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误会了,误会了,我只是上次给薛家娘子送货的时候,看那薛家娘子摔倒在地,便伸手搀扶了一下。我们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丑事都没有啊!”
那胖女人的相公一边伸手拉扯大大出手的胖女人,一边哭丧着脸解释着。可他的体格,根本不是这胖女人的对手。
那胖女人泼辣至极,反手推开自己的相公,怒瞪着大眼,朝着他啐了一口。
“这四邻八舍都看见你跟这个小狐狸精眉来眼去,怎么大街上这么多人,别人家的相公不来搀她,偏巧是你呢?等老娘收拾完了这个狐狸精,回头再收拾你!”
胖女人说着,回头又朝着那瘦小的女人动起了手。
简茶蹙眉看着,周围这些看闹的四邻八舍,一个个嘴巴也不闲着。
“哎呀,我上次是亲眼看见这刘家相公搀扶这薛家娘子来着。这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个,手都握在一起了!也怪不得刘家娘子这般火爆,我瞧着他们两个,准有猫腻!”
“是啊是啊,这薛家娘子,八成是故意摔在刘家相公面前的。她早前不就一直说着,自己喜欢斯文的男人,可自己却偏巧嫁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简茶听着这些毫无凭据的流言蜚语,不由地嘲讽冷笑。这世上大都是这些粗俗无知之人,以为自己轻巧地说了句话罢了,可却不知,这些话,在当事人那里,犹如杀人的刀子一般锋利。
简茶正觉得无趣,想要转离开。忽然一旁的人群炸开了锅,一个长的十分魁梧的男人朝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冲了上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男人毫不客气地伸手拉扯住胖女人的头发,一把将她拎了起来,狠狠地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刚才还嚣张万分的胖女人,此刻瘫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而那壮汉根本不看她一眼,只是满脸焦急地回抱起那挨了打的瘦小女人。
“相公!”
瘦小女人看见壮汉,也委屈地哭倒在他的怀里。这壮汉看着凶狠,却对这瘦小女人十分温柔。简茶看着,并不像周围人所言,这薛家娘子对自家相公不满。
“娘子莫哭,是为夫来晚了,叫你受了欺负。”
男人霸气地说着,抱起那瘦小的女人,朝着那胖女人走了过去。那胖女人还没回过劲儿来,瞧见壮汉又走了过来,吓得不轻。一旁自己的相公畏畏缩缩,也不敢上前护着。
“你若再敢欺负我家娘子,下一次,我薛某人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
胖女人连忙点头应,这壮汉一脸凶神恶煞,看起来真的像是敢杀人的角色。壮汉威吓完胖女人,还不忘抬眼朝着四周围观的人看去,目光凶狠。
“你们这些七嘴八舌的杂碎也都掂量着,我家娘子与刘家相公清清白白!我们夫妻二人也恩的很,由不得你们胡说八道来玷污。”
壮汉呵斥完,潇洒地抱着自家娘子离开了。围观的人群也无趣地散开,没人再敢提一句无礼之言。
简茶看了这么一出闹,本是好奇寻个趣味,却忽然琢磨出了点儿什么,嘴角没由来地挑起一抹笑意来。
“青宁,你看那挨打的薛家娘子,可像我?”
“啊?”
青宁被简茶问的一头雾水。
“哪儿里像了?主子份尊贵,模样也比那薛家娘子俊俏的多。主子怎么了?拿自己跟那种卑jiàn)之人相提并论?”
“不,你不懂,我如今,就该像那薛家娘子才是。”
简茶莫名其妙地说着,脸上笑意更浓了些,超前走的脚步也欢快了些。青宁实在是猜不透简茶的意思,挠了挠头,无语地跟了上去。
简茶说的像,其实是要学。
那敏感粗暴的刘家娘子,就如同直率火爆的其其格一样。其其格本就介意简茶喜欢乔书律的事,只是没有抓住什么,只能言语警告。但只是那言语,简茶就能感受到其其格对乔书律的独占有多强。
而那不听流言,信任自家娘子的薛家相公。不正跟洛承尧很是相似吗?在简茶眼里,洛承尧对自己可谓是百依百顺,信任有加。自己说的话,哪怕是天皇老子反斥,他都会选择信任自己。
如今不管那薛家娘子到底是有意与刘家相公暧昧,还是无意造成的绯闻,bi)得自家相公对那刘家娘子大打出手,此事是真的。
若是换做其其格那般对待自己,想必洛承尧的反应,也不会比那薛家相公弱到哪儿去。
简茶现在缺的,不过是那群煽风点火,口无遮拦的围观者罢了。只要能在其其格不在的这段时候,备足了流言。等其其格回来,还不直接炸了锅?
简茶不怕挨打,就怕其其格不够冲动,惹怒不了洛承尧。洛承尧年轻气盛,且把自己捧在心尖上,到时候,自己稍微一扇忽,不怕这火烧不起来……
乔书律与其其格成婚之后,便无事不再呆在佐政王府,毕竟已经成家立户,闲时,还是呆在将军府里。
今,乔书律处理完了洛承君交代的事,便独自一人呆在书房看兵书。
“将军,彭城县主求见,在前厅等着呢。”
门外的管事通禀了一声,乔书律听闻“彭城县主”四个字,还是不由地惊愣了一下。下意识晃过了聂欢的名字,不过紧接着,便回神想起了简茶。
“她来干什么?”
乔书律有些为难,这洛承君曾经叮嘱自己与简茶保持距离。虽未言明缘由,但之前信隼的事,乔书律也记挂在心。并且因为简茶对自己表白过心迹,所以对简茶,多有忌讳。
“你们去回复县主,就说本将军体不适,不便相见。”
“将军,这县主说自己是来替逍遥王补送贺礼的。您推脱不见,怕是不好吧?这下午您还要去军营,若是说谎,以后传进逍遥王耳里,又要生了误会。”
管事为乔书律着想,乔书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起去了前厅。