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反应很快,手中的坤包立刻抡了上去,刚好格挡住了这一刀。
刀刃锋利,坤包瞬间就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从破口的位置掉了出来。
对方没有成功毁容,恼羞成怒收刀的时候,就在柳如眉胳膊上狠狠划了一道子,准备在动手时,看到秦宇他们走了过来,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喝道:“柳如眉,我给你传个话,拿钱不办事儿,就得把钱吐出来,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男子冷哼一声,就飞速跑开了。
“柳如眉,你没事儿吧?”
秦宇走过来,还没开口,黄娅就开口问道。
此时,柳如眉手臂上挨了一刀,鲜血直流,伤口位置触目惊心。
“我没事儿,让你们看笑话了。”
柳如眉脸色难看道。
“去医院吧,包扎一下伤口,四千万,不是那么好拿的,还不上,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秦宇说完,就没再理会她,让黄娅开车,送他去机场,他要赶回江海。
但刚上车,就接到了彭小曼的电话,告诉秦宇,蒋宜萱差点出事儿,参加珠宝展览会的时候,酒里被下了药,好在当时珠宝展览会的安保,是他们鼎升负责的,她亲自到了现场,看到蒋宜萱头晕,要被带走时,她感觉不对劲,上前拦住了对方,对方心虚之下,就跑开了。
“班长现在怎么样?”
秦宇听后,也吓了一跳。
之前还和蒋蒋阿姨吃了饭,他们夫妇感谢秦宇帮了他们一家,尤其是重用蒋宜萱,让她做金生珠宝的财务总监,这才多久啊,要是后脚蒋宜萱就出事儿了,秦宇还真没法向他们夫妇交代。
“人没事儿,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在半岛酒店,我发你房间号,你到了之后,登记一下,直接上来。”
彭小曼说道。
“好,我这就过去。”
秦宇很快就收到了信息,看完之后,对黄娅道:“蒋宜萱出了点事儿,我要过去一趟,去半岛酒店,你送我去那里吧。”
到了半岛酒店后,秦宇进入大堂,在大堂前台做了登记,就进入了电梯,直接去了彭小曼开的房间所在的楼层。
到了门口,按下门铃,没多久门就开了,是彭小曼给秦宇开的。
“人呢?”
秦宇道。
“在房间呢,还有些头晕,我怀疑下里面有安眠成分,已经催吐过一次了,应该没大问题。”
彭小曼道。
秦宇点头,进了蒋宜萱休息的主卧室,见她穿着酒店睡衣,整个人蔫蔫的,显然催吐对她折磨不清,秦宇给他检查了一遍,有详细询问了一遍,才松了口气,道:“应该只是安眠成分,没有催、成分在里面,那人是谁?你总知道吧。”
“叫沈英俊。”
蒋宜萱脸色难看道。
“沈英俊?”
秦宇有些疑惑。
“你不认识了?”
看到秦宇脸上浮现疑惑之色,蒋宜萱愣了一下,看秦宇不想作假,蒋宜萱被逗笑了,道:“你记忆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他也是我们同学啊,你忘了,之前我当班长的时候,他就追求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那时候我们走的比较近,我比较照顾你,他以为我和你走到了一起,私下还单独找过你,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他差点被他给揍了。”
“沈英俊!”
秦宇努力在脑海中,寻找这个人的名字,别说,还真慢慢想起来了,经过蒋宜萱的提醒,被尘封的画面,一点点打开,他记起来了当年险些被这个沈英俊殴打的一幕。
他记得,当初沈英俊误会他和蒋宜萱的关系后,私下约他出来见面,让他离开蒋宜萱,真正的秦宇没有同意,反而拒绝了,激怒了沈英俊,沈英俊破口大骂,辱骂他是废物,配不上蒋宜萱,正要起冲突时,蒋宜萱赶了过来。
“原来是他。”
秦宇记起来后,道:“他现在做什么?”
“他现在也改行了,毕业后,并没有当医生,而是进入了地产,在一家大型房企做
高管,举行珠宝展览大会的展厅,就是他们公司承建的。”
蒋宜萱道。
“房企高管啊,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哪家地产?”
