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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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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靠近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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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是嘛。苏映抑将掐着她的指尖松开,得到了新鲜空气的贺芸罗猛地一阵咳嗽,咳到她眼圈泛红,直到直起身来再次看向苏映抑时贺芸罗才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本来还想问他能不能帮着对付那个阿月,可看他那样子别说是对付阿月了,就是不对付她已经很好,眼见着他将自己当成了仇人,贺芸罗也清楚他在憎恨什么,她就不该来。贺芸罗唇瓣露出丝苦笑,是她太蠢了,他们早已不是同路,又何必再强求回到过去,只不过是她还没适应失去他,感觉有些难受罢了,她迟早也会习惯的。

    殿门被砰一声关上,苏映抑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手中的酒杯淬然捏碎。

    ————

    翌日清晨早朝时阿月依然躲在帷幕后观察贺青彦的一举一动,不知是贺芸罗婚事临近的关系,贺青彦那边到是反而显得异常安静,也不知他心底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待早朝结束阿月随着苏映寒安排好的人返身折回关押的宫殿,自从昨晚贺芸罗指认她是藏针毒害人的凶手后,阿月就成了最大的嫌犯,魏帝会亲自审问这件事,所以在未将她定罪前暂时被人看管着。

    稍后魏帝魏后等一行人先行入殿,苏映寒、贺芸罗等人包括昨晚在座的各位臣妇小姐也纷纷到来玉清殿,这里一时间俨然成了个热闹的地方,只不过没人敢在魏帝面前喧哗,也没人敢在玉清殿放肆。

    阿月是最后一个到来的,侍卫押着她跪下,巍峨高阔的玉清殿森严静肃,令人不觉有种压抑畏惧,阿月缓缓抬起头来,就听得高坐上的帝王审问她道:“阿月,如果你老实交代朕可以免你一死,你为何要毒害郡主?”

    魏帝的声音透着逼迫的冷肃,换了是旁人必然害怕,但阿月只在稍稍的紧张过后就镇定下来,她敛下眸,声音清冷道:“回禀皇上,奴婢并未害过任何人,奴婢也不知会有毒针藏在衣服中,奴婢虽然在浣衣局待的时间不久,可奴婢做事管事嬷嬷还是看在眼中的,奴婢平日里只做些粗重的活计,洗的也都是宫女太监的衣服,为何会被委以派繁重的活给身份尊贵的芸罗郡主做事,相信也是因为管事嬷嬷信任奴婢,认为奴婢做事出色,但若是奴婢藏了毒针,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管事嬷嬷管教不利呢?况且这根毒针又是从何而来?”

    饶是苏映寒领教过阿月这张小嘴也没想到她这么能说,更何况是没领教过的人,也不知是谁倒吸口冷气,想要说什么却是碍于魏帝在场一个字都不得说。人群中有几双眼睛朝着阿月的方向齐刷刷射来狠毒的光,这个女子口齿犀利简直黑的都能教她说成白的,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魏帝到不怎么动气,他目光射去看向神情激动的众人,示意他们稍安勿动,众人按捺下愤怒,贺芸罗捏紧了双手,一口气堵到心口说不出来的郁闷。

    “你说你没有害人,那这根毒针又是在你送来的衣服上搜出来的,这要怎么解释?”魏帝接着问。

    “回禀皇上,此事若奴婢说是芸罗郡主陷害奴婢皇上是否相信?”阿月无畏惧说道。

    自此贺芸罗再按捺不住,疾步而出愤恼道:“你这是栽赃,我为什么要陷害你,简直是搞笑,我堂堂一个郡主会自降身份来对付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贺芸罗胸口起伏,身后贺夫人他们想拉住她但实在拉不住,只能看着她大失仪态。

    阿月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苏映寒,却见他唇瓣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显见的是对她这番攻击贺芸罗能令她失了分寸而满意。她说就她是他最锋利的武器吧,这么快敌人就露出了马脚,这也太过轻易了吧,她本还打算要拿她当成个对手呢,可是贺芸罗也太不争气,使得阿月都对她没什么兴趣。

    “至于郡主为何要针对奴婢,郡主心中清楚,需要奴婢再说得明白些吗?”她这样指桑骂槐更是令得贺芸罗胸中怒气难消,魏后看着贺芸罗愤怒的神情眉宇间不禁皱起,这个芸罗郡主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她到有些好奇阿月说的话了。

    “阿月你休要血口喷人,你今日到是说清楚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对我一个郡主尚且目中无人,对皇上又会如何?”贺芸罗暗指道。

