里去,直奔阁楼。
子归的声音后,紧接着是甜甜的哭声。
何子恒紧跟其后。
阁楼上一篇狼藉。
一眼看去,阁楼上竟然没有子归的影。
甜甜站在中间大声的哭着。
桌子上一个儿童电脑,面播放的画面竟然是,江北辰见到过的视频。
屏幕中,何子恒、子归巫山**缠缠绵绵,交颈相拥……
“妈妈呢?”何子恒问。
“别过来。”子归躲在角落里,她听到了何子恒的声音:“别,我都答应你。别让我忘记,求求你。”
随着声音,北辰看到子归竟然躲在了,桌子底下,桌布正好将她挡住。
“子归,是我。”北辰声音很轻,很柔和:“我们出来好不好,桌子下面太黑。”
何子恒立刻关闭电脑,此时的他一句都不敢出声,害怕刺激到子归。
“不。”
“子归听话。”北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的,别怕。”
桌子下的人不说话。
何子恒小声的在甜甜耳边说着。
甜甜还在哭,一张小脸,充满内疚和害怕,她小心翼翼,走到北辰边,蹲下子。
嘟嘟的小手伸到桌子下:“妈妈,出来陪甜甜好不好。”
子归躲在桌子下,看着那个白皙的小手:“你是谁?”
“妈妈,我是甜甜。”甜甜吸着鼻子,是哭泣后的抽吸,她掀开长长的桌布,小脑袋探向:“桌子下好黑,妈妈出来陪甜甜好不好。”
子归蜷缩在桌下的一个角边,她瑟瑟发抖,脑袋里满满都是视屏中的画面。
原以为,离开了,她与他便在也没有纠缠了。
不想见,便一辈子都可以不见。
却不曾想,她和他竟然还有这样的纠缠,子归的罪恶感再加深一层。
她绪低落,这一刻她想如果她就这样睡去,然后一直睡着,不要醒,谁也看不到多好。
想着,也不知何时地下一滩水,已经流到桌子外围……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她与何子恒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
躲在桌下子归还没有察觉,她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深陷其中。
守在桌子旁的北辰眼神震惊看着地上的一滩水。
一双眼眸中带着隐忍、愤怒撇眼看着愣在原地,目光落在水上的何子恒。
抬手,北辰拿起桌上的茶壶。
猛地一声茶壶碎掉的声音,就在桌子外围边。
壶中水洒了一地。
瓷器破碎的声音惊醒了子归。
也惊醒了子恒。
小甜甜害怕,以为江北辰在发脾气:“妈妈你看看我,不要捂着眼睛好不好。”
子归猛地抬起眼,眼中有害怕有慌乱,她开始怀疑,怀疑甜甜会不会就是自己与何子恒的女儿。
这个怀疑让她无法接受……
心中更加的慌乱。
地上是碎掉的瓷片,北辰担心子归受到伤害,他挪开桌子。
“子归。”北辰看着蜷缩成一团,眼眸中透着意外和惊吓的子归。
他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怀里:“子归不要担心,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她的子在发抖。
子归努力的想要推开,想要逃走。
“走……”子归有气无声,现在的她任何人都不想面对。
“别碰我。”地头垂眼,冰冷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厌恶:“脏!”
他声音放轻:“我不小心把茶壶摔碎了,地上又凉又脏,衣服都要湿了。”
子归讶然,这才撇眼看了地上的水渍。
她是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