秦宇好奇道。
“曹氏地产。”
蒋宜萱道。
秦宇一听乐了,这家伙还真会找东家,曹氏地产,肯定是曹杰家的,出名的大型房地产公司,现在叫曹氏地产的,只有曹杰他们家。
“我去会会他,怎么说都是老同学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既然在京城,我还真想见见他。”
秦宇道。
离开半岛酒店后,秦宇就直接去了曹氏地产公司,曹氏地产最近开发了高档别墅,位于黄金地段,叫东山别墅如,如今正在如火如荼的推广销售。
秦宇到了曹氏地产在京公司,就看到东山别墅的宣传栏,有不少客人冲着东山别墅过来,公司的人,正在招待他们,秦宇因为没有预约,进来之后,反而没有人招待。
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之后,秦宇连连摇头,这茶水实在太差劲,喝过极品母茶的秦宇,再饮用这种茶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秦宇。”
刚放下茶水,一名男子惊讶的声音传来。
秦宇抬头,就看到了一名方脸男子,这名男子器宇轩昂,一脸的自信,穿着也比较考究,手腕上戴着一块名表,江诗丹顿的,市场价在二十万左右。
秦宇打量这名男子的时候,男子也在打量秦宇。
秦宇穿着休闲,反而看不出来什么。
“沈英俊,你现在混得不错啊,在曹氏地产没少挣钱吧。”
秦宇笑呵呵道。
“还可以吧,最近生意不太好做,不像三四月份那会儿,那会儿真的是捡钱啊,客户就没断过,成交一,我能分不少,还是比较客观的,现在都快七月份了,算是淡季。”
沈英俊说着,不动声色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
“这手表可真精致,不便宜吧。”
秦宇道。
“嗯,不便宜,二十二万买来的,当时刚推出来,专卖店还没有货,我交了定金,再三叮嘱,才拿到的货。”
沈英俊笑着说道。
“二十二万啊,这么贵。”
秦宇震惊。
“不算贵,和那些有钱人比起还差得远,只是和我们这一届毕业的同学比起来,我算是冒头了。”
沈英俊笑道:“秦宇,你毕业之后,应该在上京奋斗的,而不是上门,做入赘女婿,怎么样,现在在沈家过的还可以?沈家有没有欺负你?我边就有入赘女婿,子过的那叫一个惨,挣了钱,全额上缴,孩子还跟女方姓,家里父母来看望,还只能住宾馆,不能去家里,每个月就是给老家打钱,也得报备,不能超过工资的多少,简直就是生育工具人,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说这种人活着有什么劲啊?就是给人家当种猪的啊,秦宇,你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我只是在说我边这种入赘女婿的现状,他们活得不如狗啊,我要是活到这份上,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是惨的啊。”
秦宇笑道:“我以前混账的时候,也没这么惨,如果真到这个地步,这么活着还真没意义。”
“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也不问了,看你的样子,在沈家过的也不如意,你要是过不下去了,就过来,投靠我,先从最基础的置业顾问干起,给人端茶倒水,多学、多看、多听、多说,时间一长,就练过来了,一个月内绝对开单,只要你上道儿,挣大钱不是问题,过年的时候,就有个销售精英,拿到了上百万的提成,人家在上京都买房了。”
沈英俊道。
“你呢?准备在上京安家?”
秦宇笑道。
“我和我未婚妻已经谈好了,马上就要结婚了,肯定留在上京,上京是大城市,只要在上京扎根,才算成功,毕竟这里集中了全国的所有资源。”
沈英俊笑道。
“沈英俊啊,你都有未婚妻了,你还干这种事儿,你怎么好意思呢?”
秦宇听后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
沈英俊秀了一番优越,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以为秦宇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时,秦宇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有些没回过神来。
“你干的事,这么快就忘了?今天珠宝展览会上,你做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秦宇讥笑道。
沈英俊脸色一沉,“秦宇,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你不明白我在说服么,还是不想明白我在说什么?”
秦宇笑道:“在我面前,秀优越很爽吧?很有成就感吧?是不是有种变态的快感?不好意思啊,你现在有多爽,待会就有多惨,你说,万一你被赶出公司了怎么办?不过你这么有本事儿,从头再来就是了,我替你担心就是多余啊。”
“你什么意思?”
沈英俊一拍桌子,呵斥道。
“你还真不要脸啊,没脸没皮,我什么意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砸你饭碗的,这碗饭你不是吃得很香?穿大牌戴名表,吃的盆满钵满,要是不能在这里捞钱了,你就只能另觅高枝了。”
秦宇刚说完,脚步声传来,秦宇扭头看去,就见曹杰走了过来。
“曹少!”
见到曹杰,沈英俊一下就迎了上去。
曹杰看了他一眼,就没搭理他,朝秦宇走过去,道:“我说秦神医,就是他得罪你了啊,你想让我怎么办?”
“曹大少,我想让你解雇他。”
秦宇笑道。
“沈英俊,你被解雇了。”
曹杰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决定。
“曹少,你,你说什么?”
沈英俊有些不敢相信,一脸错愕地看着曹杰,他可为曹家卖了不少别墅啊,还获得了嘉奖,现在曹杰竟然翻脸不认人,直接解雇他。
“秦宇神医是我朋友,你得罪了我朋友,我自然不可能留你在这里,你也不要想什么赔偿了,你一股屎撅子,真以为我不知道?我要是追究,你讨不了好,识相点,就辞职走人,去财务部把这个月的薪水领了。”
曹杰道。
“你凭什么解雇我?我没犯错,你无故解雇我,要给予我赔偿……”
沈英俊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少和我来这一,是不是要在我面前给我上法律课啊?沈英俊,你上次戴马夫人,去别墅看房子的时候,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不用我说吧?要是让马夫人的老公知道你干了什么,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曹杰看着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的沈英俊,低声讥笑道:“不仅一个马夫人,还有其他人,要我一个个说出来?她们老公,随便其中一个,你都得罪不起,你特马的胆子够大的啊,什么人都敢招惹,要不是看在你卖房子很有一的份上,我早让你滚蛋了,不过你这孙子,手段太野,早晚得给我惹出麻烦,现在辞职滚蛋,对大家都好。”
沈英俊懵了,他自认为自己干的事,没有人知道,没想到曹杰一清二楚,他有种在曹杰面前奔的感觉。
“秦宇,你够狠,砸人饭碗,就是挡人财路,这个仇,我们结大了!”
沈英俊不敢得罪曹杰,把愤怒发泄在了秦宇上。
“你能把我怎样?”
秦宇讥笑道。
“我能把你怎么样?你一个上门废物女婿,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我得罪不起曹少,还治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沈英俊冷笑着,就去办理辞职手续去了。
“这家伙对你是不是一无所知?”
沈英俊离开后,曹杰无语道。
“你没来之前,他可在我面前炫耀的很,把我贬的一文不值,他对我的况并不了解,不然也不会把我贬低到尘埃里去了。”
秦宇笑道。
“这个沈英俊,还真是个人才,要不是你开口,我还真不舍得把他给踹了,毕竟没谁和钱过不去。”
曹杰笑道:“不过你开口了,这都不是事儿,要怪只能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就不应该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