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清醒点，丫头。你这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可不好。就算这老家伙说的是真的，就算你是那些个人，难不成还是你逼着人更新主脑的？你逼着他对诺尔动手的？]
连寒抿嘴，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又看向屏幕，“我发现我们的话题有些跑偏。”
“是的。因为你还没有打开盒子。”
将复杂的心情积压在心底，连寒看向那个黑盒子，“里面是什么？”
“能在你真正强大起来之前庇佑你的东西。安心，孩子，你和小雅、思涵都算是我的后辈。我不会害你们。”
连寒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她那位母亲，以及沈姨，不由问：“你的意思，我们是你的后代？”
“是的。当我摆脱那位的控制的时候，我的爱人已经不在了，幸运的是她给我留下了一个孩子，也是你的外公。”
连寒：？！
好吧，算不上惊讶。她来之前还想过这个“大人”会是她的外公呢。毕竟养大母亲和沈姨，当然得是他们的父母。
连寒很快找到了漏洞，“等会儿，沈姨也是你的后代？”
“是的。”
看到这个回答，连寒神色冷了下来，就看到他继续道：“她告诉你了吗？说她是沈家的养女？其实不是的。”
“我骗了思涵。她是你外公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你的外婆是我选的，是个很好的孩子。但他似乎不喜欢，为了外面的女人竟然还想要和她离婚，那时候小雅已经两岁了，我当然不会允许。所以我杀了那个女人，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有了孩子，就带回来养了。”
连寒：“……沈姨，她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我瞒了所有人。直到小雅离开联邦她都以为自己只是养女。”
见连寒不说话，沈梁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了？杀了她的生母？”
连寒沉默一下，“我无权评判自己的长辈。”
“你是个好孩子。思涵也是。可惜了小雅——”
“她怎么了？”
“她啊。如果没有猜错，她现在除了无法回到联邦，日子过得比联邦元首都滋润。”
连寒：？？
“小雅在冰族，听说冰族最近有来使，不知道你见过没有。就算没见到，以后遇到也当心点，他们对昔夜，也就是你的眼睛相当感兴趣。”
连寒默默回想千涯这次行动非要拉上她的行为，无奈认同了沈梁的话，因为看起来确实是这样的。
“可母亲在冰族做什么？”
“冰族需要昔夜照见过去。而你的母亲，她虽然没有昔夜，但她的精神天赋有回溯过去的能力。所以当年冰族来人想要带走拥有昔夜的思涵，结果最后带走了小雅，对冰族其实没什么差别。”
“也不对，要说差别还是有一点的。昔夜可以转移的别人身上，而精神力天赋不行，所以在冰族没人敢动她。”
原来是这样吗？
连寒稍稍安心，却又告诫自己警惕，尽管对方的话完全符合逻辑和她现在猜到的相差不多，但到底只是一面之词。
“问题问完了。你还是不打算打开吗？”
连寒再度看向手中的盒子，确定守御卡还在身上后，她缓缓打开了盒子。
一道红光闪过，有什么没入连寒的眉心，守御卡没有反应，想来不是攻击。
［哦，看你的识海！］邢煜城惊讶道。
连寒皱眉，很快就感知到识海中多了什么。是一个由水晶制成的妖冶花朵，花很漂亮，远比血冥花艳丽得多，却没有她讨厌的气息。
“这是什么？”
“算是一层防护。有它在，那位以后无法再通过精神力影响你的意志。毕竟他在逆天，也不能伤害自己。”
连寒心头一跳，“这朵花是他的本源力量？”
“你和小雅一样聪明。我管它叫红花。”
这名字可真敷衍。连寒嘴角抽抽，“为什么给我？”
“因为我不想让他的阴谋得逞，也因为你是我的后辈。我恨透了他，却没有撼动他的实力，那就只能不让他如愿了。”沈梁坦然承认。
原来是这样吗？跟老头确定了她识海中的东西无害后，连寒道：“据我所知，军部怀疑诸天和血冥殿有牵扯。而我用昔夜看到的某些事情，也恰巧证明了这一点。”
她指的是之前在竺雁星，黎影漠带她去的那栋商业大厦看到的东西，因黎影漠当时的态度，她隐瞒了一些信息，比如双方交易的物品。
“诸天成立多年，在镇压了联邦大大小小的海盗团之后，不可避免的膨胀了。再加上我这个样子，诸天内部终于出现了不同的声音，盛极必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作为诸天曾经的掌权者，沈梁对这些也算了解。
“小玫你——裴姨？”来到裴素玫的出生地，连寒意外，“您找我有事？”
“过来坐。”裴芫对她招手。
裴素玫小姑娘的出生地比连寒那里还要简单，是他们家客厅的布局。而小姑娘意外的没有和她打招呼，靠在裴芫怀里，闷不做声。
连寒坐过去，刚刚通讯，小玫只是说让她过来，有事找她，但并没有说什么事。
“小寒，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离得近了，连寒才注意到裴芫眉宇间带着疲倦，“什么事？”
“我想把小玫送到帝都星，你能不能帮忙照顾她一些？我知道你也还是个孩子，还在帝洛上学，但是……”
“我不要走！”裴素玫闷声道，带着哭腔。
“发生什么事了？”
“小玫，不要任性。”裴芫笑得勉强，“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小杰被我送到了朋友那里，他们不能再一起，我想了想只有你了。”
“可小玫才12岁，你让她一个人怎么……”
“小玫。”裴芫揉了揉裴素玫的脑袋。
小姑娘不情不愿的从她怀中起来，挪到连寒身边，将茶几上的茶端给她，“小寒姐姐，你先喝茶。”
裴素玫眼眶红肿红肿的，显然之前已经哭过了。
连寒心疼，接过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仇家寻来了。不过幸好，他们还不知道小玫的存在。船票已经买好，她今晚就会出发去帝都星。”
已经这么严重了？连寒皱着眉，喝了口水，“所以你把小玫托付给我？”
“是。你是制卡师，小玫她，以后会成为你的影子，你最完美的守护者。谁要杀你，必先踏过她的……”
“我不需要。”连寒放下茶杯，闭了闭眼，“裴姨如果执意要把小玫送来，我会照顾好她，但她要去的是学校。不是跟着我。”
“姐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