    她这么一指分明是说阿月对魏帝不敬,好深的心计。阿月也不辩解,反是说道:“既然郡主不怕奴婢说,那奴婢就直言不讳了。那次郡主在地牢想要私自处死奴婢对不对?还有一次郡主到得军营指使那里的人对奴婢使用暴力,也想要弄死奴婢是也不是?再加上这一次,如果罪名落实,那奴婢必然逃不过一死的命运,谋害未来太子妃乃是死罪。这些奴婢也想要知道为什么,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郡主而不自知,直到后来奴婢终于知道为什么郡主老是针对我,只因为奴婢威胁到了她。”阿月缓缓将事情原委说出来,贺芸罗的脸色也跟着她的话一点点变白,她想否认,可是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还有她那次要杀阿月被苏映寒碰着,确实令她百口莫辩。

    “你胡说,你有什么是威胁到了我,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做过,我可以用大祭司的名义起誓……”贺芸罗还想要狡辩被阿月打断道。

    “郡主,你现在已然不再是大祭司,凭什么再用此起誓,你这么做才是混淆视听。”阿月冷冷嘲笑道。

    “你……”贺芸罗气的简直是要破口大骂,从小到大她都一直是高高在上,在家中因聪慧而受尽宠爱,后来做了祭司后又备受百姓拥戴,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偏偏还有苦无处诉。

    贺夫人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行礼道:“启禀皇上,臣妇有话要说。”

    “你说。”魏帝抬手示意。

    贺夫人敛下眸:“此女危言耸听,迫害阿罗名声,颠倒是非黑白,即便不顾及阿罗的郡主身份,但阿罗好歹也是皇室未过门的太子妃,她这么说不就是在侮辱皇上和皇后,藐视魏律么,皇上休要再听她胡说。”贺夫人这番话说的婉转,但言词间尽是责怪之意,摆明了是说魏帝魏后在纵容着这个阿月来羞辱贺芸罗,她羞辱他们不要紧,可贺芸罗马上就要嫁入皇室,那她不就连魏帝魏后一起羞辱,他们竟然还不制止,不是自打脸么。这番话言词之犀利可见贺夫人的厉害之处,偏她又没明着指责,暗里却是将话说尽,令得魏帝脸上很挂不住。

    在座的都是朝臣妻女,本就对阿月不满,也听说过阿月在魏宫很得势,平日里太子就对她多有袒护,在坊间就传出过谣言,说太子看上了这个丑女,却哪里想到魏帝也是这副态度,莫不是阿月之所以这么嚣张都是被娇惯出来的吧,像她这种人早就该处死了,多一句话都不该让她说。

    魏帝自然将这些人的脸色都看在眼里,贺夫人的话虽不好听但说的也有理,正想要下令处置阿月,就听得殿外有太监上来通传道,说是礼部侍郎姬典求见。

    魏帝不知姬典来是何意,还以为要说国事,本想让他先等着,处理完这些糟心事再让他进来,可太监说姬典正是为这件事而来。魏帝就大感好奇了,姬典与这件事又扯着什么关系了?

    “喧。”魏帝下令。

    不久,姬典着一身官服再次踏入玉清殿,他上前叩首恭敬行礼。魏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问道:“姬爱卿这么急着求见所为何事?”

    “回禀皇上,姬典此次前来乃为小女澄清一事,微臣听闻小女在宫中闯出了不小的祸事,还请皇上看在微臣的面上放过小儿一命,小女虽自小顽劣,不听管教,但大逆不道的事断是不会做的……”

    “等等,姬爱卿你都将朕说糊涂了。”魏帝道出众人的疑惑,就在姬典说出他女儿的一刹那众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姬家在魏都这么多年的底细都是略有了解的,这么多年除了当初差点被选为太子妃的姬颖外似乎就再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其他的子嗣,而且自姬颖死后姬夫人也未再怀孕,哪里来的女儿?

    “你还有女儿?”魏后也疑虑道。如果姬典真还有女儿,怎么会他们都不知呢?且她还在他们眼皮底下,这里都是熟悉之人,身份都一清二楚,没有哪个……魏后目光倏然愣住,看向姬典的斜前方,那里跪着个人,那个人,她?

    “正是。”姬典肯定道:“阿月本名为姬月,乃微臣小女,于姬颖之姐,长一年所生,自小体弱多病,又在一次火势中伤了容颜,不得已才将她送出府去休养,微臣命人为小女算过一挂,说是未满二十岁前不得归家,否则必有血光之灾,上次的伤不过是个教训,幸亏启示的早否则难逃一命。后来微臣就怕阿月未能顺利活着,顾也不敢张扬出来,久而久之就传出府上只得一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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